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張恪,聲音低渾,卻不無威脅之意。
“哦,”張恪眉頭揚了揚,看著這個總覺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冷笑著說道,“要怎麼說話才有好處?難道像臺上那位知名的經濟學周教授說話才會有好處?”回頭看了周瑾璽一眼,恰好看到周瑾璽搖搖晃晃的一頭往講臺上栽去。
周瑾璽在教室裡昏厥過去。教室裡頓時像炸開了的馬蜂窩,周瑾璽的助教與國商院的教授沈濟一箭步跳到講臺上,將額頭給撞破、倒在的上人事無知的周瑾璽扶起,陪同周瑾璽在教工食堂出現的那三名中年男人也都急忙的走到講臺上。
張恪貌似無辜的攤了攤手。他也沒有想到周瑾璽的心理承受力這麼差。看他嘴角里有滲出血絲。大概給氣得吐血、這血還得往肚子裡咽。
趁著混亂。張恪拉著陳妃蓉就出了教室。杜飛、蒙樂、時學斌也從後門溜出來跟他們匯合。杜飛看著謝子嘉站在張恪身後,奇怪的問道:“你不得對張恪恨之入骨?”
“我為什麼要對張恪恨之入骨。就因為張恪這張利嘴說得某人吐血暈倒?”謝子嘉光潔的額頭微仰著。“他本來就有虧於心,才給說得啞口無言……”又詫異的盯著張恪。“你怎麼就能說得他啞口無言?”
“周瑾璽真是遇人不淑啊。時運也不濟。趕巧我這幾天在看稀土產業方面的資料……”張恪哂然一笑。與他們一起往外走去。“要不是看到講座跟稀土材料有關。我也不會過來湊這個熱鬧。我都要走出來了。沒想到他們硬要往我的槍口上撞。我當然不會客氣。”
謝子嘉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又瞥眼看著張恪裝掌上電腦的外套口袋。說道:“這個我就告訴陳靜了。你是希望陳靜來找你。還是去找丁槐?”她念念不忘的還是手機中文輸入技術。
“隨便找誰都成……找我也做不了什麼事情。”張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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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週末許多到教室自修的學生也都紛紛離開教室回宿舍。站在工字梯前的臺階上,一會兒看著周瑾璽給人抬了出來。還沒有甦醒過來,那夥人急衝衝的,也沒有注意到張恪他們躲在角落裡看好戲。張恪在教工食堂前空的看到那部賓士、悍馬開過來,將昏厥過去的周瑾璽、沈濟以及那三名中年男人載走。
謝子嘉攤了攤手,說道:“我先走了,要給我爸知道我這時候還跟你混在一起,一定給訓我一通的……”
謝子嘉先走了,跟著杜飛、蒙樂過來聽講座的時學斌看著張恪笑著說:“孰是孰非,我一時還拎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你跟周瑾璽一定有不小的恩怨呢,不然不會這樣煞他的面子……”
“說是深仇大痛也不過分啊,”張恪輕輕的一笑,不知道晚晴聽到周瑾璽吐血暈倒的訊息會有什麼心情,總算是幫她出了一口惡氣。
張恪與杜飛他們下了臺階,找地方吃晚飯去,他們沒有注意到崔鬱曼跟同學在他們後面走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流氓學生?竟然將校花騙到手了,真是過分啊!我覺得他今天說的很在理啊,雖然言辭刻薄了些,”崔鬱曼的同學看著張恪他們離去的背景說道,“不過他好像有麻煩了呢,有膽量將周瑾璽罵得吐血,告狀告到院裡,總不會有好果子吃吧?你說院裡會怎麼處分他?”
“我怎麼知道?”剛才教室裡塞了太多的人,崔鬱曼跟同學坐在教室的內側,給過道里站著的人擋住,杜飛、張恪他們沒有看見她,她跟同學也是最後才離開教室,這會兒要先去年級辦。
當然,事情遠比表現出來的要來得棘手。
國商院學生在教室裡擾亂秩序將主講的教授氣得吐血暈倒,可不是甩甩手就能過去的小事情。
張恪雖然極少在教室裡出現,但不是說今天聽講座的就沒有其他人認識他了——今天跑過來聽講座的,還是以國商院的學生為主,張恪可是國商院有名的刺頭,又跟校花陳妃蓉整日耗在一起,張恪在國商院的名氣可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崔鬱曼在年級辦接到周瑾璽那位助教打來的告狀電話:“……你們年級怎麼會有這樣的學生,之前考試作弊不說,現在又跑到周教授的講堂上搞亂,公然汙辱周教授,還把周教授在講臺上都氣暈過去了!周教授是國內知名的經濟學者,你知道今天的事件有多嚴重?這樣的學生,院裡就是開除一百次都不過分!你是不是要認真考慮我的建議?”
“隨隨便便聽你的建議就要開除一名學生,請問你是誰,崔院長嗎?我怎麼聽不出是崔院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