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輕笑了一聲,嚇得歐陽山抖了抖耳朵。
在歐陽山又要下意識的和容雲鶴爭鋒相對的時候,為了不讓歐陽山和容雲鶴繼續鬧騰下去,浪費他的時間,清問直接出言打斷了歐陽山的話頭,哪怕有些失禮,他也不在乎了——再這樣讓他們“鬧”下去,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開口說明自己的目的。
“我與二位的見面,和師尊並沒有任何關係,將二位帶到這間房,是我自作主張。”在說明自己的意圖之前,為了避免給玄珏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清問事先給兩人說明了情況。
本來還以為是玄珏道君有什麼吩咐需要他們私下裡去做,沒想到卻不是這樣。容雲鶴放在腿上的手一頓,下意識的想要轉玉球,抬手之際卻發現玉球已經被他毀掉了。身子一頓,容雲鶴隨即故作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隨即,他抬眸看向清問,下意識的直起身子,雖然言語上並未有失禮的地方,態度上卻將自己擺在了和清問對等的地位上,“不知道清問道友有何事需要我們幫忙?”
既然不是玄珏道君有什麼吩咐要讓他們私下去做,那麼他也不需要擺出恭敬的模樣了,也不知道清問道友想要拜託的是什麼事情,而他能夠從中得到什麼……
這樣想著,容雲鶴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羽遮住了他眸底複雜的情緒。
不同於容雲鶴的心思百轉千回,坐在距離容雲鶴最遠的歐陽山只是歪了歪頭,一副靜待清問說下去的模樣。
“是這樣,我想你們幫我找一個人。”說到這裡,清問故意頓了頓,在將容雲鶴和歐陽山的視線都吸引到他身上之後,清問才繼續開口,“那個在昨天的拍賣會上拍下了獅鷲的男子。”
不待歐陽山將他的疑惑說出口,清問便從善如流的解釋了自己讓他們找尋這個人的理由,“這個人,是個魔修。”
“……魔修?”容雲鶴下意識的抬眸觀察了一番清問的神色變化,確定對方說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以後,因為和歐陽山相處時日過久,而被不自覺傳染了的他忍不住像歐陽山一般的歪了歪頭,“你確定,對方是魔修?”即使知道自己問的是一句廢話,容雲鶴也仍舊對著清問問出了口。
清問迎著容雲鶴的目光,點了點頭,“嗯。”
得到了確定的容雲鶴睫羽微顫,緩緩的垂下了眼簾。
晉江城……為什麼會出現魔修?這個魔修出現在晉江城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拍下獅鷲?而清問又是如何知道對方是魔修的呢?
一時間,許多問題浮現在他腦海之中,讓他陷入了思索。
正當容雲鶴皺眉思索之際,坐在一邊的歐陽山才反應過來清問話中的意思,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顧不得帶倒了坐著的椅子,雙手撐在桌面上的望著清問,驚撥出聲,“什麼?!晉江城怎麼可能會有魔修!”
驚呼以後,歐陽山張口想要反駁清問的言論,然而抬頭對上神色平靜的望著他的容雲鶴,以及面帶微笑的清問,冷汗刷得浸透了背上衣物的他秒慫。不但扶起了被他帶倒的椅子,還雙腿併攏的端坐在椅子上,同時雙手放在腿間,挺直了背脊的坐著,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乖巧”,以求目光平靜的望著他的容雲鶴以及清問可以收起向他散發的殺意。
沒有了歐陽山的“搗亂”,容雲鶴收回放在歐陽山上的目光,轉而偏頭看向清問,與之交談。
言語之中,再三確定“魔修”存在的他同時從清問透漏出來的訊息進行分析,思考容家能夠從中得到什麼。
雖說不論是修道的還是修魔的,都是殊途同歸的,但是他們卻從來都是各行其道,向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的。魔修不是人人喊打的,然而在修真城市見到一個魔修卻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比起思考魔修為什麼會出現在晉江城,他更加好奇的是這個魔修拍下獅鷲的目的。
在容雲鶴垂眸思索的時候,清問偏頭看向了身後屏風上的百鳥朝鳳圖,故作欣賞之態的打量著屏風上的景象,唇角微勾,眸色平靜,“獻祭獅鷲,有一定的可能召喚火麒麟。”
等到清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之後,容雲鶴才發現自己居然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了口,待聽清楚清問話中的意思之後,容雲鶴再也無法維持他平靜的表情。
獻祭獅鷲,有一定的可能……召喚火麒麟?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在東大陸傳送陣最多的晉江城的郊外,還有一個廢棄的上古召喚陣。
假設這個來晉江城的魔修不是偶然到來,而是特意來晉江城拍下獅鷲的,甚至他還明確的知道晉江城有一個廢棄的上古召喚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