房玄齡一看到房遺直,心裡更氣了,他手中本來端著杯子準備喝茶的,一時沒有忍住,直接將杯子就朝房遺直扔了過去。
房遺直身子一側,這才躲了過去,一臉懵逼的看著房玄齡,問道:“爹,怎麼了?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房玄齡氣的鬍鬚直抖,“人家送錢到你手裡,你都接不住,你個逆子啊!”
房玄齡作為朝中的左僕射,談錢當然是不合適了,但是,沒錢也沒辦法生活不是?
而且,人家夏國公帶著大家一起賺錢,這錢來路正,誰也不能說閒話,可是,就因為自家兒子愚蠢,本來應該到手的錢,就這麼沒了。
房遺直聞言,整個人都傻掉了,“爹?誰給咱家送錢了?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啊?而且,咱們是官員,可不能收受賄賂啊!”
“誰說是收受賄賂了?”房玄齡氣不打一處來,“老夫問你,夏國公他們弄那個磚瓦工坊的時候,可曾找過你?”
“啊……這……是……不是……”房遺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狡辯道,“爹,當初他們是找過我,可兒子看到城外那麼多磚瓦工坊,也不賺錢啊,兒子就以為是夏國公想要坑大家的錢,蓋自己的國公府,
我哪裡會知道,竟然會如此賺錢呢?說實話,兒子現在也是後悔的不行啊!要是知道賺錢的話,兒子怎麼可能會回絕他們嘛!”
房玄齡氣的真想上去揍房遺直一頓,“你要是知道?你要是什麼都能知道了,你現在就是夏國公了,老夫心裡一直納悶呢,按理說,老夫和夏國公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他沒理由帶了其他人,不帶咱們家,
可我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人家已經喊過你了,可你卻是直接給回絕了,你讓老夫還能說什麼?你知道那磚瓦工坊,一個人的利潤能有多少嘛?七八倍的利潤啊,你個逆子啊!”
房遺直聞言,也是傻了,“父親,真的能有這麼高的利潤嗎?您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他到現在也不認為投入三千貫,到年底能分兩萬貫以上的利潤,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騙?”房玄齡被氣笑了,“夏國公需要去騙嗎?人家夏國公的哪個產業不是賺錢的?就你們不看好的磚瓦工坊,每天有多少人排隊等著買磚瓦?人家一天能出十幾萬塊磚,那就是十幾貫錢啊!
今日,程處嗣也說了,要是當初咱們幾家都加入的話,那現在磚瓦工坊的規模要大的多,每天賺的錢就更多了,你們不看好,你們覺得人家夏國公騙你們,但你們知不知道,人家的工坊,一個月本錢就回來了,
哎呀,你個逆子,真是氣死老夫了!”
房玄齡越說,越覺得心疼,那可是兩萬多貫錢啊,想想自己一個僕射,一年的收入也不到兩千貫錢,自己十年的俸祿,就這麼沒了啊!
若是有了這筆錢,他可以修繕府邸了,也可以給兒子們買宅子,蓋宅子了。
但是,這筆錢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硬生生的從自己家頭頂給飛走了,抓不住了。
另外一邊,杜構剛回到府上,就被揍了,等挨完揍,才知道自己為啥捱揍……
齊國公府上,長孫無忌也是氣的不行。
原本之前,幾個國公還是一體的,弄什麼,大家都會相互通氣。
雖然有時候在朝堂上,大家意見不合,但私下裡,也不會刻意去排擠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長孫家、侯君集家,高履行家,明顯就是被王晨燁給排擠掉了啊!
長孫無忌這個氣啊!
你排擠侯君集,就排擠吧,可自己家的兒媳婦都讓給你了,而且,自己還是你媳婦的舅舅,你也排擠,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潞國公府上,侯君集比長孫無忌更覺得生氣,他隱隱覺得,自己的腦溢血好像又要犯了……
這些人家裡發生的事情,王晨燁一概不知道,此時,他正在立政殿裡吃午飯呢,長孫無垢看著並排坐在一起的王晨燁和李麗質,怎麼看,怎麼覺得兩人是那麼的登對。
她笑著問道:“晨燁,聽說你的磚瓦工坊現在賺了不少錢?那你建設國公府的錢,應該是差不多了吧?若是不夠的話,就和母后說,內帑這邊,還欠著你不少錢呢!”
王晨燁笑著說道:“內帑那邊欠我的錢,就讓長樂做決定吧,反正我是不要了,建設國公府的錢,我是有的,母后,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
長孫無垢欣慰的點了點頭,知道王晨燁這是在維護李麗質呢,她接著說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