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昊接過信件,撕開一看,頓時跳了起來,聲音夾雜著興奮與惶惑:“送信的人呢,還在嗎?”
小兵道:“剛剛走!”
小兵話剛說完,完顏昊已經跨了出去。小兵始終低著頭,退了出去。他雖也貪戀趙溪月的美色,卻也知道六殿下不是個好惹的主,他連國相大人都敢得罪,自己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完顏昊走後,趙溪月坐在屋裡,想著昨夜的曲子,想著那樣冷酷的人竟然還會流淚,心中很是納悶。一個金國皇子怎麼將宋人的思親曲吹得那樣好,而他竟然還有一個相州特有的槐木製成的口琴。
哦,口琴。昨夜他吹完後,竟憤怒地將口琴摔了出去,真是個怪人呢?趙溪月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開始在屋裡尋覓起口琴來,不一會兒,便將口琴從床底拾了出來,試去灰塵,揣入衣兜中。
作品相關 第十章猥褻
第十章 猥褻
此時,已然日上三竿,完顏昊出去還沒有回來,也無人管她這個亡國公主是否吃飯。趙溪月的肚子已餓得咕咕直叫,環視房中都沒有可吃的東西。趙溪月輕輕推開門往外望,只見走廊盡頭的帳篷飄出嫋嫋青煙來。那裡定是金軍的伙房了,肯定有吃的。趙溪月舔了舔嘴唇,嚥了口口水,覺得肚子更餓了。可是,外面全被金兵把守著,恐怕自己還沒到伙房,就被逮住了。要是逮住了,受點刑到是無防,最怕的就是那些色迷迷的金兵,個個都像色鬼投胎一樣,自己怕是貞節不保。
想了半天,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仍沒有好辦法,終於飢餓感戰勝了恐懼。趙溪月懾手懾腳地向那冒煙處走去,慢慢地靠近了那帳篷。
帳篷裡竟沒有人,想是此時早飯已過,中午還未到,所以伙房的金兵也去尋歡了。蒸籠裡擺放著熱氣騰騰的大饅頭,散發出*的麥香味。
趙溪月正準備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幾個饅頭來吃。手剛伸進蒸蘢,突然,一個昂藏的身影欺進身來,將她攔腰抱住。
趙溪月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千夫長野利。只聽野利噴著熱氣嘿嘿笑道:“小美人,你都讓我想出病來啦!想不到你竟然送上門來了!”
趙溪月只覺鼻中撲來一股濁臭,一陣噁心,手腳並用,奮力掙扎。
野利銀笑著,一邊亂抹,一邊道:“你再掙扎也沒有用,六殿下出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你就從了我吧!小美人。”
趙溪月畢竟力小氣弱,野利一張大嘴已經欺上前來,就要觸碰到她嬌嫩的紅唇。慌亂中,趙溪月忽然對準野利的左邊臉,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野利吃痛,抱著趙溪月的手微松。趙溪月已趁勢推開他,跑出帳篷。
野利緊跟著追出,一把抓住趙溪月的頭髮,將她摔摜在地。
帳外守衛的小兵,將目光齊齊向這邊投來,又都漠然看著,紋絲不動。
野利臉頰上留下幾個紅紅的牙印,浸出幾縷血絲,他輕輕觸碰一下,向草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野利嘿嘿銀笑著,開始脫自己身上的狐裘大衣,嘴裡仍不乾不淨地說著渾話:“小娘們,竟敢咬我,老子今天就讓你嚐嚐暮天席地、欲仙欲死的滋味!”
初春的東京仍然非常寒冷,野利此時被晴浴衝昏了頭腦,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將大衣往旁邊草地上一扔,就要爬到趙溪月身上。
趙溪月正在思量如何應對這突來的噩運,忽然,野利身後出現了一個俊朗的身影。完顏昊,竟然是完顏昊。
趙溪月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來。那是看到希望的笑。
完顏昊依然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一聲不響地,抽劍,橫削,一顆頭顱帶起一股血箭滾落在帳篷邊。
熱血濺到趙溪月臉上,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只見完顏昊以血劍指向野利的頭顱,對驚恐的金兵們大聲道:“有人再膽敢碰我的女奴,野利就是他的下場!”
然後,轉頭對趙溪月道:“回去!”說罷,徑直向禪房走去。
趙溪月從地上爬起來,緊跟在完顏昊身後,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背影,似乎還震驚在剛才的一幕中。
而此時,不遠處,斡離不與設也馬也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完顏昊,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當完顏昊轉身而去時,他們眼中露出異常失望的神色來。
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在完顏昊轉身離去時,溫熱的鮮血自他腋下的衣服中滲出,完顏昊緊皺著眉,唇色發白。趙溪月擦了擦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衣服上的鮮紅漫延地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