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洲一走,晏鴻煊就從床上坐起身,嚇得楚雨涼直驚呼,“沒事你爬起來做什麼,趕緊躺下,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可晏鴻煊執意要程維進房幫他換藥。等他身上的布條取下時,不止楚雨涼再次驚呼,就連程維都忍不住驚道,“王爺。。。。。。您、您這傷。。。。。。”
他一邊略顯冒犯的指著晏鴻煊左胸口的傷處,一邊還擦了擦眼睛,最後確定自己沒花眼,王爺傷口真的已經結痂了。
昨晚替王爺包紮的時候還是血窟窿,那皮開肉綻的樣子可嚇人了。這才一晚上那血窟窿就被褐黑色的痂塊堵上了,這怎麼能不讓他吃驚。他還以為王爺的傷最起碼要躺上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呢。
楚雨涼同是驚訝不已,甚至把腦袋湊近在他光溜溜的胸口上來回打量,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他的胸口,最後確認,的確是真的結痂了。
對程維的震驚晏鴻煊可以不理睬,可是對胸前那顆腦袋瓜子他就沒法忽視,那直勾勾的目光盯著他胸口猛瞧,還用手佔他便宜,他想無動於衷都難。
“有何好奇怪的?”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抬手捧著女人腦袋將其推離。
“。。。。。。?!”楚雨涼一臉驚歎的望著他,“你這超強的自愈能力哪來的啊?”問完之後她突然一僵,腦中頃刻間閃過某些片段。
她記得她之前受傷好像也是恢復得挺快。。。。。。
這男人。。。。。。
想到什麼,她目光驟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宛如墨畫般的俊臉。
這男人用的藥很古怪!
“本王已無大礙,去準備些吃食送來。”晏鴻煊朝程維擺了擺手,攆他的意圖很明顯。
“是,王爺。”儘管很想留下來看個究竟,可程維還是趕緊退了出去。比起王爺的傷,現在是王爺的肚子要緊。
“行了,別再盯著本王看了,再看可別怪本王把持不住。”見楚雨涼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晏鴻煊不得不出聲。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回過神,楚雨涼脫口而問。這男人絕對有古怪!
她記得她在賢王府腳受傷,用了他給的藥沒半個時辰腳就不痛了,不過那天晚上她被昭王抓去,所以沒心思去多想。後來她被楚府的下人打傷,也是他給她用的藥,她記得他說那藥用過之後奇癢無比所以封鎖了她的穴道,然後第二天穴道解開之後,她身子除了有些僵硬外,是真的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而現在看到他這超強的‘自愈能力’,她把所有的不正常聯絡起來才發現有好多事都極為詭異。他說他昨夜去過各皇子府中,然後各個皇子就腹瀉嘔吐以至於無法上朝,這些可都是他幹出來的。
試問,沒點本事能幹出這些事出來?
聽到她的問話,晏鴻煊突然怔了怔,微合的眼瞼一掀,深邃的目光同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突然低沉的反問道,“那你告訴本王你又是何人?”
楚雨涼下意識的一驚,雖說只有這麼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可依舊沒逃脫晏鴻煊銳利的雙眼。
“王爺,我一晚上沒睡覺,你要是沒事就讓讓地兒,讓我先睡一覺補補瞌睡。”楚雨涼不自然的打了和‘呵’。
儘管她明顯在轉移話題,可她臉上的倦容卻是真的。
看著她眼下青青的一團,晏鴻煊突然拉著她的手,低沉的問道,“本王放你枕頭下的東西帶了嗎?”
楚雨涼趕緊在身上摸了摸,摸出那隻從她枕頭下撿到的細頸瓶子,準備還給他,“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是你落下的東西,還給你。”
晏鴻煊抬手接過,將瓶塞取下,道,“這是給你用的。”
楚雨涼驚詫,指著他手中的瓶子,“這什麼東西?”
晏鴻煊也沒瞞她,“此藥睡前聞上片刻,方能入眠。連續聞上半月,能治癒你半夜失眠的症狀。”
“啊?”楚雨涼從他手中奪過餅子,有些不置信的將瓶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淡香瞬間入鼻,只是還不等她說話,突然兩眼一翻,整個人軟軟的朝晏鴻煊倒去——
“。。。。。。”晏鴻煊快手將她接住,嘴角忍不住微抽。這女人,性急過頭了。
為她脫去外衫,將她平放在自己剛睡的位置上,又替她蓋上被子,晏鴻煊坐在床頭邊,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迷人的唇角始終勾著淺笑,瀲灩而溫柔。。。。。。
楚雨涼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
醒來之後,她就一直坐在床上,一邊抓腦袋一邊對著手中細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