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突圍,而出乎黃文濤判斷的是,阮成江沒有先退回海陽市,而是在距離海陽不到三十公里的地方等待諒山師,這就給黃文濤一個大大的驚喜,因為他已經調集大批海軍艦艇,透過海路,運送一支勁旅,準備從海防市秘密登陸,穿插至海陽的背面,堵截阮成江及其大軍,這樣分明是給自己充裕的時間,完成這一軍事佈署,布好口袋,挖好陷阱,等著他們鑽進來。
這個團計程車兵們拼盡了最後一絲戰力,進行了頑強的抵抗,掩護主力撤退,但是在兩翼均受到猛烈攻擊的情況下,沒有能抗得更久,安仁很快便失守了,全團大部被殲,餘下的放下了武器成為俘虜,這說明阮成江對他的這支嫡系部隊控制的非常好,這支部隊對他極其忠誠。
安仁的失守,讓諒山師後撤的部隊直接暴露在政府軍的圍堵之中,追兵們很快趕到,從其後與側翼一路掩殺,將他們橫著往紅河裡趕,諒山師的狀況兇險萬分,他們開始還能邊打邊撤,但是黃文濤又出動了空軍展開了夜間轟炸,雖然出動的飛機不多,但這一招對諒山師還是起了致命的打擊,他們的心理被摧垮了,接著太平旅的一個主力團穿插到了安仁與海陽市中間一個叫安固的小鎮附近,開始構建工事,進行兩面阻擊,截斷了諒山師與阮成江中軍會合的去路,並像根釘子一樣死死的扼守與此,諒山師與自己的中軍相隔不到一公里,雙方甚至能聽到兩邊的炮火聲與喊殺聲,指揮官們都急紅了眼,組織一批又一批的敢死隊想撕開敵人的防線,但是太平旅的這個團不計傷亡,頑強抵抗,死戰不退,為大部隊完成對兩面的包圍爭取著時間。
安固阻擊戰同時吸引了黃文濤與阮成江的密切關注,黃文濤的電話直接打到了團指揮所,直接給這個主力團團長下達了死命令,即使戰至最後一人,也必須守住安固鎮,完成阻擊任務,為殲滅叛軍死戰到底。
阮成江緊張到親臨陣地一線檢視戰況,他焦灼的目光透過夜幕,看到自己的眼前和對面前方的不遠處,炮火連天,火光沖天,硝煙瀰漫,士兵手中槍**出的槍焰向滿地亂竄的銀蛇,身邊一批批敢死隊衝上去,除了幾個負傷的被抬了下來,其餘地就再也沒見回來。戰況最激烈的時候,雙方甚至拼上了刺刀,陣地上躺滿了屍體,但是防線依然未能突破。
這時天空中傳來飛機的引擎聲,護衛們慌忙拉著阮成江向安全地區撤離,防止遭到空中的打擊,被拉下陣地前,阮成江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一個小時內必須拿下安固鎮,將他的諒山師給接過來,否則負責指揮的指揮官提頭來見。
北部軍區作戰指揮室裡,黎安平緊張地看著前方傳來的戰報,激烈的戰況和直線上升的傷亡讓他的心中在滴血,在他看來,因為個人權力**與政爭而引發的內戰造成的巨大損失是安南國家與民族的悲哀,阻礙了國家發展的程序,給許多家庭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傷痛,這其實都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他非常後悔當時為什麼會跟著阮成江踏上了這條沒有希望的叛亂之路,從目前來看那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如果時間回到兩天以前,他想自己一定會設法全力阻止這場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由錯誤的人發動的內戰。
就在黎安平看著戰報怔怔發呆的時候,阮樹林站在指揮室的外面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到現在為止,他還擔心黎安平不是真心實意的和他站在一起,擔心他會反覆,因為如果他想要改投門庭,抓捕阮成江,率領這群叛軍反正,就離不開黎安平的支援,他需要黎安平來壓制那些中下級軍官們,服從他們的領導,迴歸原中央政權的統轄。現在從目前局勢發展的態勢以及他暗中觀察黎安平的情緒變化來看,他相信黎安平會跟他聯手行動,阻止阮成江繼續帶著他們在這死亡沼澤中越陷越深。
他抬腳邁步走進了指揮室,來到黎安平的身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這一下驚醒了黎安平,他扭過臉,一臉茫然的盯著阮樹林,隨即他的眼神開始在變化,漸漸變得堅定,像似在下著某種決心的樣子。
他衝著阮樹林緩慢地點了點頭,他相信阮樹林看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果然,阮樹林回應似地點了點頭,兩人心意相同,達成了默契。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作戰指揮室,看看左右無人,阮樹林先開口道:“都已經佈置好了,等他從前沿陣地返回,我和我的人就開始動手,他的所有衛隊親兵都要先清除乾淨,周圍我安排了幾名狙擊手,絕不許一人逃脫,你就留在指揮所裡,等我的訊號,一旦得手,我先帶著他往北,找個隱蔽之處藏起來,這支部隊群龍無首,然後就都靠你了,你要立即憚壓住所有的中下級指揮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