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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見他的確開始好轉,而且又不願意讓他們幫忙,在叮囑了阿貴他們幾句之後,幾個大人便先回去了。經過剛才的一場虛驚之後,阿貴他們也沒了繼續抓魚的熱情,在等他能夠走動之後,便收拾了一下東西,打算回家去了。

“阿啟,你扶著小秀才就行了,東西我們幫你拿著。”見阿啟仍然有些不放心地扶著他,阿貴自覺地拿起阿啟帶來的魚桶說。

“就是,我們可沒有你這麼細心,就都交給你了。”其餘的人附和道。

“我可以自己走了。”徐凌遠有些過意不去地說。只是雖然恢復了很多,可走起路來,一時難免還有些不穩當。

“你還是算了吧,萬一再倒黴摔一跤,傷了你自己不說,回去了我們也要跟著一塊倒黴。”阿貴十分不信任地說。

“就是,我娘常說‘人倒黴了,連喝涼水都塞牙。’你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你們說這些水蟲是不是也認生啊?為什麼我們從小到大都沒有碰到過一次,卻單單咬著他了?”

“那誰知道,要不你下去逮一隻來問問!”

“總之還是他倒黴唄,一會在路上拔一些艾蒿回去吧,不是說能辟邪消災麼?”

“這麼說也是哦,我娘她們不是經常說,第一次到野地裡去的人,都特別容易撞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對對,六嬸前幾天把阿澤抱出來的時候,不是還隨身帶了一些桃樹枝嗎?是吧,阿啟?”

“那一會我們也去幫小秀才折一些。”

“”

雖然知道他們也是關心自己,可對這些越來越離譜的方式,徐凌遠還是有些承受不住,於是便主動抓住阿啟的胳膊,不客氣地走到他們的前面去了。

“你娘現在還會為了那件事說你嗎?”見他們提起阿啟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徐凌遠就想起了前不久他家發生的一件事,有些關心地問道。

“嗯,不過她現在都不敢讓我抱阿澤了。”阿啟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僅不感到傷心,反而還有一絲得以解脫的慶幸。

“這樣也好。”徐凌遠點了點頭,十分理解地說。

阿澤就是阿啟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剛開始時,只要阿啟有空,阿啟的娘都會讓他幫忙抱著。結果就在前一段時間,阿啟抱著他時,不知道他是餓了,還是怎麼回事,等她從湖邊洗尿布回來,就見阿啟正在慌亂地哄著大聲啼哭的他。

於是她當場就火了,一把將阿澤搶了過,並且大喊大叫著指責阿啟,說他這是趁自己不在,拿口不能言的阿澤撒氣,自己就是讓他抱了一會,他若是不願意,大可和她說,竟沒有想到他小小年紀,卻有這麼歹毒的心思,這次是被她抓個正著,以前還不定做過多少次呢,若是阿澤以後有個三長兩短,定然要讓阿啟替他償命。

阿啟只是解釋了幾句,說是見他一直哭,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可她卻抱著孩子撒起潑來,說全村的人都被阿啟老實的外表給矇騙了,沒有人為她們母子主持公道,鬧到最後,竟然逼迫阿啟的爹,說若是不給她一個說法,她在這個家裡就呆不下去了。

雖然在村裡人的勸說之下,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可從那以後,她但凡有什麼不順心,就會將這件事拿出來說上一番,在為她的阿澤喊冤的同時,更是揚言,阿啟以後要虧欠他一輩子。

其實誰的心裡不明白呢,別說只是哭喊幾聲了,就是親孃,一時大意,有個磕碰也是在所難免的,只是見她那樣的毫不顧忌,也都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無奈清官難斷家務事,也只能在心裡為阿啟抱冤的同時,對她敬而遠之罷了。

對於這些,徐凌遠也只能是束手無策,只能在見阿啟受了委屈之後,自己努力地去彌補他,也好在阿啟已經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於是在這件事的影響之下,兩個人的關係反而更加的親近了。

雖然當時沒有人將他受傷的事情告訴阿姆,可不久還是被她知道了,於是為了防止他再隨意下水,就又堅持讓他將草鞋短打,換成了長衫鞋襪,更加無奈的是,就連阿啟也是十分贊成,因此,為了自己還能自由活動,他也只好順從了。

只是從那以後,對他管的最嚴的人,也從阿姆換成了阿啟。只要是覺得對他來說有危險的事,無論他怎樣保證,都抵擋不了阿啟的堅持而最終妥協下來,惹得阿姆都開著玩笑說,在阿啟面前,他越來越像個乖順的小媳婦了。

想著阿啟大概是被上次的事情嚇壞了,反正也都是為自己著想,有人這樣管著也沒什麼不好,所以對於這樣的玩笑,他也只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