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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鑰匙扣的染滿了血跡,肖鎮將鑰匙一把抽出,迅速開啟了前蓋,發動機仍舊溫熱,這一切就發生在這半小時之內,自己來的時候分明沒有看到回程的車,難道是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肖鎮越想越亂,身上的力氣好似被一絲絲慢慢抽乾剝離,他渾身就這般發起燙,只聽得胸膛中心臟猛烈的撞擊聲,聲聲迴響。他上前一步抱住易雲羅,說:“羅姨,不會有事,肯定不會有事的,不要哭,不能哭啊。”

易雲羅死死咬住顫抖的嘴唇,呼吸急促,低聲說:“我知道,我不哭,我不哭。”

肖鎮將易雲羅扶回客廳,他問,“警方何時能到?”

“大約1小時,我們這裡較為偏僻,段科可能半小時後能到了。”

肖鎮點點頭,在他檢查車頭的時候就已經肯定那斷然不是動物的血了,一般撞上動物,都會在車頭和前車玻璃上留下皮毛,那血分明是季然與人打鬥的時候留下的,到底是季然的還是對方的,他肖鎮無從得知,季然消失得突然,平日素來溫和和不與太多人打交道的他不像會有仇家的人,再加上車門開啟,連鑰匙都沒有拿走,這分明就是綁架!

可就在季然家門前綁架,這個人難道是季然熟悉的人?會是誰,到底是誰?肖鎮坐在客廳裡,腦子卻一秒都沒有停過,他反覆地拉開手機,又推上,忽然他看著自己的手機,想起季然的車上沒有落下的手機。肖鎮心中頓時燃燒出希望。

他連忙撥號,卻仍舊是忙音,易雲羅抱著雙臂坐在對面,搖了搖頭,“我一直打,都是忙音。”肖鎮望了望她,沉下頭默不作聲,開始啃咬起自己的手來,廳堂幾聲“咚咚咚咚咚”,古老的擺鐘提示五點了,肖鎮站起身來,一把扯開窗簾,窗外朝陽正緩慢升起,他憤怒地一拳打在窗架上,心理暗道,誰敢傷你,我肖鎮讓他全家都陪葬!

忽然肖鎮心覺不對,他好似想起什麼,肖鎮忽然轉過身來,盯著易雲羅:“羅姨,淼淼人呢?”

易雲羅顯然也忘記了這號人物了,她迅速地衝向淼淼的客房,開啟並未死鎖的房門,房間卻空無一人。淼淼的東西仍在,手機卻完好地放在窗臺上,窗戶開啟,仍舊有冷風貫入,似乎有人曾來到她的窗前叫了她出去。又似乎她擅自從窗戶跳了走,因為這視窗開的實在是大,易雲羅痛苦地閉上眼睛,到底是不是引狼入室,這一切如何解釋?

正在兩人毫無頭緒的時候,段科的到來給了二人一絲安慰,清晨警方介入調查的同時,肖鎮在季然家稍作了片刻的休息,然而警方卻問了一句:“請問車主是不是B型陰性血?”

易雲羅“啊……”地一聲跌坐在沙發深處,雙眼無神,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話。而肖鎮更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聽,不想再看,不想再知道,他面色蒼白,頓時覺得自己最後一絲希望之火也這樣被生生掐滅,他抵擋不住的一陣窒息的難過,眼前陣陣泛黑,肖鎮強忍告訴自己此刻千萬不能倒,他轉過身靠在牆壁上,眼睛空空洞洞地望著天花板的吊燈,卻始終沒有聚焦。他甚至仍舊不想死心,他問:“羅姨,有沒有可能,是別人的血?”

室內氣氛緊張,大家都等待著易雲羅的回到,然後警官卻一盆冷水砸下:“B型陰性血其實是罕見的血,一千萬中才會有一個人,這種血型的人自小都會給自己存血,兩個一樣的血,除非……”

肖鎮再也沒有力氣聽下去,只敢雙腳一軟,身體就往前栽,段科一步上前,扶住他,他看了看易雲羅,忽然說道:“雲羅,會不會是季敘風?”

“季敘風?”

“季敘風?”易雲羅和肖鎮異口同聲。

“那他是這血型嗎?”易雲羅問起此人,又好似談到仇人,雖不願說起,此刻卻再無他法。

段科點了點頭,說道:“剛才警官提醒了我,季敘風從未說過他的血型,但是他確實有時常去醫院存血的習慣。有沒有這個可能?”

警察忽然費解又納悶:“這位季敘風是季然先生的父親嗎?既是父親,兩人怎會打起來,這麼多的失血的情況,我知道了!”

“什麼?”肖鎮急切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季然先生或者是季敘風先生的血,那這個人此刻一定在鹿海醫院!那是這裡最大的醫院,我現在馬上聯絡……”

“等等!”段科忽然制止,說道:“如果季敘風失這麼多血,他還有力氣開車將季然和淼淼二人帶走嗎?這血,我覺得還是……是季然的……而且,季敘風怎麼就會去鹿海醫院,他根本不是住這個城市吧……唉!我想不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