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現在的身體可是個十四歲的小嫩芽,而這男人,都已經成了飽經風霜的大叔了。
“得,你這丫頭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牧疆自認甘拜下風,也不跟她爭論,反正這丫頭對自己的心意他也明白,這麼長時間,也不枉自己對她掏心掏肺。
“哎呦,真是好大的血腥味,小妹,你們家該不會殺豬了吧?”
又是那句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這幸災樂禍的語氣除了左騫還能是誰?
牧疆剛要出門,左瑾瑜就按住他,示意他在屋裡先待著,隨後自己先出了門。
果然是左騫那個傢伙,一大早就過來,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他伸了個懶腰,整張臉上都堆著笑,看起來似是心情不錯。
看到左瑾瑜出來,他從頭到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嘴裡連著嘖嘖幾聲,搖著頭,嘴巴微張,表情極具誇張。
“哎呦,我說小妹,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該不是出去乞討被人欺負了吧?”
這話誰都聽的出來,分明是故意諷刺。
“關你屁事?”
左瑾瑜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真是哪兒哪兒都有他這掃把星,陰魂不散的。
“我告訴你,別想著打我們銀子的主意了,我說話算話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你,趕緊,自個兒麻溜地滾。”
左瑾瑜指著門口看著他。
左騫聳聳肩,一副無賴樣子,就是沒有出去的意思。
“我看你別的本事沒有,耍賴的功夫倒是一流。”
左瑾瑜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這時候過來無疑是往槍口上撞。
“謝謝誇獎,嘿嘿。”
左肩舔著臉咧著嘴乾笑了兩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氣的左瑾瑜只想往臉上抽他兩個大耳刮子。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如此反覆,左瑾瑜使勁兒忍著,一遍遍地告誡自己,要文明,要文明。
她硬生生擠出一絲很禮貌的微笑來,笑的左騫心裡發毛。
她沒有說話,直接轉頭進屋,迅速拿了紙筆在上頭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大字,看她這雷厲風行的勁頭,牧疆把想問的話又咽到了嗓子眼。
“丫頭,你……”
左瑾瑜龍飛鳳舞地寫完,一隻手伸出去制止了他。
然後把紙上的墨水吹乾,斬釘截鐵地說:“這事兒你不用插手,對付一個區區左騫,本姑娘還是不在話下的。”
一直都是牧疆護著她,現在也輪到她自個兒出頭了。
看她這豪情萬丈的話語,牧疆也只好不再說話。
左瑾瑜拿著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看也不看院子裡站著的某人,徑直往大門處走去。
第九十八章 重新整理三觀
左騫看的丈二摸不著頭腦,也摸不清她這又鬧的哪出,出於好奇,就跟了過去。
而牧疆只在窗戶邊站著,就把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左瑾瑜一股腦到了大門口,把那張紙塞到了門上,牧疆家的門是用竹條做成的,她很輕易地就找了個縫隙塞進去,頤指氣使地指著上面的字對左騫道:“念!”
左騫還真就一板一眼地念了起來。
“左家與狗不得入內!”
他先是一字一句地念著,唸到最後一句猛地明白過來,轉過頭盯著左瑾瑜:“你這是罵人麼?”
“怎麼,難道你還當我是誇你不成。”左瑾瑜說:“以後,這就是我們家的教條,你們左家的人,連門都不許進!”
左騫哼哼兩聲:“這嫁了人性子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發潑辣了,跟咱娘以前不相上下,甚至依我看啊,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呸,誰跟你論咱。”左瑾瑜的火一下子就被他激上來了,這傢伙到底會不會說話,竟然拿自己跟左趙氏相比,還說自己比左趙氏更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蒸饅頭爭口氣!
她的拳頭緊緊攥住,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滾不滾!”
左騫被她這氣勢鎮住了,剛有示弱的心思,不過轉念一想,石文軒都說牧疆死了,那可不就剩左瑾瑜這一個臭丫頭片子。
這臭丫頭雖說烈了一點,可到底這力氣比不過自己這個大男人,況且看樣子,她身上還受著傷,那自己還怕個啥?
他左右掂量了一番,覺得正好應該趁這個時候好好讓她重新認識一下自己。
也讓她知道知道,左家男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