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咬著牙,依然堅持:“我真的不是內奸!還望將軍明查!”
拓拔打心底裡佩服這小小丫環的忍力,想不到她弱小的身軀居然能在承受了自己狠狠的一鞭子後,還能這樣淡漠的說出話來。
可,天性鐵血的拓拔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他冷聲道:“阿卓,你好好老實交待,不然,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阿卓的唇已經被她咬得失了血色,她睜著失神的大眼睛,氣若游絲地道:“奴婢句句實言,將軍不信,奴婢也沒有辦法!”
拓拔一張臉幾乎要黑出水來,冷風破空,又是一鞭揮去,阿卓胸肋間的皮肉瞬間被綻開了花,疼痛,劇烈的疼痛感似要將她吞噬,她努力壓制,卻終因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任是這個在戰場上冷酷無情的漢子,也不禁對眼前這個擁有如此堅強的忍耐力的女子另眼相看,拓拔心裡感覺,這決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擁有的能力。
拓拔正想用水將她潑醒,卻見一個衛兵慌慌忙忙地跑了過來。
拓拔眼神鬱怒,冷冷道:“慌里慌張地做什麼,出了什麼事?”
那衛兵急忙收住腳步,向拓拔失了一禮,稟道:“將軍,王爺在房裡大發雷庭,說是飯菜中有毒。”
“哦!?”拓拔一驚,急忙道:“那殿下沒有事吧!?”
那衛兵恭敬地道:“沒有,好像那個女奴中毒了!?”
“嗯。”拓拔心裡暗叫了聲糟糕,這女奴中毒了,那殿下豈不是要瘋癲,不過換另一個角度想,要是真的死了,那殿下也少了這個致命的弱點了。
想到這裡,拓拔已經快步向完顏昊的房間趕去。
卻說,趙溪月被完顏昊用鐵鏈拴住,帶著屈辱的束縛被完顏昊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深深的悲傷浸蝕著趙溪月的心腦,她本有機會逃脫,為什麼不逃?而要再回到他的身旁,做一個失去人身自由的囚奴。
趙溪月啊!趙溪月!你是在期望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會真心地愛上你這樣一個亡國囚奴麼?你太天真了啊!你應該離開他,永遠離開他!
完顏昊也根本不能入眠,心中一股悲涼的感覺一直環繞著他。真的要用這種方式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麼?她和檀飛揚真的在一起了嗎?可是,就算在一起又如何,自己也不允許她再離開,不允許再也看不見她!
檀飛揚,雖然我們是好朋友,當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活到現在。可是,就因為你對我有恩,就能夠拐帶我的女人麼?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飛揚,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這筆債,我遲早會討回來!
迷迷糊糊中,天已微亮。兩個人都是一宿未眠。
完顏昊只覺得頭有些疼,便叫丫環小玉將膳食送進房間來。自從開始懷疑阿卓,完顏昊的飲食起居,全都開始由丫環小玉負責。
小玉端著幾盤精美的飯菜在門外輕輕叩門,恭聲道:“王爺!”
完顏昊在房中懶懶地回應了一聲,“進來!”
小玉輕輕推開門,房內散發著***的味道,小玉始終低著頭,不敢正視完顏昊,她託著一個精美的食盤,將它放在完顏昊房中的圓桌上後,輕聲道:“王爺,我服侍您洗漱吧!?”
不料完顏昊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小玉恭聲道:“是!”輕輕地退了出去。
精美的飯菜飄散出陣陣香味,引誘著人想立即把它們吞下肚去。
完顏昊突然轉頭對已經穿好衣服的趙溪月道:“服侍我洗漱!”
趙溪月盯著他,抬起手腕,“你先給我解開!不然我怎麼動啊!”
完顏昊上前抬起她的手腕,看著手碗上那個細細的鐵環,道:“這鏈子很細,不會耽誤你做事的!”
趙溪月坐在床邊,別過頭去,不理睬完顏昊。
不想,完顏昊竟然俯下身來,嘴巴貼在她耳際,在她耳旁呼著熱氣,語氣***:“怎麼?你是想我把你拴到走廊上去麼?”
趙溪月聞言,轉過臉來,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咬著牙,站起身來。
不一會兒,洗漱完畢。完顏昊坐到圓桌前,對站在一旁的趙溪月,暖聲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鐵鏈輕響,趙溪月乖乖地坐到了他身旁的凳上。
看著眼前如花嬌顏,一臉倔強的臉,完顏昊在心裡輕嘆一聲,夾起一塊魚片,送到趙溪月嘴邊。
趙溪月卻並不張嘴,只冷冷地盯著他。他這是做什麼?
完顏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