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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部分

曹魏名將,部分跟隨是勳伐蜀,其餘分守各方,現在都城裡能夠拿得出來的大將也就樂、於二人了——李典故世不久,許褚要守護禁中,不可輕動——二人都只領自家部曲出京,等到了駐地再召集周邊郡縣兵馬,一則防止亂軍向洛陽挺進,二則為將來集兵進剿預作準備。

是勳本人覺得,曹衝他們鬧不出多大事兒來。原本的“七國之亂”,那時候藩國規模多大啊,如今才不過各擁一郡而已,四王四郡,即便全都鬧騰起來,那全中國一二百個郡哪,小大之比絕對明顯。再說“靖難”,朱棣之流本就是御邊的“塞王”,手下兵強馬壯,就這樣還數遇艱險,差點兒被朝廷大軍給平了,曹衝之流如何可比?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曹衝不是傻子,他既敢起兵,必有後手,再加上伊籍足智多謀,誰知道是否別處還有呼應者呢?倘若都中即有其黨羽,趁著大軍往剿之際掀起禍亂,中心開花,那麻煩可就大啦。故此都內禁軍都暫不調動。

確定了基本方略以後,那就得等更準確的情報傳遞過來,才能命將進剿。這場會議一直開到午後,眾人方始散去。隨後是勳又辦了半天的公,等返回府中,天色都已經漆黑了。

一進門,是復接著,便即稟報:“輔國來拜。”是勳聞言不禁一愣:曹洪?他來幹嘛?(未完待續。)

第九章、請救無辜

曹洪與是勳既是親眷——而且就理論上來說,曹洪跟曹豹才真有血緣關係,他與是勳比曹操與是勳更近——又可算是生意夥伴,關係頗為密切。但曹洪輕易不肯踏足是勳家門,除非是勳特意下帖宴請。

曹子廉除了練兵打仗以外,********全都撲在自家生意上了,可是生意夥伴之間聯絡,自有各自門客來往奔忙,曹、是二人向來“王不見王”,免得明算賬可能傷了和氣。而就親眷論,曹洪終是武夫,跟是勳這文吏幾乎無話可說,所以除了酒席宴間或有些共同語言外,大多隻是朝中或街上遇見時,相互頷首而已。

所以曹子廉今日夤夜來訪,是勳就不禁皺眉——他所為何來呀?趕緊整頓衣冠,步入正堂,就見曹洪坐在那兒,由自家侄子是詳陪伴著,正在飲茶——其實按那傢伙的習慣,即便主人未歸,那也該先給熱上一甌清醪,只是曹操薨逝不久,作為臣子不該飲酒,所以只能喝茶罷了。

見到是勳歸來,曹洪、是詳一起起身——是詳先起來,再跪拜,曹洪卻只是長揖而已。是勳還了禮,首先致歉:“未知子廉來訪,歸遲矣,勿罪。”曹洪笑道:“宏輔受天子重託,使守中書,操勞國事,故此歸遲,洪焉敢罪耶?”是勳一抬手,請曹洪覆坐,自己也落於主位,然後問道:“子廉今來訪吾,何事耶?”

曹洪性情粗豪,亦向來不擅言辭,所以是勳也不跟他繞彎兒啦。直截了當——你今天干嘛來了?

曹洪一抹鬍子:“聞卿家有美饌。特來相就耳。”我就是蹭飯來的。

是勳搖搖頭:“美饌或有。然不與不速之客。”我都不知道你幹嘛來的,是好意是惡意,哪兒有心情請你吃喝呀。

曹洪聞言,多少有點尷尬,於是把眼神左右一掃。是勳明白其意,即命是復、是詳等暫且退下——“爨下視膳,勿使我家慢客也。”

等到堂上只餘是、曹二人,曹洪這才站起身來。順手抄起身下褥墊,擺在是勳身邊,等再坐下的時候,兩人相距僅僅一尺。隨即曹子廉壓低聲音問道:“聞宏輔今於中書議關東事,命樂文謙、於文則率軍往,然否?”

是勳心說這訊息倒傳得真快——“實有其事。若何?”

曹洪就問了:“胡不使吾往?”

是勳微微一皺眉頭:“子廉國家上將,又受先帝輔政之任,安可遠離?”曹洪一撇嘴:“子孝兄得無與洪同耶,而赴蜀中?范陽公(曹德)往營陵寢,華子魚安排葬儀。皆不在都內也。若宏輔未歸,洪固不敢遠離。今宏輔歸矣,天子命為首相,則洪何必常留?”

是勳問他,你真想領兵去平關東諸王之亂嗎?別跟我說你是很久沒打仗了手癢,我知道你最近忙自家生意還忙不過來哪——“究何所欲耶?可請直言。”

曹洪見瞞不過是勳,沒有辦法,只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吾受先帝厚恩,份雖君臣,實亦兄弟。今諸王反,以朝廷之威,旦夕殄滅,則必死矣……洪安忍見之?”

現在造反的那些都是曹操的兒子、孫子哎,一旦天兵到處,他們一個都活不了,作為曹操的好兄弟,我怎麼忍心看到這一幕呢?所以想要親自領兵前往,嘗試著拯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