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已經熟悉,早已經根深蒂固的愛,因為他的離開抽離自己的身體,生冷殘忍的抽離,痛從心中擴散,刺痛著身體每一處,痛的讓自己瘋狂,麻姑整理著書生散亂的頭髮,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看著已經蒼老的書生,這一刻麻姑才意識到他老了,自己也老了,只是因為有你在,自己還可以活的像小孩,不管時間的流逝,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在你的愛裡抗拒著時間的眷顧,永遠只做你的女孩兒,可是你走了,再美的容顏對自己來說又有何意,你走了,帶走了快樂歡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再笑不出來。麻姑將書生緊緊抱在懷裡,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書生的臉上,麻姑一頭秀髮,伴著一滴一滴淚水,褪去了快樂的顏色,麻姑的一頭華髮,陪伴著書生永遠離去,好像是麻姑對書生的眷戀不捨,又好像沒有他,再也沒人為麻姑抵抗著時間的眷顧。最後一縷青絲也變成華髮,最後一滴淚水落下,麻姑擦拭了眼淚,抱起書生,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著他夢醒歸來,麻姑拿出手絹,擦拭著書生臉上的淚水,微微一笑,走到已經昏迷的暮霏霏身邊將她扶到一邊,這時候夢安、世緣出現在門口,麻姑冷聲道:“照顧好他們,我去去就回!”驟然殺氣充滿了整間屋子,道道殘影消失了良久,麻姑出現在那些殺手逃走的路上,麻姑之名是經過無數鮮血浸染成的,劍刃屠殺早已經無法發洩心中的恨,麻姑的雙掌像兩把匕首,刺入那些殺手的胸口,捏碎他們的心他們也知道什麼是心碎的痛,殺手看著麻姑一雙血紅的雙掌,一個又一個的刺穿自己同伴的胸口,恐懼,殺手生來就不具備的恐懼,重新生長在心裡,一張張死去的驚恐臉龐,血腥吸引著林中的野獸,野獸撕咬著殺手的屍體,興奮的嚎叫著,像是在為麻姑壯威一般,魔鬼的手掌,野獸的嘶吼,就像死神在追擊著他們。。
夷歌跟隨著腳印,一步一步前走著,蠅蟲不甘心的圍繞在夷歌左右,夷歌向前移動一步,蠅蟲散開一片,像是狩獵的獵人,又像守護的衛士,行著特殊的禮儀,迎接著自己的王,夷歌見過此生崖的蠱蟲,成群結隊的攻擊廝殺,但是卻沒有見過整片樹林裡黑壓壓全部是飛舞著的蠅蟲,嗡動的雷聲,猶如九霄雲雷,響徹整個奇蠅谷,周圍的生物,全部驚恐的逃離這片樹林,野獸一起奔跑,野兔奔跑在野狼的身後,猛虎衝擊在前,雲豹飛奔在最前,大自然好像突然變的和諧了,不再互為獵物,只是拼命的逃離著這片樹林,逃離這片雷聲籠罩,因為蠅蟲遮蔽了陽光,遮蔽前進的路,夷歌只能一步一步的沿著他們留下的腳印向前走,一點一點靠近奇蠅谷內,整個奇蠅谷只有聖人路一條出入口,可是逃出來的殺手見到成群結隊的野獸朝自己的方向跑來,聽見隆隆的雷聲,前方是吃人的蠅蟲,後面是殺紅雙眼的麻姑,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可是看到那雙鮮紅的血手,殺手們還是毅然決然的跑向了聖人路的方向,夷歌正帶著整個聖人路的蠅蟲,向殺手走來,夷歌走著走著發現蠅蟲好像突然變興奮了,只聽見一聲慘叫的蠅蟲飛向另一邊,等夷歌看清楚之時,只看到一個個蠅蟲包裹的人形,麻姑停在離蠅蟲不遠的地方,看著蠅蟲吸食著殺手的血液,聽著他們的哀嚎,淒厲的狂笑著,鮮血染紅了雙掌、衣服、華髮,可是笑聲停止,麻姑卻看到蠅蟲之中還站立著一個人,蠅蟲圍而不食,麻姑生活在奇蠅谷數十年,知道如果此人心底純良,蠅蟲不會對他感興趣,可是如今這蠅蟲只是圍繞著他,卻不吸食他的鮮血,說明他定是用了什麼東西震懾了蠅蟲,或者是隔絕了自己,雖然夷歌的衣著和那些殺手大相徑庭,但是在麻姑的心中,就是因為這些闖入奇蠅谷之人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平淡美好的生活,闖入奇蠅谷的外人都該殺。麻姑雙眼冷漠的盯著夷歌,只要夷歌離開蠅蟲,麻姑就準備用自己的雙手刺穿他的胸膛。
夷歌看著周圍一個一個的人形蠅蟲,夷歌沒有看到他們的穿著,連他們的面都沒見過,可是眼前這個人,雙手鮮血,滿頭華髮,而且看著人死在蠅蟲之中,狂笑不止,如此冷漠殘忍,夷歌警惕大增,蠅蟲殘食了的殺手,重新圍繞著夷歌左右,這群蠅蟲雖然懼怕夷歌,但是它們沒有人的聰慧,但是卻有人的貪婪,如此美味的鮮血,擺在眼前,怎麼會輕易放過,可是自然中的法則留存在它們幼小的腦袋之中,恐懼與生俱來。麻姑也很奇怪,為什麼這些蠅蟲跟在他身後,遲遲不願意退去,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蠅蟲如此執著,夷歌向前走一步,雷鳴之聲便變化一回,夷歌抬頭看著麻姑,一步一步走向麻姑,每一步都雷聲大震,伴隨著這雷聲,遠處的野獸興奮的嘶吼之聲慢慢的消失了,他們雖然飢餓,但是對蠅蟲的恐懼勝過它們的貪婪。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