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刻意追究,許檸也就不說這個事情了,能趕緊敷衍過去最好。
“總之店鋪的事情非常感謝您還有陸家的幫助,店鋪我就收下了,以後我一定還。不過這個鐲子我已經抵押給當鋪了沒有拿回來的道理。”許檸當時是想有一天能贖回來,但是現在看來她哪裡好意思這麼做。
“你當的是活當,就當我給你出了錢贖回來,而且這也不是白給你的,我有個忙要請你幫,這個就當是感謝費了。”陸宗明說道。
“那陸…二哥你說。”既然陸宗明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不矯情了。
“是這樣,我姐回來之後,眼看著身體好了,但是實際上我發現她不對勁,每天都坐在她房間陽臺上一坐就是一天,甚至有時候一整晚都不睡,就坐在陽臺上。今天中午我回來了一趟帶吃的去看她,她手上有刀傷。說實在的,同一時間喪父喪夫喪子,是人都承受不住。她,平靜得可怕。”
陸宗明意識到不對勁,人不是越平靜越沒事的,他很怕姐姐想不開。
“刀傷?怎麼會?怪我,我這段時間只顧忙著自己的事情,好久都沒找樺君姐聊天了,每天只有吃飯的時候看到兩眼,有時候她也總說自己不舒服,想在房間吃。大家都知道她傷太深,所以都尊重她的選擇。”
許檸責怪自己不夠細心,不夠關注她。
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陸樺君的傷,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自己想不開自殘弄的,要不然在陸家誰敢動她。
“許…小檸,這個事情只能麻煩你,我開不了口安慰她,又覺得現在能和她說上兩句的只有你這個救命恩人。”陸宗明說道。
“我知道了,今天晚了,既然鋪子的事情,二哥你都幫我搞定了,我這兩天就不出去了,明天我帶樺君姐出去走走。我和她好好聊聊。不過我幫樺君姐是我關心她,與其他的沒有關係,既然這個鐲子都幫我贖回來了,我也就不推辭了,現在我還需要本錢,以後我一定會如數奉上這錢”
許檸必須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她幫陸樺君是因為她們一起逃亡這段時間以來的情誼。
陸宗明點點頭“謝謝~”
第二天早上許檸一早就守在陸樺君的門口等她起床。
“小檸?怎麼站在門口呢?都來了怎麼不進屋?快快快進來。”陸樺君一開門就看見許檸端著早飯。
“嘿嘿沒站多久,我想著讓你多睡會兒,然後今天不是沒事幹嘛,想著和你吃早餐,然後麻煩樺君姐你帶我出去買兩身衣裳,我這不是準備弄個店鋪嗎?還是要買兩身新衣裳充門面的,大嫂給我買的這些當然也很好,但是我想定做兩身合身旗袍。”
許檸笑嘻嘻的進來。
陸樺君把桌子上的茶壺移開,讓許檸的東西有地方放,然後才坐下。
“之前大嫂也問我,你喜歡什麼衣裳,我也不知道,我想著現在年輕小姑娘都喜歡洋裝,所以給你們三個都買了很多洋裝,原來你也喜歡旗袍啊,行啊,吃了早飯我就請嫂子帶你去吳師傅店裡。”
陸樺君臉色蒼白,但還是掛著溫柔的笑。
“不要~樺君姐你就帶我去吧。”她纏著陸樺君就想她帶自己出去。
說了半天陸樺君失笑,拗不過她終於是同意了自己帶她去。
走出陸宅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天氣不熱,但是陽光很耀眼。陸樺君拿手擋了一下笑著道“很久沒見太陽了,今天是個好天氣。”
“樺君姐你多出來走走,我不是打算開鋪子嘛,你多幫我參謀參謀。”許檸挽著陸樺君的手臂往外走。
“吳記裁縫鋪”許檸心想這年代店鋪名字真是都簡單實用。
“陸小姐?您來了?!”吳掌櫃是個五十多歲左右的儒雅伯伯,穿著青色長衫手裡還拿著給客人量尺寸的尺子,他見到陸樺君很熱情地走上前打招呼。
“小朱,給陸小姐和這位…小姐倒茶。”掌櫃不知道稱呼她什麼,有些為難。
小朱是吳師傅的學徒,一個十四五歲的男生。
陸樺君連忙道“吳師傅,這個是我表妹姑姑家的女兒許檸,她以後一直是陸家的一份子了,您叫小檸就行。”
“哦!原來您就是許小姐,前幾天陸夫人來的時候都跟我們說了,就是還沒見過真容呢!本來和陸夫人說的一樣許小姐啊是個俊俏姑娘。”
掌櫃的連連誇讚並且把她們往裡屋引,桌上備了茶,讓他們坐下來慢慢聊。
“小檸,吳師傅在整個上海都是出了名的巧手裁縫,做旗袍那肯定是沒得說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