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仁青輕蔑一笑:「敢情今天的掌門推舉,閣下是勢在必得了?」
「無論今日如何推舉,總要選個把華山清譽放在心上的人才好。」古長老哼了一聲。
「自古以來,掌門都是由前代指定,要不,就是武功最高者得。」木仁青笑道:「我怎麼不把華山清譽放在心上了?我調教的小徒兒,這次至少給華山派掙了個前三元的名次啊!」
「再多的功勞苦勞,也比不上和魔教聯手的過錯,木前掌門,你還不感覺自己做錯了嗎!」
「哼,我何錯之有?就算是門派,還不都是利益與勢力範圍劃分的妥協罷了,少了我的手腕,你們以為華山派能有今天這番氣象?與魔教暫時聯手又算得了什麼?比起沒有屁用的道德與正義,壯大整個華山,才是我的最終目標啊!」
董事會的長老們一時間被他的狡辯辯得啞口無言,明明知道對方是錯的,卻完全辯不過他。
「胡說八道。」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紛紛看像會議室門口,「什麼為了華山?一切都是為了私慾而已。」
木仁青張口欲辯,卻在看清楚對方的樣子時,嚇了好大一跳。
那是一個俊美無匹的青年,雖說是青年,頭髮卻因為早生華髮,而混成灰色的。他的表情嚴肅,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比過去更內斂的高手風範來。
「師……兄?」
那青年嘆了一口氣,卻看也不看他,從他身邊錯身而過。
「我,越陵衫,願參加這次的掌門推選。」
木仁青心下驚疑不定,這人不是……不是已經被他……
「很驚訝嗎?木師弟。」越陵衫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過去的他,一心只愛練武,討厭掌門的雜務工作到了極點。
而這樣的他不但活著,而且還主動回來,要求競選掌門的位置。
票選的結果當然是一面倒。
無論是比較資歷,或者武功高低,越陵衫都是不二人選。
而他重新登上掌門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將華山叛徒木仁青抓起來。
經過百年,木仁青赫然發現,他們之間的武功差距,只有越來越遠。
「就……關押到當年,你推我下去,的那個斷崖底下吧。」越陵衫淡淡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翌日,第一通恭賀新掌門即位的賀電,來自於崆峒派梁樂山。
「唷,老友。」電話那頭,梁樂山的聲音充滿笑意:「你總算願意從絕情谷底爬回來啦?」
「嗯,這都要多謝你。」越陵衫也跟著笑了起來:「仁青會走到這一步,我也有錯,是過去的我,太蠢了。」
「這一點我也無法否認啊~」
兩人的相識,其實只不過是一場奇遇罷了。
當年梁樂山被囚在崆峒派聖地,最終誘得梁樂水放他離開,也曾經因為得到自由的新鮮感的關係,離開崆峒兩三年。
因為被獨自關在山洞裡太久,習慣了孤獨,梁樂山不怎麼喜歡人多的地方。
所以在這兩三年中,他走遍了大山大湖,名勝古蹟。
那日,他買了幾斤牛肉並白乾兒,登上了當地的名山,行至中途,忽見一斷崖落日風景美不勝收,於是臨時決定在此用餐。
山下客棧現滷的牛肉香氣四溢,居然引來了不少山中大牛蠅,梁樂山煩不勝煩,一雙筷子在蒼蠅降落牛肉之前,快速一夾──放到一邊。
接著二、三、四、五,到了第六隻牛蠅,透過斷崖的夕照餘暉,他彷佛看見蒼蠅透明的翅膀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定睛一看:「咦,竟是個『絕』字?」
接著他又把其他牛蠅再夾起來看,一共六個字;「情、谷、底、我、在、絕?」
拼湊之後,赫然是「我在絕情谷底」六字!
這當然引起了梁樂山的好奇心,當下便決定下谷一探!
那絕情谷深峻陡峭,簡直就是萬丈深淵,梁樂山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超過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到達谷底。
之後,便遇上了在谷底生活了兩年,把自己搞得像野人一樣的越陵衫。
兩人結為好友,互相切磋武功,梁樂山使出的「太嶽三青峰」,也是當時學會的。
兩人在電話當中有說不完的往事,直到梁樂山那邊遭遇到又重新得回掌門之位的某掌門「熱情」攻擊,這才斷了線。…校稿的時候,發現我在魔教進攻的那一個晚上,
讓越掌門打了一個晚上的赤膊,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