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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也是白白的搭上性命,真若是父母已經遭遇不測,反而報仇更加無望了。想到這不由得心亂如絞,坐在石上大哭了起來。一直哭到眼睛紅腫,聲嘶力竭,才抽泣著仰臥在望海松下。

這時山雷轟鳴,雲氤霧氳,天空又簌簌的落下雨來。雨水從松針的縫隙中淋落下來,使天寶這才清醒了一些,心想畢竟父親手中持有符咒,真個遭厄,卻未必遇害不測。想到這心裡才稍稍的輕鬆了一點。突然隱約的還記得那天謝經雲送他回山的路途,雖然遙遠,但依稀還能尋訪回去,而且現在自己又暫無去處,何不不請自去,到那清虛谷坐一回客人。便從松間撿了些松果填了腹中飢餓,冒著細雨,往那清虛谷回來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天寶有時駐足觀看,有事猶疑不決,又有時懷疑自己實在走錯了地方。往前稍走了一些,又發現似曾相識,行走了半天的功夫,才發現那天和謝經雲言及的潭水,便心裡高興起來,往前的路基本都能認識的清楚了,順著山道直驅而上,很快就來到了那白髮道人所在的院落門前。

天寶走到門口,扣了扣門上的銅環,那童兒便來開門,見是天寶,就將他引入了堂內。天寶見堂內一切如故,只是不見了白髮道人與他的諸般弟子。天寶便坐在椅上,舉目看那三清聖像。只見那聖像神采奕奕,便似生人一般栩栩如生。又見兩旁一副對聯楹門而立,上書:“安玄謝屣體道歸真清淨萬物本,棲元衡意養德修身無極天地心”。天寶正看的出神,那童兒推門進來,說道:“師祖說了,讓你隨我去樓中拜謁!”

兩人便來到那閣樓處,童兒把樓門推開,引著天寶上了第三層。只見那童兒走到一間房內,輕輕的引了下掛在門旁的磬兒,“叮零”的一聲輕響,只聽白髮道人在裡面說道:“進來吧!”。天寶這才推門而入,那童兒轉身下樓去了。天寶一進屋內,便見內室正中,擺著一口大水缸,缸中泡著一人,正是被吳餘生殞去一耳的那皮道人。只見那皮道人面似金紙,吐氣納深。那削去的右耳似略微長出了一些兒,就如那嬰孩般大小。天寶看著驚奇,卻也不敢去詢問那白髮道人。

白髮道人見天寶心似有疑,便說道:“他受了那妖人的劍傷,幸好及時遁走到此處,不然,那一耳是保不住了。”

皮道人開口說道:“師叔算準你福澤深厚,逢厄便解,今日你上山,也算是遂了宿緣。”說著便呲咧著嘴,對老道說:“師叔,怎麼這乩水這般痛辣,激的我身上傷處疼痛難當!”

白髮道人笑著說:“我在符乩用的壇水裡面加了你那火麟宮的藥酒,怎麼樣,夠爽利吧,哈哈!”

皮道人莞爾的說道:“還是師叔慈悲,知道皮橫最喜這酒氣!”

白髮道人讓天寶坐在椅上,天寶思念起雙親的安危來,不由得流下眼淚,忽地跪拜在地上,說道:“懇求師傅救救我的爹孃,此事因我而起,如今他們又下落不明,孩兒當真是不仁不孝!”

白髮道人扶起天寶說道:“孩兒請起,這禍事的因由,皆因我玄乙門的諸多枝節而生,剛才我拈卜一卦,那仙霞村已是遭遇火厄,也是命數使然!”天寶聽聞,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道人勸慰他說:“你先不要傷心,今日之內,我那師兄為這些個不肖的徒子們煉就的隱遁符,除了皮橫的這張外,另有一張,往百里的西方處遁去,想是你那父母,已是逃此一劫,平安無恙了罷!”

天寶聽罷,心生歡喜,隨即又拜倒在地,說道:“請師傅收我為徒!他日也好鋤奸扶弱,為村中的長輩們報仇雪恨!”

白髮道人哈哈笑道:“如果世人學仙修道,都只為了尋私覓恨,那這道術靈法,也忒煞了風骨!”說罷扶起天寶就坐一旁,對天寶說道:“前次見你,我便發覺你天資深厚,靈氣逼人,不過我如今早已不是什麼道人,雖說幾十年前,我隨師兄一起在我師尊的座下當過一陣的道士,無奈空有其名,並無其實!”天寶這才明白為何白髮道人一直沒有身著道袍的緣故。

只聽白髮道人說:“老朽曾經發過誓願,花甲之前,不收徒眾,六十歲後,只收兩個徒兒。如今已是六十有餘,為了給本門留後,才勉強在我門下尋了兩個,你那日見我那宗平孩兒,便是我門下的關門弟子。而且學道人還要具備法,財,侶,地四種條件,我觀你暫且因緣不到,且又根骨非常,怕誤了你的前程,所以此事從長計議吧!不過你可以在此處做個掛名弟子,他日若有機緣,我送你到我師兄的伏羲宮內,你看如何?”

天寶歡喜的拜謝說:“多謝神仙爺爺!”白髮道人慨然的說道:“都說世上真有神仙,便是連我也未嘗遇到。我們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