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去刺殺父皇?就算是因為國仇家恨,可是她已經嫁給自己了啊!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彼此恩愛,也沒見她有特別仇恨自己父親的表現。
更何況,月兒根本不會武功,就算她起心刺殺,她也該明白自己根本殺不了父皇啊?
疑問在完顏昊的心中糾結,一盞茶的功夫後,他終於馳回了皇宮。
金太宗因著先前在獵場那一幕,心中本就鬱怒,又因為一直昏昏欲睡,所以回到宮中,便在寢殿中睡下了。
完顏昊急匆匆地趕到金太宗的寢殿後,卻被太監杜公公攔了下來。
杜公公滿面堆笑,擋在了門前,恭敬地道:“太子殿下,皇上剛剛睡下,吩咐老奴任何人都不見,您就不要進去打擾了!”
“任何人都不見?也包括我嗎?”完顏昊不禁有些惱怒。
杜公公絲毫不介意,仍然灌以他職業性的笑容,道:“皇上就是不想見殿下啊!”
完顏昊奇道:“為什麼?”
杜公公道:“殿下想必已經聽說了獵場刺殺的事,月側妃刺殺皇上,皇上知殿下必來求情,是以,吩咐老奴在此,太子殿下請回吧!等過幾天交由刑部審理之後,自會有結果!”
“刑部?!”完顏昊一驚,刑部侍郎烏野是出了名的用刑專家,在他手裡,沒有人是不吃苦頭,就招供了的。月兒柔弱之軀,怎麼受得了呢?
完顏昊知杜公公是父皇的心腹,一生只聽父皇的話,要他朝東,他決不朝西,是以,也不再強求,他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救她出來!
唯今之計,他只有先去天牢問問月兒,她為什麼要刺殺父皇?
作品相關 第一百零四章質問(下)
夕陽西下,在天邊織染出一抹腥紅,那片腥紅背後,白雲翻卷,隱隱地透出半塊鐮刀般的月牙來。
完顏昊徑直來到專門用於關押犯了罪的皇親貴戚的天牢。
看著面前這座陰暗的牢房,完顏昊緊皺的眉心更加難以舒展了!也不知道月兒現在怎麼樣了?
守衛天牢的獄監急忙攔住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冷聲道:“你什麼人啊!竟敢擅闖天牢重地!”
完顏昊面上一冷,從懷中掏出一塊九龍令牌,在那獄監面前一晃,冷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御賜九龍令,本王乃當今太子,你還不快快讓開!”
那獄監吃了一驚,慌忙伏身在地,恭敬地道:“下官參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駕臨,還望恕罪!”說完這席話,卻依然擋在了完顏昊的面前。
完顏昊作勢就要搶步進去,見他不讓路,怒道:“既知本王乃當今太子,還不快快讓開!”
那獄監退後一步,仍然不肯讓路,恭敬地道:“殿下,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得見側妃娘娘!”
完顏昊一驚,怒道:“你竟敢阻攔本王?信不信我可以一劍刺死你?”說著,抽劍一揮,指向那獄監。
那獄監哪敢和太子動手,畢竟現在的太子就是將來的皇帝,到時就算皇上怪罪下來,自己只要說太子強行闖入,也不會太過受罰,一邊嚷道:“殿下,你不能進去!”一邊卻慢慢地向後挪去,給完顏昊讓出了通往裡面的路。
完顏昊沒有再理會他,徑直衝了進去。
陰暗的牢房中,四壁光滑,一股黴爛的味道充斥於整間牢室,趙溪月躺在最裡邊的一間牢房中的雜草鋪就的地鋪上,幽幽地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仍有些昏痛的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剛一睜眼看到眼前的一切,趙溪月不驚目瞪口呆,她環視四周,只見自己身處於一間牢室之中,努力地回憶剛才的情景,卻無法具體地想起來,只記得當時,她身體裡的血液突然湧上了頭,然後就是一陣昏眩,後來的事她就記不清楚了。她心中一驚,不禁自語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沒有人回答她。看守她的獄卒坐在另一頭閒聊著家常,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已然醒來。
“月兒!月兒!”幾聲清脆地呼喊越來越近。
好熟悉的聲音!是阿昊!
趙溪月急忙爬起身來,抓住牢房的鐵欄杆,向外回應著:“阿昊是你嗎?阿昊,我在這裡!”
兩個守衛的獄卒被聲音驚動,卻也不敢直斥趙溪月,畢竟她現在身為太子側妃,在沒有定罪前,她仍然擁有尊貴的身份。
這時,完顏昊已然聞聲而來,他的後面緊跟著獄監。
那獄監一直追著完顏昊,與他保持三尺之距,大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