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拼命地搖著頭,淚水從她的眼底靜靜湧出。&ldo;不要因為我而哭。&rdo;用手指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初原輕聲說:&ldo;你的淚水應該只為那個深愛著你的人。雖然一直沉默著,但是始終將你視為最重要最寶貴,百糙,若白喜歡你。&rdo;淚水防腐流不盡。如星海般蔓延在她的臉上。&ldo;去吧,&rdo;微笑著,初原一次又一次將她的淚水拭去,&ldo;去找若白吧。傻丫頭,不要在錯把承諾當成喜歡,不要讓深愛著你的那個人再繼續孤獨下去。&rdo;指尖是她的淚水。一滴一滴將他指尖的肌膚沾溼,初原望著她,心底深處在靜默地痛著,彷彿重山間的回聲,也許那痛楚在今後的漫長歲月中都難以平復。......松柏道館的老榕樹上,陪她坐在星光晃動的枝椏間....昌海道館的湖邊,月光在漣漪上面如同細碎的銀子般灑開,緩緩將她擁入懷中....越升越高的摩天輪裡,夜空中有漸次綻放的絢爛煙花,輕輕低頭吻在她的額頭,透明的玻璃將世界隔成只有他和她的空間....初原靜靜地凝望著她。所以,還有那麼多記憶,每一片記憶都是那麼美麗,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每當寂靜地痛楚時,都可以一小片一小片細細地回憶。只要有那些記憶,她就還在那裡,永遠不會離去。 走出醫院休息室。百糙呆怔地站在走廊外的露臺上很久很久,她的腦中彷彿被塞滿了,又彷彿是空蕩蕩的。傍晚的彩霞漸漸暈染在天空。出來找她的曉螢急忙將她拉回病房,說大家還以為她失蹤了呢。勉強恢復了一點神志,百糙求若白讓初原留在醫院,不要跟著隊一起去全國錦標賽。若白堅持說,喻館主夫婦和亦楓都會在醫院,即使初原留下,也只是守在手術室的外面,並幫不上什麼忙。而初原同她一起去錦標賽,不僅可以做她的助教,一旦比賽中她的腿再度受傷或者出現什麼問題,初原都可以及時治療和處理。無論百糙怎樣保證自己絕不會受傷,說手術過程中萬一有什麼情況,有懂醫的初原在旁邊會更穩妥,若白都不為之所動。&ldo;放心吧,若白就交給我了。&rdo;亦楓打著哈欠說。雖然心中嘀咕,但曉螢知道若白認定了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更改,也只能去安慰百糙說:&ldo;是啊,應該沒事的。&rdo;後來,還是初原出面,找來了幾個醫生同事,答應說手術當日會調休同喻館主夫婦和亦楓一起關注手術進展,曉螢也會每隔一會兒就同亦楓聯絡若白的手術情況。百糙才不得不妥協。夜晚,望著c黃邊已經基本整理好的行李包,百糙又是難以入眠。她翻來覆去地想著,想了很多很多,終於在天空微微發白的時候,才恍惚地 誰去。 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在訓練館,乘車出發去全國跆拳道錦標賽選拔賽了。秋日上午的陽光靜靜照進病房,亦楓和曉螢輕手輕腳地退出去,房間裡只剩下若白和百糙。&ldo;拿著這個。&rdo;拉開c黃頭櫃的抽屜,若白從裡面拿出一隻布袋。百糙茫然地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放了六隻又大又紅的石榴。&ldo;這……&rdo;百糙怔住,心中溫熱。&ldo;這些石榴你帶著在路上吃。&rdo;沒有告訴她,這幾隻石榴是他特意拜託亦楓幫他出去買的,若白凝視著她,正色說,&ldo;你告訴我,在比賽中什麼最重要?&rdo;想了想,百糙鄭重說:&ldo;冷靜的頭腦。&rdo;&ldo;是你的腿!&rdo;若白眼神嚴肅,道,&ldo;答應我,無論是否拿到冠軍,你都會完好無損地回來!&rdo;&ldo;……是。&rdo;咬了咬嘴唇,百糙說:&ldo;我答應你。&rdo;審視著她的面容,半晌,若白才又說:&ldo;同你比賽的選手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你受傷的事情,你自己要當心。&rdo;&ldo;是!&rdo;&ldo;要聽沈檸教練的話,聽初原的話,&rdo;凝視著她,若白緩緩說,&ldo;不要逞強。&rdo;&ldo;是!&rdo;百糙點頭說。病房裡變得安靜下來。輸液的液體一滴一滴流淌著。望著病c黃上雖然身體坐得筆直,但面容依然難掩蒼白的若白,想到昨晚整夜未眠做出的決定,百糙悄悄握緊身側的雙手,深吸口氣,說:&ldo;……&rdo; 心中湧動著難以剋制的情緒,聲音卻澀在喉嚨裡,她的臉漲成通紅,身側的雙拳緊了又松,鬆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