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正想往前,左手就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是陸宗明,衝她搖頭示意不要衝動。
“你怎麼在這裡?”她問。
“沒事了~”陸宗明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哭腔安慰著她。
“陸董事長!陸董事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警察隊長看見陸宗明連忙上前打招呼。
陸宗明看著他想了一下“魏臨東?”
“是是是!上海警察總署第四分隊隊長魏臨東。”他自報家門。
“怎麼回事?鬧得人頭疼!”陸宗明不滿地說道。
“執行公務勸解遊行學生,還順便抓了個激進分子,也不知道是共產黨還是國民黨又或者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消停的反日分子。
這不,還不小心嚇著許小姐了,真是不好意思。”魏臨東解釋著。
“她只是個學生!”許檸氣憤地說。
“許小姐此言差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您又怎麼知道其真實身份呢?況且,學生也不見得就不會去搞這些事情,上個月還抓了兩個聖約翰大學學生共黨。
唉!你說說這些學生好好的書不讀做這些事情能討得什麼好?”
“不論如何,學生也應該受保護的,比如這些學生並不是黨派分子,作為警察署的公職人員,還是要保障他們的基本安全。
況且我也不記得上海警察署是為日本人服務專門替他們抓什麼反日分子的。”
陸宗明提醒他。
“是是是,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傷害這些學生的。”他只是敷衍著回答了前一個問題。
“那陸董事長自便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魏臨東笑道。
陸宗明點點頭對許檸說“先回家。”
“我們要去機械廠”許檸說只是很顯然,她還沒有從剛剛的經歷中緩過神來。
“順路帶你們去。”陸宗明說。
許檸將手裡的東西放進衣服口袋。
……
去機械廠看了一下,都沒什麼問題了她就回來了。門口遇見鮑雅婷對她陰陽怪氣她也懶得理,回房間把趙婧瑂也喊過來。
趙婧瑂過來把門關上。
“小檸,我和你一樣為了這件事情很難過,但是畢竟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不過你放心我們也會盡量想辦法。”
趙婧瑂當然也想救人。
“你們?對!你們!”許檸突然開心地站起來。
“你幹嘛你?突然站起來還那麼激動,嚇我一跳。”趙婧瑂差點被她撞到鼻子。
“婧瑂,這件事情我打算找大哥和陸宗明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能不能也找紜珊幫幫忙。
如果她不僅僅是愛國學生也是共產黨呢?自己人怎麼說你們也更應該救她吧?”
“我知道,我會聯絡的。”趙婧瑂點點頭“你放心,有這麼多力量,肯定能救她的。”
“婧瑂”
“怎麼了?”
“今早在混亂中桑榆偷偷塞給我兩小卷膠捲,但是我知道里面的東西一定很重要,不敢貿然去相館洗。
你有沒有信得過的人和地方?或者問問夏紜珊?黨在這裡有沒有相館之類的聯絡點。”
在路上偷偷看到是膠捲就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了,可能是她今天拼命拍下來的學生遊行受傷的照片,但是應該用不了兩卷才是。
“交給我,我有辦法!”趙婧瑂說。
“一定小心。”許檸說。
“放心吧,這點事沒問題。別忘了我以前就是復古膠捲的愛好者。”
這也是她為數不多除了玩手機和吃東西之外的愛好了,她已經想好了去哪裡洗最安全。
“嗯嗯,不過,你現在舊的去,因為我晚上要用。”許檸說。
“你晚上要去哪裡?”趙婧瑂問。
“桑榆和我說這是她的畢業論文?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所以我想去她的學校求證一下。”
有些猜想必須去了才知道。
“下午五點之前我一定回來。”趙婧瑂看了看時間說道。
“萬事當心!”
“好!”
……
緣初相館
“這位小姐照相嗎?”相館老闆招呼她,六十來歲的年紀,花白的頭髮穿著青衣布衫。
“爺爺您好,您一定就是夢潔的爺爺吧?!”趙婧瑂笑著問道。
“這位姑娘是?”楊爺爺疑惑。
“我是和夢潔一個辦公室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