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吃別人的。沒有媽媽也不能隨心所欲。吃人奶啥滋味,怎麼個快樂?我也不想問你們。”說完,他大步跨出門外,不知想起什麼,又折回來,同兩個孩子一一擁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三九小樓,基因漢繼續上網瀏覽。沒翻幾頁,便大叫起來:“怎麼搞的?是誰這麼沒道德?冬尼莎,尖嘴貓,你們合夥害我,我饒不了你們。”
原來,他和兩個孩子比尿尿的全過程都在他自己的網上絲毫不差地再現出來,他怎不觸目驚心,惱羞成怒?
他正怒髮衝冠,電話震響起來,抓起放筒,氣呼呼地問:“誰?快說話!”
“哇,基因帥哥正在生悶氣呀!真新鮮。”大島幸子陰陽怪氣,語帶調戲和譏刺。
“原來是你這個妖精,真下流!”他怒罵道。“妓女協會是不是就靠玩這套鬼把戲生存啦。”
“那不是你管的事,基因帥哥也不能管。”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現在只管如何把你的超常寶劍從螢幕上抹掉。要不要我幫你呀?我能幫你。”
基因漢被提醒了,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會長大人,你想要什麼?”
“哈哈,我想要你。要你那把沒有進過鞘的大寶劍。”
“請你正經點,我沒功夫跟你磨牙。”
“喲,乾脆,本姑娘喜歡。”她舒口氣,“早這樣豈不好看多了?把你的配方傳過來,全過程,絲毫不走樣,記住了嗎?”
“白日做夢!痴心妄想!”他憤恨地壓了電話。
網上隨即傳過來一份郵件——基因帥哥,別生氣,怒傷肝嘛。我相信,你冷靜一點了,就會主動來找本姑娘。
他氣得握緊了雙拳,在地上一連翻了幾個跟頭。一會,他冷靜下來,拿起電話,撥通9797號小樓,裝做無奈地對大島幸子說:“我服你了,說吧,你的郵箱。”
“好乖呀!我更加喜歡你了。”
她把郵箱開啟,他迅速地把配方傳給了她。她傳過一句雖令他厭惡卻也叫他感動的話——基因帥哥,別恨我,我知道這比當妓女更令人不齒。可我被逼上梁山,身不由己。我並不求你原諒,只想對你說,有朝一日,我會立功贖罪。
他默默地盯著網屏,呆了好久,又默默地把那些令他羞恥和憤懣的文字和鏡頭全部刪除乾淨,再默默地躺到床上,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他並不擔心配方會遭殃,因為他給她的仍然是他加過五道鎖的資料,無論她怎麼辦,也無論落入誰的手中,也只能像本·山諾那樣,落個進得來而退不出去的下場。他在為自己的不成熟羞恥,也為地球人的無聊無恥而憤然,更為自然人的自私自欺和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而悲憤。今天,是他的羞恥日,也是他的警醒日——他從這兩天的事件中看到了基因人與自然人的不協調性,預感到將來還會風起雲湧,雖不害怕,卻也萬分惆悵。
這兩天在他這張白紙上染上了多種色彩,他為難以分清哪種色彩好,該保留,哪種色彩壞,該清洗,哪種色彩不必管它而苦惱。剛剛燃燒起來的**之火,使他渾身如熾,輾轉反側,怎麼也閉不起眼睛,瑪甘捷琳、克蘿蒂、大島幸子和冬尼莎的面孔不停地騷擾著他,面孔好不容易被趕走了,卻殺出來Ru房、臀部,不停地在他的根根神經上猛烈地撞擊,他慌亂地躲躲閃閃,也無濟於事,不得不舞槍弄棒,拼力反擊,Ru房被擊破了,臀部也逃走了,沒料到,斜刺裡又殺出了窩窩棚,滿視野皆是,他意識到心有餘而力不足……
夜又深了。十二點半鐘,華繼業才帶著一家人返回3986小樓,照樣疲憊不堪,一個個匆忙洗漱過後,倒頭便睡。只有阿娜惦記著基因漢,不聽阿超勸阻,跑到三九小樓來看望基因漢。基因漢顯得非常激動,花言巧語,什麼想她想的發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等等,直說的她心花怒放,竟然答應同他一起住一晚上。他就叫她早些休息,說白天肯定十分勞累。她高興地答應了,心想,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到底是基因人,真好教導,進步飛快。
由於十分疲倦,加之心情舒暢,阿娜很快進入了夢鄉。朦朧之中,她聽見房門吱溜輕輕一響,緊接著,一個高大魁梧英俊瀟灑的男子漢站在了他的床頭。啊,阿超,你怎麼也過來了?她高興地問,一邊伸出雙手,去迎接他,準備讓他躺到自己的身邊,像平常一樣,摟著她的柳條細腰共眠。
那男子握住她的手,俯下身來,要同她接吻,一邊去掀單子。她用手隔開他的嘴唇,戲言道:“嗯,不,你沒刷牙。”一邊張開胳膊去勾他的脖子,突然大叫一聲,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