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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部分

潰,田靜山等敵便無膽來戰,看其情形,是要往橫峰城撤退。放鄧禹殘部北逃,也難成大患,你率部退下東麓集結,更能嚇得田靜山等敵往東速逃。這一退一進,能叫他們在北岸浪費掉了兩三天的時間,恰好叫長山軍、崇城軍的主力從東面追圍過來!花亭溪這邊,守或者不守,區別不大?”

“花亭這邊擺空城計?”陳漬蹙著眉頭,剛想到要點。

“應是如此!”粟品孝說道,“浙閩軍在橫峰、青溪之敵,已成喪家之犬,即使他們有膽強過花亭隘,水軍也能沿花亭溪拖他一兩日。”

大營將令已下,陳漬也沒有工夫跟下面的將領多作解釋,即勒令往北追出的兵馬回來,退回到隘口以東準備渡河。

鄧禹從橫峰西奪花亭時,除所部兵馬外,還與從禮塘撤出來的田氏子弟田靜山等部匯合西進。西進到花亭時,僅鄧禹所部及時進駐隘口,而田靜山等部被迫往北面的山嶺收縮防守。從黃昏起,真正受到陳漬所部猛烈攻擊的,也僅是擋在隘口前的鄧禹所部。

鄧禹先進佔花亭,佔有地勢之利,但也守不過一夜就給淮東軍打潰,田靜山等部更不敢來爭花亭隘口,等不及天亮,即往橫峰方向撤退。

凌晨之後,陳漬所部開始退到隘口東麓,準備在燕嘴峽的上游渡江去南岸。

在田靜山等敵將的眼裡,淮東軍退回到花亭隘以東整編,看勢態卻似趁勝要追擊他們。鄧禹所部給打潰後,橫峰以西的浙閩軍便像給打斷了腰脊,再沒有與淮東軍在野外接戰的勇氣。除派少數兵馬斷後外,敵將田靜山即率主力往橫峰城奔逃。

敵軍夜逃如潰,陳漬只可恨手裡沒有一支精銳騎兵可用,不然從後路追擊士氣崩潰的殘敵,說不定還能趁亂殺進橫峰城裡去。

昨日清晨,陳漬所部乘舟師進信江,在橫山城外,與奢飛熊所部錯身而過。

陳漬在水、奢飛熊在陸。

晝夜之間,陳漬所部兩戰接連攻下上饒城、花亭隘兩處要點,驚走上饒守兵、打潰鄧禹所部。兩場戰場前後相距一百三十里,離橫山城更是相距一百六十里。

陳漬所部行動如此之迅速,除淮東軍訓練有素之外,佔的就是舟師沿江而下、襲攻沿岸的便利。

從橫山錯身而過之後,奢飛熊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即令所部往西急行,yù在淮東軍攔截或追及之前,先一步抵達有路可南下的貴溪東境。奈何奢飛熊所部徒步而行,到陳漬打潰鄧禹之後,奢飛熊所部離花亭隘南岸的蓮池峰還有六十餘里地。

六十餘里地,也許只是半天的行程,但半天足以致命。

燕嘴峽上游的信江,算上江灘在內,僅闊四里。無需運兵船,粟品孝呼叫八艘集雲級戰船,一次即能擺渡三到四營將卒。

到日隅時分,陳漬即率崇城軍第一鎮師六千精銳渡過信江,在信江南岸、依蓮池峰南麓的坡地結陣,封住奢飛熊西逃的道路。而奢飛熊所部前哨,剛剛能望見蓮池峰的山頭。

崇城軍第一鎮師留在北岸餘部,包括逾千傷卒在內,近三千兵馬,放過花亭隘不守,而是往西退守溪口,與水營依為犄角,以嚇阻橫峰之敵不敢西逃。

奢飛熊沒有退路可選,看著前頭算不上巍峨的蓮池峰,聽得探馬回報北岸的戰況,恨得要將王徽、田靜山等人攥到跟前來拿馬鞭狠抽一頓。鄧禹死戰花亭之時,他們竟然坐看鄧禹所部給打潰,不敢去爭花亭隘,以致失去所有的先機。

施和金勸道:“少帥,敵軍據蓮池峰南麓結陣,得地勢之利,我部強攻,難以猝陷啊。以末將之計,當避入民寨固守,以待江州軍來援……”

奢飛熊痛苦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來不及了,蓮池峰之敵不能打潰,你我皆要葬身此地,別無僥倖!”

不錯,淮東軍在杉溪上游藏下的水營戰船並不多,除了已經進佔燕嘴磯的三千水軍之外,相信淮東軍不可能再隱藏水面上的戰力,也沒有必要再隱藏。

但是,上饒防線崩潰就在眨眼之間,短短兩天時間,就成崩潰之勢,怕是這時訊息都還沒有傳到江州。要江州得到訊息後再組織水軍透過鄱陽湖、進入信江逆水來援,少說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東海狐正率淮東軍主力從背後全速追來,怎麼可能給他們十天半個月、這麼長的喘息時間?

上饒大敗已經是定局,江西的形勢已經惡劣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即使江州水軍全力來援,叫他們有機會退到贛州或豫章去,但是淮東軍打穿上饒防線之後,完全可以棄贛州、豫章不顧,其主力直接從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