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自己打扮,一臉的濃妝,身穿當年嫁衣,掛在嘴角的冷笑,像極了從地獄深處走來嗜血的豔鬼。
只是她不知道,她一出了院子,便有人前去稟告將軍。
齊飛只覺的今日有些鬧,也不知怎麼回事?叫身邊的小廝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
小廝急急忙忙的出去,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來,稟告道:“是府尹來府裡了。”
“府尹···”難道案子有進展了,這麼一想,齊飛就躺不住了,撐起身來要去看看。
“齊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您可千萬別起身,將軍吩咐小的照看你,你要是··”
這聒噪聲和齊越是有的一拼,齊飛有些著急,“你扶我出去看看就是。”
“可是公子···”小廝正在猶豫。
“那來的這麼多廢話,你不走,我便一個人去。”
“公子。”小廝趕緊攙扶著齊飛出了院子。
齊飛與齊菲在去大堂的路上相遇。
自從那日,兩人便不再相見。
齊飛看她一身的嫁衣便怔在原地。齊菲也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齊飛,一時反應不過來,隨即便露出厭惡和憎恨。
看著她眼裡的恨意,齊飛無奈的苦笑,要說恨,她齊菲還欠我一條命,何況該恨的是我。
就在瞬間,齊菲扭曲的面部,一手執著刀衝向齊飛。
齊飛面色蒼白有些站立不穩,看著直衝來的人,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刀,非要置他於死地才罷休的氣勢。恍惚間,齊飛好像明白了那些無辜慘死的孩子和老人。
是眼前要殺他的人,恨他入骨的人。
身邊的小廝愣了愣,趕緊拉起齊飛想跑,奈何齊飛身子本就弱,氣力不夠,沒拖拉幾步便摔倒在地。
嘶!疼痛讓齊飛清醒了些,眼見隨即而來的刀。下意識伸手去擋。
叮!一聲,刀落地的聲音,齊菲怒視著遠處趕過來的南源,拔出頭上的簪子又刺向齊飛。
齊飛雙手抓住齊菲的手,不讓她刺下來。兩人爭執僵持。
“你這個不要臉的,明明是個男人害要勾引人。”
“你這賤種····”
“齊菲,那些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齊飛也蹦出恨意,看著齊菲扭曲的面容。
“是,他們都是因為你死的,就像當年你肚子裡的那個野種。你該死,該死······”扭曲的容顏,狠毒的罵聲。
齊飛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血流的大地,紅火一片,該死·······該死的是我,對啊,該死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們會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我,眼前的女子該是多麼幸福,如果不是我,那肚子裡的孩子也許會長大····
阻擋的手漸漸鬆了,慢慢的不在反抗,他要償命,為那些因他而去的償命。
何苦走這一遭,何苦累了那人一生。
離不開,忘不了,死,也是一種方法。
身上的重量增加,撲倒在身上的人悶哼一聲,驚醒了一心求死的人。
一雙眼睜的極大,看著眼前的人,恍惚、好像大腦還沒接受到他倒在自己身上的資訊,只是看著他笑,帶著溫柔,臉色卻煞白。
不知是誰在喊“快請大夫,將軍受傷了。”
“哈哈····南源,你居然為他找死,哈哈·····咱們黃泉路上再見。”齊菲轉手,簪子刺進了心臟。“南源,南源,我們終於可以再一起了。”
“這一瞬間發生什麼事?什麼受傷,誰死了·········”呼吸一窒,心臟緊的發疼,瞳孔擴大眼仁卻猛縮,身上那張臉越來越熟悉,“南源。”一聲悲鳴響徹將軍府。一口血噴湧而出,昏迷不醒。
“南源。”齊飛驚醒過來。
“公子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他呢?南源呢”齊飛邊問邊要下床,小廝扶著他,不讓齊飛下床,回到:“將軍,將軍在房間裡,御醫在診治。”
“帶我去見他。”
“公子,御醫說您心脈受創,要好生休息。”
“我沒事,我要見南源。”掙扎的起身。剛站下地眼一黑,身體搖晃著要摔倒,小廝趕緊把人攙扶,手還沒碰到,齊飛就掙扎起來。嘴裡卻說著“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
小廝看倔不過齊飛,只有答應道“公子,小的扶你去找將軍。”
瞬間臉上有了些光彩,面上露出喜悅,“真的。”
小廝點點頭,把公子帶到將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