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著才舒緩口氣,一腳給他踩去,讓你嚇人。
········郡主,是踩人踩習慣了吧!
“郡主,這晚上不安全,你還到處晃。”
“我巡邏。”
“·····我重新安排,不差你一個。”
“事情怎麼樣?”
江子青點頭,“稍等應該會動手了。”
齊飛坐立不安,卻偏偏強迫自己坐下。
看出齊飛的不安,“郡主休息吧,這些交給我。”
齊飛搖頭,“我自己選擇的。”這雙手終是要沾血。她不敢多想不敢多看,彷彿那夜死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人,即使這幾日被刻意避諱,可是,今夜像及了那一夜,只是這次持刀是自己。
何時,自己也開始對人命那麼不在乎了,原來,自己也是一樣的。
什麼是善良。什麼是壞,他們只是選擇了不同的路,卻要為此付出生命。
站立起身,“拿下後,能不能····”
“什麼?”
“沒,沒事。”扯出笑容,卻是難看之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怎樣要求他人為了自己的私心。
外面騷動,齊菲還未反應過來,江子青就已經派人圍住,遠遠的看見是一片廝殺,齊菲轉頭,不忍直視。
那些嘶叫聲,彷彿還能聽見鮮血噴湧而出聲,□□聲。
齊飛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整個人在黑夜裡顫抖,嘴裡鐵鏽味的血刺激著味蕾,空氣的血腥味,忍不住讓人反胃。胸膛心跳如鼓,慌的沒了著落。
微弱的光在視線裡越來越小,最後墮落黑暗, 耳邊彷彿有人喚住她“郡主。”只是無力去回應。
江子青把人納入懷中,即使臉上黃黑的脂粉卻還是遮掩不住她的慘白,緊皺的眉,嘴唇的血跡,“來人,把大夫叫來。”
“是。”
把人抱進帳篷,輕輕放在榻上。她其實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子,只是,“對不起。”便走了出去。
黑夜,總是極好的掩飾。
“我要你們替代他們,混進齊王身邊。”江子青一向溫和的臉此時卻冰冷之極,散發著煞氣。
“是。”黑夜裡的人散去。
齊王府。
“嘩啦”齊王一手拂落案桌上的書籍,鐵青色的臉,眼神犀利陰冷直直盯著下面跪著的黑衣人。
“南源。”咬牙切齒,“派出去十幾潑人,無人生還。本王到小看了他。”
“這次查清楚南源死活沒。”
“回稟主上,屬下失職。”
“那齊菲在身邊。”
“是,郡主在軍營。”
齊王站立著,靜靜思考,以菲兒的性格,南源要是出了事,她不可能還在軍營,除非,南源沒死,那麼就一定還在軍營。只要還在軍營就好,禁軍已都在我手。
噓眯上眼,“不管以任何代價都要南源死,”
“是,屬下告退。”
齊王轉身坐下,南源,邊關還有幾十萬人,他不死,自己又如何我握的了兵權,皇上身體每況愈下,太子哪也鬆懈不了,想起太子,就想起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齊銳。本王的子女倒是一個兩個都護著外人。本王看看,能護的了幾時。
半抬起眼簾,眼裡還有些昏暗,直到適應了亮光,齊菲才睜開眼。
“郡主醒了。”
轉頭,是江子青欣喜的臉,頭還是暈沉沉的,“我怎麼了?”
“你勞累過度,營養不良導致昏迷了。”
“是嗎。”準備起身。卻被江子青攔住了。
“郡主,還是多休息會。”
“可是,剿匪的事已經不能在耽擱了。”
“郡主,就算以現在這樣到了霧蒙山,我們又能幹什麼,倒不如乘機好好操練操練他們。”
“朝廷那?”
“放心吧,還有太子壓著呢。”
齊菲點頭,“南源又訊息嗎?”
江子青眼裡閃過一絲愧疚,“沒有。已經派手下沿著河流找了。”
“是嗎”齊菲,閉上眼,好幾天了,有幾天了,齊菲記不清了,彷彿是過了好久了吧,她不敢去數日子,甚至不敢不過度想念他,自當他只是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平安,電視劇小說不是都是這麼演的嗎?只要還活著,即使忘了,忘了······我,也是可以的。眼淚流了下來,滴落入發。
心抽疼,被子下面的身子蜷縮著,手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