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城在四年前還有過一次小型地震,只是櫃門晃了晃,什麼感覺都沒有。而這次被困在地下,首先封閉的地下環境就擊垮了他們的心。
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他們也知道一個道理:救援有先近後遠、先易後難之分。他們身處地鐵下,救援難度太大了!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天了,身體又不適,心裡焦躁得快要爆炸了。
一聽女生後悔的話,不少倖存者都附和:“早知道我也不出門了,大晚上的吃什麼xx路的包子……”最兇的是一對年輕情侶,兩人吵得都打了起來,從言語中似乎是男生跑去酒吧喝酒了,大晚上的麻煩女朋友去接,結果這一接,兩人都被困了。
“喝喝喝,早知道醉死你算了,我才不來接你!”
喪氣的話似乎能傳染,幾乎每個人都後悔起來,滿身喪氣。周母也說:“早知道就在家給你過生日了,明知道你不喜歡出門……都是媽害了你。”
“媽,別這麼說。”一直蹲在家裡還能在難得的一次外出恰好碰上這種事,要說俞蘅不鬱悶那是騙人的,可是鬱悶之後也只能面對現實,找辦法解決困境。
覺得生活要向前看的俞蘅,在休息之後繼續翻找記憶中的書籍了。此時已經入夜,地鐵下涼颼颼的,他忍著身上的癢症,閉著眼睛認真地檢視。
又翻了數萬本,他才從某一本書中再次看到類似的資料。據說穢氣化形的東西都不能剿滅,因為它們是由穢氣組成,若是打死,穢氣就會散開,附著在附近的物體上,有生機的生物是它們最喜歡接近的東西。這點是他之前看的那本書中沒說到的。
他想起在之前嘉信站大廳裡,被其他倖存者打死的老鼠,心下一沉。繼續往下看,終於看到解決方法了。
——無解,穢氣的產生、爆發和歸塵,都是自然規律,等到爆發到一定程度,就會自然而然地再次回籠下沉。這跟陰陽兩極、正負之分差不多,都有存在的理由,不存在某一方徹底消滅的可能。
這本志怪中還舉了幾個例子,比如某城某國在穢氣中滅城滅國,百年之後該地嫩芽破土,再現生機,更加繁榮昌盛,或者是某年某國穢氣肆虐,填坑埋屍,結果死屍作祟,以人為食等等。
那幾個例子都是別的任務世界裡的歷史,他覺得每個世界的執行發展總有共通點,只是仔細看這幾個例子,在年代上都老得不能再老了,讓人懷疑是捏造的。對原身周恆星所在的這個時代來說,借鑑意義不知道還剩下幾分。
俞蘅不信,萬物肯定相生相剋,“無解”的穢氣大爆發,他不信!
“又有老鼠,哎呀到那裡去了!”
聽到聲響他睜開眼睛,就見有一隊老鼠正在站臺上四處奔跑,在這個倖存者腳邊撩幾下,蹦到那個倖存者身上蹭幾下,看得他心驚膽戰。
眼見倖存者舉著石頭要砸,俞蘅大聲喊:“不能打!”可是石頭已經落下,穢鼠慘叫一聲嚥了氣。
“怎麼了?”那個倖存者還疑惑地問他。
俞蘅制止其他人:“這些老鼠不能殺,你們不覺得它們長得跟咱們平時看到的老鼠不一樣嗎?我覺得它們身上有毒,怕殺了之後毒氣跑出來。”
地鐵員工笑著說:“你這也太好笑了,打死往土裡一埋,什麼病菌都跑不出來。”
他知道要讓其他人接受他的話,自己就需要拿出一些手段來。
“不信你們想一想,剛剛被它們蹭到的乘客們——檢查你們的身體,瘙癢症是不是加重了?”
剛剛老鼠跑出來,擾得幸存者們氣惱,紛紛起來打殺老鼠,激動過程中沒去注意身體情況,此時聽俞蘅一說,就覺得身上癢極了。
有個男乘客還尖叫起來:“我的手!!”他這兩天心情太差了,看見老鼠還來蹭他心底直冒火,直接掐住老鼠脖子將其掐死了。此時看自己原本好端端的手像是被烙了一樣,紅彤彤一片,面板表層擠滿了水泡兒。
其他倖存者也相繼發現身上不對勁,病情加重明顯。
“癢死了!”
“千萬別抓。”俞蘅說,“抓了之後這層面板損壞,身體更會遭受入侵。”
說完這些之後,他又去看周父的情況了,看周父滿臉燒紅昏沉、滿身的水泡疙瘩的模樣,他有些難受,這些年代替原身享受到家庭普通的親情,他對周家父母的感情越深。
因為周父昏睡的時間多,所以手腳無法自控,總是自己亂抓,因此母子兩個將他的手綁了起來不讓他撓自己。
俞蘅解開衣服幫他把手腕搓搓回血,再幫他扎針,周父掙扎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