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正思考間,不防身邊一個頎長的身影悄然欺近,一把將那絹畫奪了過來,同時,一個響亮的耳光,摑在了趙溪月白嫩的臉蛋上。
五個鮮紅的指印足以證明那個耳光的力道著實不輕,耳光落下的同時,一個鬱怒的聲音響起:“該死的囚奴,誰叫你動我的東西?”
趙溪月被扇得眼冒金星,頓了頓,才回轉神來,看清這個扇了她一耳光的男人,正是這王府的主人完顏昊。
趙溪月毫不示弱,迎上完顏昊冷厲的眼光,輕笑:“這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麼?你怎麼證明是你的?”
完顏昊不料她竟然沒有一絲懼怕,還敢強詞奪理,上前一步,捏起她的下頜,怒道:“這府上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包括你,都是我的,囚奴,你給我記住!”
趙溪月被迫仰望著完顏昊,面上卻沒有絲毫退縮的表情。
完顏昊又道:“從今天起,你去馬廄負責餵馬,不許再踏進後園半步。”說完,收起畫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趙溪月呆在那裡,心中疑竇陡起:難道那畫上的字是完顏昊題的,而那畫中美人,就是他的心上人?
想到這裡,趙溪月嘴角含笑,難怪!估計是被女人傷得狠了,所以成了個不盡人情的瘋子。可是自己心,為什麼,為什麼那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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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往事如煙
如墨的夜空中,幾顆瑩亮的星子點綴其間,月色朦朧得如夢似幻。
賢王府裡的主臥與僕役等的房間都已經熄燈就寢,偌大的王府中,只有幾隊巡邏計程車兵支著火把,來回走動。
整個王府除了火把時不時發出的噗噗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連那門邊豢養的獵犬也進入了沉沉的夢鄉,只發出些微均勻的呼吸聲。
夜,靜得針落可聞。
就在這靜謐的夜裡,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從花園的碧波池畔,悄然滑過。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月輝映上她的臉,雖然月光暗淡,依然能看清她精細的五官,她正是賢福公主趙溪月。
一隊巡邏計程車兵正往這邊行來,舉手投足間就要走近。趙溪月立馬閃身往池邊的花叢一鑽,此時,已經接近凌晨,要是再不逃,今日就沒有機會了。
終於,火光漸漸遠去。趙溪月輕手輕腳地撩起裙襬,朝那黑暗的後園走去。因為王府後園是這賢王府的*地,那裡沒有巡邏計程車兵,最容易逃跑。
這事她也是剛聽阿卓姐姐說的,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那惡奴音奴要叫她去打掃後園,其目的就是要她惹怒完顏昊。
還好一路順利,不一小會兒,趙溪月已然行到了後園。藉著月色,她輕輕地摸出今天晚上在廚房偷到的一根細鐵絲,細鐵絲被她彎曲成了狐狀,這本是以前在宮裡看到幾個小太監玩的把戲。據說,那是偷兒用來撬別人門的工具。當時一時興起,就叫小太監教了自己,不想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場。
嗯?怎麼回事。門居然在趙溪月輕輕的碰觸下,就稀開了一條小縫。門怎麼會開著?因為今天的事,完顏昊不是已經讓人上了鎖嗎?
時間緊迫,不空她多想,她緩緩地將門掀開一條剛剛能容她瘦小身軀透過的縫隙。
趙溪月如一條蛇般在園內的草叢間滑行,卻不想一陣啜泣聲自那園中的小屋,傳入耳中。
有人?再仔細一聽,居然,是哭聲?在這靜得針落可聞的夜裡,異常分明。
是誰?居然深夜裡躲在這裡哭?而且,這是完顏昊的*地啊!
好奇心佔據了趙溪月的心神,她摸索著移向那間小屋。
門沒有關上,留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小屋中沒有點燈,裡面看著黑黑的一片。那哭聲卻因為隔得近了,聽得更加清晰。
趙溪月定睛細看,月亮在這時也爭了口氣,比先前亮了許多,終於看清了那倦縮在小屋桌邊的身影。
完顏昊?竟然,竟然是他!
趙溪月心內震驚非常,舒緩了下情緒後,鎮定下來,再細看時,完顏昊已然將手中的那幅畫卷藉著月光展開。
趙溪月瞧得分明,那正是自己白天看見的那幅少女畫像。
完顏昊臉上淚痕未乾,已然止住泣聲,看著那畫上少女,眼中神色哀憐,自言自語地道:“娘,為什麼?為什麼你當年如此狠心?”
娘!?趙溪月在心裡驚道,那畫中美人竟是他的母親。難怪,白天見這幅畫時,就覺得有點熟悉。可是,那畫中人明明是個十*歲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