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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兩人隨姜瑾去了隔壁,玉珠兒哭聲小了些,只還在哽咽,埋在木氏懷中快睡著,旁邊小兒子一臉一身的血,姜安肅還不清楚發生何事,但見這種情況,吩咐姜珀,“還站這兒做什麼,快些回房把自己弄乾淨。”

姜珀還是有些怕父親,再擔心姣姣也只得先回房把自己料理乾淨。

姜安肅熟練從木氏懷中接過玉珠兒,輕輕拍著女兒後背,又問了是怎麼回事,姜瑾把事情簡單說了遍,姜安肅當即說道,“去最近的碼頭靠岸,先下船找大夫給姣姣治病,阿澈阿瑾阿珣你們先行回京,阿珀同我們一塊先去找大夫瞧瞧鼻子。”

玉珠兒這會兒哭累已在姜安肅懷中睡下,姜安肅看著懷中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的女兒,當真是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過了沒一會,程父領著程子慎過來跟姜家人道歉,姜安肅沒見人,他為官清正待人也大度,唯獨對待女兒的事情上是有些小氣的。

當日下午,航船在最近的碼頭停下,姜安肅跟木氏抱著玉珠兒下船找大夫,三個丫鬟也跟著,姜珀因為鼻子被揍,也跟著一塊去看大夫。謝澈同姜瑾姜珣和其他一些僕人先行回京。

姜安肅帶著妻兒在這小縣城耽擱兩天,姜珀鼻子並無大礙,大夫開了幾服藥。玉珠兒身體也沒什麼問題,卻又如同先前一樣,一句話也不肯再說,小縣城的大夫對這種情況也是莫不清楚,又診斷不出什麼,姜安肅和木氏只能帶著玉珠兒也回了京城。

這裡距離京城並不是很遠,兩日路程,姜安肅租了馬車連夜趕回京城,只為讓京城大夫好給姣姣兒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上時候,木氏總忍不住一遍遍顫聲問玉珠兒,“姣姣兒認得娘嗎?姣姣兒喊一聲娘可好?”

玉珠兒卻什麼都不肯說,埋在木氏懷中不抬頭,她總是很怕,是不是自己天煞孤星命,所以六哥才會流那麼多血,以後要是同家人親近,他們也是否會和上輩子家人一樣,一個個的離開她?

她怕,很怕很怕。

一路回了京城,馬車停在勇毅伯府大門口,下了馬車付了銀兩,車伕趕著馬車離開,姜安肅領著妻兒和丫鬟站在有些破敗的伯府大門口,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本身是庶出,對伯府的感情說不得很深,他姨娘只是老太太懷了身子時讓父親在外抬進來的良家子女,沒想到有了身孕,姨娘身子不好,生下他後沒幾月就去了。他也一直養在老太太名下,長這麼大,老太太同他感情說不得多深,卻也不會少他吃喝就是。

到了十三歲,他考取功名,十六歲成親,帶著妻子去邵安城為官,這一離開就是十一二年,他對府上的印象都有些模糊,只記得走的時候伯府面上也還是光鮮亮麗,眼下卻連府上的牌匾都有些破舊了。

上前磕響門環,伯府大門很快從裡面開啟,一個臉上滿是褶子的老頭開的門,看見一行人就笑了起來,“三老爺三太太回來了,且快些進去吧,老太太都在家裡等著了。”

姜安肅點點頭,一路上不言語,由著老頭領著一行人去了正廳給老太太磕頭。

到了正廳,老太太跟勇毅伯都在,兩人都已經是五十來歲的人,頭髮有些花白,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在,再加上孫輩,熙熙攘攘坐了一屋子,謝澈不在,姜瑾和姜珣卻是在的。

老太太面容嚴肅,看著姜安肅時也沒多少變化,勇毅伯面上變化也不大,畢竟是庶子,況且離家那麼多年,難免感情生分了些。

姜安肅把懷中抱著的玉珠兒交給姜瑾,同木氏一塊跪下給老太太和勇毅伯磕頭,“兒子不孝,十一二載未曾在家盡孝,還請母親父親原諒安肅。”

“快些起來吧。”老太太虛虛抬了下手,“這些年你在外頭辛苦了,以後一家人就在一起,做什麼都有個照應,你們兄弟三人且要相互照應扶持著才是。”說罷目光移到姜瑾懷中的玉珠兒身上,“這便是玉珠吧,快來讓祖母抱抱。”

姜瑾無奈,看著懷中快要睡熟的妹妹,只得上前一步把玉珠兒抱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接過,看著粉嫩嫩的女娃兒心裡也有些軟,忽又想起是個傻子,難免在心底嘆息一聲。玉珠兒在老太太懷中也沒怎麼醒,只乖巧的靠在老太太懷中打盹。

老太太抱了一會兒就把玉珠兒交給一旁站著的木氏,又從手腕上捋下來一個翠綠透明的鐲子遞給木氏,“且給玉珠收起來吧,也算是我這個做祖母的一份心意。”

“謝謝母親。”木氏接過道謝。

一旁的大太太二太太也都紛紛給了見面禮,都是給玉珠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