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人也在?
想到景王可能在屋子裡頭,趙婉婉加快了步伐。
一進屋子,就看到景王穿著一件寶藍底鴉青色萬字紋寧綢直裰負手站在畫的前面,頭上束著金髮冠,冠上鑲嵌著一隻龍眼大小的東珠,在燭火下,那東珠一顫一顫的,閃著柔和的光澤。
“婢妾見過王爺,王爺萬福。”自從落了胎之後,景王已經不來這個院子很久了,久到趙婉婉都開始懷疑,自己還記不記得他的模樣。
等他一轉身,趙婉婉的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不記得又如何,人家也不稀罕自己記得。
景王轉身,就看到趙婉婉,就在那一瞬間,景王突然有了一絲滄海桑田的感覺。想當初,趙婉婉剛進府的時候,即使伏地做小,眉眼之間還透著一絲傲氣與嬌貴,他喜歡的,就是這種氣息,有種征服的感覺。
可如今的趙婉婉,經過景王妃的連番磋磨,不但眉眼柔和了許多,就連傲氣與嬌貴也逐漸消失了,成了王府裡頭的最常見的那種姬妾。
趙婉婉低眉垂眸,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淡薄化,免得景王又使出什麼手段來折磨她。可自從她一進屋,景王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
趙婉婉不愚蠢,她當然不會認為景王突然變了性子,又喜歡上她了。悄悄打量著自己身上的穿著,一件藕荷色寶瓶紋的妝花對襟襖子,一條青蓮色五蝠捧壽宮裙,梳著是隨雲髻,首飾也只是戴了兩支點翠梅花簪,一點逾矩都沒有,為什麼王爺還死死盯著自己。
景王的手一擺,讓趙婉婉身邊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後沉聲道:“趙氏,你可知罪?”
趙婉婉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不敢再和景王卯上了,跪下道:“請王爺明示,婢妾真的不知道自己所犯是何罪?”
景王的袍袖一揮,冷冷一笑,“死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