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喔!”他似笑非笑,圓滑的指節輕輕抵在唇間廝磨。
“我曉得你很照顧我,也很為我設想,不過這跟限制、保護我是完全兩碼子的事呀!”噢!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搞到最後又變成她在請求他。看來這件事過後,她肯定要去收驚。
“我不這樣做,你便會從我的掌心中溜走。”
莞兒臉色登時變得精彩絕倫。言下之意,他真想囚禁她!
她的心彷彿被切成兩半,一半,像是被緊緊掐了下,讓她差點無法吸取到空氣,至於另一半的心,則像開了一方小口,偷偷潛進一種更為細膩,且難以解釋的陌生情感。
“原來你只想得到我的人。”為掩飾那股不該存在的陌生情愫,她用不屑的口吻哼道。
“沒得到你的人,又如何得到你的心。”
“那可不一定,你沒聽過欲擒故縱嗎?適時的收放說不定會有你意想不到的結果。”
“你想說什麼?”他有趣的問。
“我想說什麼,你都會依我嗎?”她反唇。
“你可以說說看。”他十指交疊在胸前,斜睨努力佯裝老成,可一張俏臉蛋卻不斷滲透出絲絲窘紅來的她,“你真要我說?”
“嗯哼!”
“我想去臺灣,而且是我一個人去。”好,這可是他說的。忽現興奮的口吻讓莞兒整個臉蛋為之一亮。
低沉詭異的笑聲,教莞兒火速褪去燦色。
“真高興我取悅了你。”她真的很想海K他一頓。
“這世上有這麼多國家,為什麼偏要去臺灣?”
“我在臺灣出生,這樣算不算是個好理由?”她說得咬牙切齒。
“你想去找你大哥?”
莞兒臭著一張臉,不置可否的撇過臉去。
他又不讓她去,問這麼多幹嘛?
“好,我讓你走。”
“哼!我就知道……什麼!你你……你答應了!”她既驚又喜,還重重彈跳了下。
“方才你那句欲擒故縱好像說得滿有道理的,所以,我決定暫時放開你。”
暫時?莫非,他真的想在她身上束上屬於他的印記?
甭想了!只要讓她飛出去,想再抓回她談何容易。
“我明天就要走。”怕他反悔,她說得急切。
“你就這麼急著想離開我?”邢尹忽然瞪住她。
糟糕!大魔王果真陰陽怪氣,說變臉就變臉。
不過,變臉誰不會,她真要翻起臉來,誰會倒楣還不一定,只是,他好不容易允許她離開,她可不想因一時衝動,就斷送這大好機會。
“邢大哥,其實我這個人很難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所以我一定會……會盡快回來的。”搞什麼!她怎麼突然口吃起來。
“真的?”他深幽難測的眸心躍上幾許嘲譫。
“嗯嗯。”莞兒假裝沒看到。
“希望你說到做到,千萬別忘了我在等你歸來。”
“那是當然。”她應得眉飛色舞。
邢尹啊邢尹,你可別怪我老是唬弄你,一切都要怪你太專制!
莞兒啊莞兒,你以為去到臺灣後我就拿你沒轍了嗎?
臺灣
臺北
“呼呼!真舒服,好久沒有像現在這般清閒過了喔!”坐在半露天式的湯屋裡,享受溫泉洗禮的殷莞兒,傭懶地伸了個大懶腰。
邢尹果然守信,隔天就把她送上飛臺灣的頭等艙,還給了她多張信用卡及不少叩叩供她花用。
所以在她一落地,便往烏來最著名的溫泉會館直奔,準備將連日來緊繃的身軀來個徹底的大解放。
至於那位老想將她拴在身邊的臭邢尹,哈!她想到一個可以報復他的好棋子了,那就是紐約第一銀行的老總克勞勃,只要她將克勞勃與邢尹相互勾結的事轉告其他相關第三人……
嘿嘿!就算不能對邢尹造成莫大傷害,但最起碼也可以讓他清楚瞭解惹到她殷莞兒的下場。
不過,說真格兒的,邢尹有時候還滿笨的。
鳥兒一旦飛離,除非那隻鳥兒天生就沒長腦袋,否則哪有可能主動回籠?
所以,邢大魔王,本小姐祝福你早日找到更新奇有趣的玩意供你娛樂。
莞兒眉開眼笑的將熱毛巾覆貼在仰平的額頭上,暢快地幻想著邢尹那張拿她沒轍的吃鱉樣。
哈哈!他那副德性想必是有趣極了……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