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箬去軍營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她坐的鞦韆上。
齊方槿槿看見她站起來和她握手“你好高箬同志,我是齊方槿,久仰大名。”
“啊,你好你好”高箬訥訥伸出手握了一下就收回來。
“您就是齊參謀長?”
高箬這段時間一直聽營地的同志們說起他,雖然沒見過但是名字是已經很熟悉了。
“看來你也聽過我”齊方槿笑道。
“齊參謀是怎麼知道我就是高箬的?”
就算聽過名字,也不會一見面就知道她是呀。高箬驚訝自己都沒見過他,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齊方槿聽了這話又笑了,轉身回到那鞦韆上坐著。
“我們軍營除了高同志,也沒有別的姑娘了!”
“啊,也是哈!”
高箬悟了,在整個工具店就只有她一個女生,根本一點認錯的可能性都沒有。
“高同志介意帶我去看看那些機關嗎?”齊方槿問道。
“其實這裡條件實在有限,這些小機關也只能對付對付那些經驗不足的偽軍還有零散的日本人。”
“就是些雕蟲小技罷了,但是其他我想看的話,當然可以~”
人家都這麼說了,就帶去看看也不礙事。
……
許檸和陸宗明的車隊走到遠郊一輛大型載重汽卡車就擋在他們面前。
“誰啊這是?停在路中間!”
開車的張虎氣沖沖地道,這人停車不靠邊。
“沒事沒事,等一下自己人自己人!”許檸連忙說道。
然後下車跑過去給前面的師傅說“走吧,走吧,四哥,一會兒你讓開一點,讓我們的車先走,你走在最後面。”
劉老四點頭“好的許小姐!”
許檸回到車上坐下“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張虎和孫杰都猶豫地看向陸宗明,主要是沒提前說啊,他們不知道老闆允不允許。
“走吧~”陸宗明說話了他們才敢發動車子。
“這就是你說要跟我們一起去的一輛車?”陸宗明問她。
許檸點點頭“就是這輛車。”
“你帶了什麼?”陸宗明又問。
“二哥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棉衣棉被什麼的。”許檸嘿嘿笑道。
“先斬後奏?”
陸宗明歪了一下頭,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沒有先斬後奏好不好?我不是提前和你說過嗎?”
許檸解釋道,她明明有提前說過的。
“嗯”陸宗明點點頭“是提前說過,但是你帶的東西不止這些吧?”
“底下還…還有一些東西,你放心吧我全都包好了,不會看出來的。”
許檸都奇怪了,他都沒下車去看一眼怎麼就知道自己還藏了東西。
“嗯”
陸宗明不說話了,閉目養神。
不知走到哪裡,天黑了張虎他們就停了下來。
“董事長,我們是休息一晚還是停車休息?”
張虎請示陸宗明。
“休息吧,白天趕路更方便,山路不好走。”
他們抄近路,路況本就不太好,晚上確實有些危險。
總算可以好好透口氣了,現在這路嚴格說來只是夠通車而已。
彎彎繞繞一會兒一個坑,像坐搖搖車一樣,她一個不暈車的大人都暈了,十幾個小時下來腰痠背痛的。
許檸下車就開始伸懶腰。
“累了?”陸宗明走到她旁邊。
“還好,比走路好!之前我們可是直接一直從山林裡一路靠腿走到上海的。”
雖然還是挺累但是和上次靠腿走還吃不飽好太多了。
“你看!月亮好亮啊!而且好圓!好漂亮哦~”
許檸突然注意到這天空的一輪明月也太好看了吧?
“是啊,這月亮好亮。”陸宗明笑著回答。
許檸靜靜看著月亮“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你說,箬姐是不是也在看?我現在終於懂得為什麼古代那些詩人會描寫月亮寄託自己的思戀之情。”
以前是知道,現在是真的深有體會,在這沒有智慧裝置的年代,想知道對方此時此刻在做什麼只能靠猜想。
可正是因為這樣,一切情感變得更加深刻。
她仰著臉迎著月光。
陸宗明望著她“會的,我們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