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如果我和傳統人一樣的基因,她的胸水縱然是仙丹也無濟於事……
沒等他想多少,阿瓢竟然返回來了。
使他格外驚喜的是,阿瓢帶來了一大幫兄弟姐妹,足足有幾百只之多,是一支寵大的紅瓢蟲隊伍。
啊,這是來尋找阿瓢的隊伍,動物也同人性,要把丟失的夥伴尋找回家,多有情趣啊。我基因漢,第一個基因人卻無人問津,如此落魄,如此窮困潦倒……
他越想心中越酸楚,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兒,只是使勁忍住才沒流出來,他怕剛剛認識的阿瓢笑話嘛。
阿瓢沒有笑話他,阿瓢不見了,隱進了它自己的家族隊伍中。
基因漢雖然基因特別優秀,眼力極強,卻怎麼也辨識不出來了。
正在急眼兒,阿瓢從盤旋在基因漢頭頂的隊伍中飛了出來,朝他鼓動翅膀,示意他再跟著走。
他又高興起來,用順從的腔調說:“阿漢懂啦,跟著你,不,是跟著你們走。你們到哪兒,我到哪兒就是了。只是千萬別誤了我同秋耕春回的賽事。”
心中卻想:唉,地球人啦,實在可憐透了,基因人還不是一個樣兒,對小小昆蟲也有這般強烈的依賴感,有啥優越的嗎?
肚子又咕嚕叫起來,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對阿瓢說:“你聽懂我的話了,就快些帶我去吃個早餐,或者喝個早茶也行,那怕吃半根油條,不,就是一口白開水也行。”
阿瓢點了頭,朝它的隊伍發出一聲輕快的叫聲,撲閃起雙翅,帶頭向前繼續飛行。
紅瓢隊伍緊緊追隨,像一根粗壯的紅頭繩,在朝霞的輝映下,不緊不慢地在美林魯齊市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東郊,再往前走了一會,來到了一個遍地白樺樹苗的山窪裡。
這是什麼地方呀?基因漢腦子裡浮現出美魯林齊市區全圖,但無濟於事,眼前與地圖毫無吻合之處,地圖就是地圖,不可能具體到一草一木,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清每一處景緻,查詢到每一個目標。
他不想了,太費腦筋,看阿瓢如何進行下去好了,相信新世紀的紅瓢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能給人類帶來好處。對基因人,第一個基因人,紅瓢更當特別優待。我可是阿瓢的患難兄弟呀。
基因漢真是想入非非,等他回過神來,紅瓢的隊伍已經化整為零,隱入樹林之中,須臾之間,一隻也不見了,連阿瓢也不知去向。
唉,動物,小小昆蟲,哪裡來的聰明才智,又哪有過仁義道德,要求它們禮尚往來,還不如對牛彈琴,白日做夢啊。
得了,我是第一個基因人,不能隨便罵誰,知理不怪人,怪人不知理。
阿瓢不見了,一定有它的理由,讓它和它的夥伴們安樂地吃早餐去好了。
這兒樹木蔥籠,想必有些野草野果之類。哦,阿瓢帶我來此,不是已經完成任務,盡到朋友之責之情了嘛。
基因漢不再多想,四處尋找起來,要解決飢餓的騷擾。費了半天功夫,一無所獲,方才想起,書上說了,美林魯齊地處西北邊境,氣候晚到,時值三春,乍暖還寒,植物還在孕育生髮之時,並無成熟果實。
唉,這阿瓢盡瞎胡鬧,帶我來這做啥?還不如我到大街上,從垃圾堆中尋些食物,對付一頓,好去戰勝秋耕春回那個雖然有些真本事,卻顯得驕狂的傢伙。
轉而又想,基因漢你真是不知道理,怪阿瓢太沒道理,要怪就怪你自己。
羅依夏說的對,你基因漢要是不賭氣離家出走,怎地會落得如此悲苦境地?
你基因漢如果像傳統人一樣俯首貼耳,善於做小綿羊,就在羅依夏家中養尊處優,也還不至於弄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哎呀——他煩燥起來,怪誰都沒有用了,火燒眉毛,且顧眼前罷了。
他又尋找食物,還是一無所獲。
正在犯愁之際,阿瓢出現了,帶來了一隻小巧精美的紅瓢,朝他又叫又舞。
他笑了,調侃地說:阿瓢,這麼快就成雙成對了,祝你們白頭偕老哇。
阿瓢點點頭,用尾巴輕輕拍拍它的佳偶,兩個一起朝基因漢擺了兩下頭,掉轉身去,向樹林深處飛去。
基因漢明白它們的心思,毫不猶豫地跟著它們,鑽進了勃勃生機的樹叢之中。
在樹林中穿行了一會兒,來到了一個用樹葉搭建起來的小棚子跟前,一陣油條的香味隨風飄然而至,巧巧地鑽進了基因漢的鼻孔。
他緊抽幾下鼻孔,不管三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