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該聽話了吧。”
王彼得感到腰間的東西是槍,驚恐萬狀,說:“好商量,好商量。別胡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剛要轉身走,兩個女子就像突然凍僵一樣,站著不動彈了。王彼得轉身來看,兩個身材高大面色陰暗的男子一手端槍,另一手已下了兩女子的槍。
怎麼又來了一撥,他們怎麼都知道了我的行蹤?獨磨俄及不可能連續派出三撥人來,一撥和一撥不碰面,這些人面生的很,大冰谷就那麼幾百號人,從來沒見過他們這樣的面也啊。再說了,那個鬼地方,就胡里奧德娃一個母的嘛。嗯,不像是大魔頭派來的殺手。那旁波寧會連發三道令牌,派出三撥特務,而且一撥和一撥不認識嗎?也不可能。就是可能,也不可能前腳跟後腳,沒一點空間。乍回事?怎麼了?王彼得想不通了,急得直抓耳朵。
王彼得在月球村,始終處於全方位監視之中,等於閉目塞聽,哪裡知道多少資訊。他陷身大冰谷,等於與外界隔絕,加之他也潛心於基因人研究,根本不懂政治,從來都不是謀篇佈局的人,哪裡能想得到只有旁波寧才能思考、預料和佈局的事情——
王彼得參加現場實驗,再造出小王彼得的事情必定不脛而走,各國各地必定跟蹤盯梢,以能達到率先達到預期的目的。聯合國必須當機立斷,因勢利導。
拉波爾宣佈真假配方審驗會落幕的時候,穆瑪德琳“啪”地一聲關閉了網屏,對著傳喚器,吩咐亞當斯請旁波寧來見她。
旁波寧很快就到了,喘著氣,像是跑來的,沒有坐,就站在沙發前,冷靜地問:“主席緊急召喚,為真假配方的事吧?”
“你的看法如何?”她也單刀直入,“我們又取得了一個偉大勝利,是這樣嗎?”
“是一個偉大勝利,但不是最後的偉大勝利。況且這個勝利是在輸掉了一個老將軍的前提下奪得的。”
“你所說的最後的勝利是什麼呢?”
“消滅狂犬軍。”
她搖搖頭:“誰笑在最後,才笑的最好。我們最後的笑是啥時候,消滅外星侵略者的時候。”
“主席深謀遠慮。”旁波寧敬佩地說。“我可沒想那麼遠,外星人還只是毛毛雨。”
“你錯了。”她尖刻地說。“霸宇宙多囂張啊,竟然給地球人的科委主席下起了命令,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明白了。主席是說,本·山諾的配方資料來自王彼得——獨磨俄及和藍星人穿上了一條褲子,他們在王彼得身上做了手腳,有意叫他自投羅網。”
“我相信我的判斷。”她自信地說。“如果不是藏民穿袍子——留了一手,把王彼得白白送給我們,白白送回家,賠了夫人又折兵,豈非太傻?獨磨俄及因為狂妄總是利令智昏,地罕的智商可沒那麼低。他們的暗道機關是什麼,在哪兒呢?”
“慚愧!”旁波寧難為情地說。“司馬常新和烏斯佐科夫檢查很細,沒發現王彼得身上有暗器。這是我的職責,還由我來解決好了。”
“你又錯了。”她冷冷地說。“領導不能事無鉅細,西瓜芝麻一起抓不好,金子和沙子都不管了也非智者。我要大方向,最好別偏頗,也別粗糙。”
旁波寧這才明白了主席叫他前來的真實用意,精神抖擻起來:“我懂了。大方向就是盯緊王彼得,儘快找到暗道機關。”
她啟齒一笑,示意他坐下,說:“不是儘快,而是馬上。”按一下傳喚器開關,吩咐道:“亞當斯,通知普利馬上來見我。一個小時後,請常委們到我小會議室開會。”接著,再問旁波寧:“暗道機關是什麼呢?”
“無非是遙感技術,遙感器,竊聽器,感測器之類。”旁波寧肯定地說。
“嗯,唔,就算你說的不錯。那些勞什子置於何處呢?”
“身上啊,王彼得的身上。”
“哦?噢!那為什麼司馬檢查不出來?”
“我們技術落後哇!”旁波寧語帶懊喪。
她警覺起來:“你是說不如藍星人?獨磨俄及還有第五件寶,遙感技術。就像網上宴會一樣,他們可以殺進阿超的網,而阿超只能靠基因漢嚇唬他們。”
“真知灼見。”旁波寧高興地說。“事實上,我們已經輸了幾步棋了。網上宴會是一步,現場實驗是一步,兩個王彼得回B國麻星汀又是一步。”
“哎——”她連連搖頭,“別這麼說,太悲觀了。依我看,他們也沒贏,配方還牢牢掌握在人民手中嘛。誰笑在最後,誰才笑的最好。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