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休閒套裝,頎長勻稱的身形一覽無餘。
艾盈率先點頭,瞥了眼打扮家居的男人,暗自腹誹,能不能別吃得多線條也這麼好!郭夏巧一早也沒什麼食慾,也跟著點點頭:“需要我幫忙麼?”
他侄女看起來生龍活虎,必然是吃過且現在到了消化的時刻。果不其然,艾盈一放下包包,就立馬奔向洗手間。
郭夏巧的面色有些暗沉,想必又是一夜無眠的結果,女人一旦太聰明瞭反而活得比常人更累。艾承朗將一早熬好的清粥盛了一碗端過去:“依著盈盈火燒屁股的性子,你肯定受累沒吃好,趕緊將粥喝了,養胃。”
這一幕又讓她想起了郭子爵,她若是吃得少了,回來得晚了,他都會親自熬上一鍋清粥留給她,並看著她喝完。
雙眸一時酸脹得有些難受,她紅著眼眶端過了那碗粥:“謝謝!”
“你先喝著,我去把項鍊拿過來給你瞧瞧,看看是不是你的。”十八歲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睡眠質量一定要好,飯也一定得吃得飽。再看看她消瘦的面容,他輕嘆口氣轉身回房取出那條項鍊。
有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不想將這條項鍊還給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行動卻先於思想,可能是軍人身上特有的正直——他已經將那條項鍊在手心攤開。
她擱下那碗清粥,將那條項鍊捧在手心,激動地落淚:“是我的,謝謝你!”
看著她激動萬分的模樣,刺痛了艾承朗的雙眸,任長青掃了眼這邊並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繼續擀餃子皮。
軍隊裡的女人,強壯得都跟個男人似地,偶爾見個能哭的,也是哇哇大叫的那種,毫無美感可言。偏偏她捧著項鍊,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大有梨花帶雨的架勢,即使是哭,也很漂亮。
艾承朗發現,他可恥地對一個跟他侄女年紀一般大小的女孩動心了。
他虛握拳,罩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如果知道你這麼緊張這條項鍊,昨晚我就該給你送過去的。”
郭夏巧鮮少有落淚的時候,因為她明白只有懦弱的女人才會抹眼淚,而聰明的女人則會將眼淚轉變成自己的武器。如今她情難自控的落淚,無非是在害怕那段在她心底埋藏的感情終究會無疾而終,也害怕感情不會像項鍊一樣失而復得。
她抽抽噎噎地抹乾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我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這眼淚它自己止不住”
她面上掛著笑臉明晃晃的,眼淚卻依舊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她頗尷尬地接過他遞來的紙巾:“不好意思”
終於止住了眼淚,她小心地將項鍊放置在首飾盒內,面上笑容也真實了起來。
艾盈從洗手間苦著一張臉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倆互動的瞬間,剛才在廁所所有的不痛快一掃而光,她輕聲走至任長青的身旁,拿了一塊擀好的餃子皮擠眉弄眼道:“你看,夏巧給我娶回家當嬸嬸怎麼樣?”
他的雙手一滯,爾後頷首:“是挺好的。”
不嬌氣蠻橫知書達理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艾承朗對感情又是個榆木疙瘩,難得有回開竅的時候,確實是挺好的。
四個人的年夜飯,就是圍在一桌吃餃子,雖說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郭夏巧心底卻還是有些失落。
程歡自昨晚之後,也沒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郭子爵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回家,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裡看著別人相繼出院團圓?
下午擀餃子皮的時候,她特意多準備了一些,如今還剩了一些在冰箱裡。艾承朗見她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你要是想去看看你哥,就去吧!畢竟大過年的”
他們自然與她不同,他是帶著任務來陪艾盈的,任長青也有著與家庭不可抗的緣由。即使不能得知他們兄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心繫兄長的心思,大家都看得真切。
艾盈也主動下了一鍋餃子,然後裝進了保溫盒,勸道:“讓小叔送你去吧!這個點打不上車”
去往醫院的路上,艾承朗的車速有些快,她抱著保溫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的氣氛,讓他覺得有些壓抑,索性開啟了收音機。
大多數是舉國團圓的說辭,再調了幾個臺,無外乎都是一些煽情的歌,他頗鬱悶地又關掉了電臺。
從神遊中拉回現實的她,茫然道:“挺好聽的,為什麼要關掉?”
原來她有在聽,艾承朗的唇角微微上翹:“想跟你聊會天,介意麼?”
或許是他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