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君姐,你信我,讓日本人血債血償這是遲早的事情。”許檸也安慰著她。
她們知道陸樺君只是這個時代不幸人民群眾的一個縮影。
而從這場日本人發動的侵略戰爭開始中國有千千萬萬個“陸樺君”。這是中國人民的血淚史。
休息了一會兒,許檸三人開始去林子裡挖陷阱,人太多吃得也多,她們必須想辦法弄更多的食物。
砍樹挖陷阱佈陣都多虧了另一位周大娘貢獻的防身武器——斧頭。逃亡時這把斧頭還砍死過兩個日本人。
“小檸,接下來怎麼辦?一直這樣跑下去嗎?”趙婧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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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這麼逃亡。”
高箬覺得一直逃亡下去連生存都成問題,別說為國家做什麼貢獻了。
許檸沒停下削樹枝的手只是開口說道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既然大家都是要逃到上海,我們也一起去,其一可以護送樺君姐她們,其二到上海這樣的城市或許我們能為國家做的事情更多。”
“可是我們在這個時代沒有合理的身份,是否能在上海這樣的城市生存下來?”
其實高箬的擔心不無道理,她們在現在這個時代沒有合理的身份,一切工作開展都會受限,可能生存下來也需要這樣一個身份 。
“我相信,我們一定有自己存在的意義,我想會有辦法的,我們也必須想到辦法。而我們現在先要走第一步,就是到上海。”
許檸現在也顧不得以後了,只能先到上海再說。難的不是怎麼弄一個身份,難的是怎麼弄一個合情合理又有用的身份。
這一天一直等到天黑了,那個陷阱都毫無動靜,並沒有獵到野豬,她們只能再次採些野果野菜充飢。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們三人去看裡面已經捕到了一頭體型很大的野豬,應該足有二三百斤。
這麼大個頭的野豬,應該有年頭了,還買一送一有隻肥碩的灰兔。
“我就說有不少野豬腳印吧!”
高箬說著和趙婧瑂高興地跳起來。
“省一點,這下夠大家路上的好幾天的食物了”許檸也很高興。
是的,她們決定帶著這些婦女和兒童繼續趕路了,因為在這裡待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不說早晚會被敵人掃蕩,就光是沒有充足食物和鹽就會讓他們垮掉。
大家也都同意許檸她們三個的安排,經過這幾天他們已經徹底信任這三個姑娘了。
最後殺豬這件事情是王大娘和周大娘一起完成的,許檸讓兩位大娘把肉分成三指厚,巴掌長的條狀。
又分工將這些肉在鐵鍋裡炸幹,少了水分更容易儲存。
本來可以像在老家一樣做成煙燻醃肉臘肉的,但是沒有鹽,天氣也不好,沒有太陽,況且時間也不夠,所以只能這樣做。
煎豬肉的油大家也不敢浪費,找了兩個罐子裝起來帶走,有了這豬油就算在路上煮點野草野菜,也會更有營養,更加抗餓。
第2天的早上她們就出發了,一群沒有任何戰鬥力的人也不敢去走大路,只能在山林裡面憑感覺穿梭,陸樺君也只知道大概的方向。
她們都是白天走隱蔽的小道,或者直接在樹林裡走,晚上天黑了就找地方休息。
一群營養不良的婦女加上七個平均不到七歲的小孩子每天雖然都盡力趕路了,速度依舊不快。
快兩個月以後她們才終於到上海,一路輾轉她們到了上海南市的難民區。
進入上海那天所有人都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全都坐在路坎上久久不言。
這一路上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勞累,過度的透支,還有精神上的無數次緊繃,還生怕被敵人發現進而被那群沒人性的傷害。
雖然到了上海也只能勉強透過求情進入到難民區,但是好歹得到了短暫的安寧,難民區好歹也是受到輿論保護的。
一些政客高官,一些好心人,因為各種原因,送來吃的喝的。雖然只是一些粥或者饅頭,但是能夠得到溫飽,也是不容易了。
把這群人送到這裡,她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
她們三個還有陸樺君母女二人分到了一小間木板房,房間很小,甚至連一張床都沒有,大家只能擠在乾草上睡覺。
第二天陸樺君就病了,也許是到了上海一直強撐著的意志終於垮了,她半靠茅屋的牆上,六歲的女兒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