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陰之道,借夜晚加持地煞之氣。”姜元辰曬然道:“且由著他們。”
直到日光暗下,太陰魔光照耀,杜子愷才再度過來請他們破陣。
抬頭看著夜空,一顆血紅色魔星高照。
“血月之日?地魔真人等得就是這個?”姜元辰一拍麒麟角:“走了!”水公馱著他走向地厲絕陣,三門人在身邊隨侍。
陣中。地魔真人雙目睜開:“來了!”面色嚴肅,抓起一把黃沙對下方撒去。
黃沙落地,陣外漫天黃土撲面而來。
紀純熙在前,手提紫色蓮花燈照亮黑夜,沈靜荷和周元一左一右在姜元辰身側。見漫天黃沙,紀純熙下意識便要施法破去。忽然一道紫氣升起,姜元辰頭頂慶雲,內裡有八角垂芒的紫微大星放光,星光化作瓔珞蓮花不住垂下。
慶雲一出,漫天黃沙散去。紀純熙只好收起乾元金盤繼續提著蓮燈。
水公走到陣前,一聲大吼,本能察覺這座大陣的威脅。
姜元辰笑道:“你雖是水系神獸被土氣剋制。但可放心。貧道在此還能讓你受傷不成?”
水林子聞言,仍是小心翼翼以道術自保,腳下四朵水蓮升起,託著他懸浮空中走入陣門。
“渡厄紅蓮之術?”紀純熙心中一動,看出水公施展手段和他們一脈相承,顯然是水林子偷偷學的《天蓮寶籙》手段。
姜元辰看了一眼,不去計較,打量這座大陣。陣中旗幡飄揚,黃氣升騰。隱隱可見數百蠻兵塗抹紅綠文彩,在陣中來回穿梭。
黃土茫茫。不辨四方,紀純熙手中蓮燈燭火搖曳暗淡。再難指明前路。“師尊?”
“這邊走!”姜元辰指了方向,水麒麟順著姜元辰所指而行。
突然,黃氣暴動,漫天沙石化作利刃飛刀落下。空中血月垂下魔光加持,飛刀威能增幅三成。
空中紫氣慶雲和土氣塑造飛刀碰撞,轟隆之聲不絕於耳,亦有數朵蓮花墜落。不過姜元辰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對身邊三位門人道:“你們看,土生金,此陣雖是土行大陣,但內裡孕育無邊金氣,又以戾氣演繹金煞飛刀。這些飛刀乃誅魂之刀,傷人魂魄,還有血月之力加持,你等道行淺薄不可硬拼。”
“是。”紀純熙恭敬道。
姜元辰見頭頂慶雲逐漸扛不住漫天飛刀攻擊,取來河圖輕輕一抖,五彩虹橋出現:“水公,我們走!”水麒麟上了虹橋,順著虹橋另一端來到地厲絕陣的核心處。空中飛刀不斷轟入虹橋,但虹橋先天五行道氣流轉,一應金土之氣散去。
一座黃土臺,地魔真人站在中央,身邊三人皆是黑袍打扮,手持三件寶器操控大陣運轉。
“瘟魔珠,伏地印、煞元瓶。”姜元辰如數家珍,說著杜子愷三人手持法寶名稱,對地魔真人笑道:“道友,如今殺劫開啟,道友成了這第一位送命真人,在修行界必然名垂千古。”
地魔真人怒哼一聲:“杜子愷,祭寶珠!”
杜子愷祭起瘟魔珠,黑雲從寶珠逸散,漫天黃氣和黑雲融合,黑壓壓連天魔雲伴著惡氣湧來。
紀純熙體內乾元金盤本能護住,沈靜荷皺起眉頭,胸悶憋悶,還聞到腥臭之氣:“是瘟毒。”以北冥歸藏經運轉周身,旁邊周元也施展玄化秘典護體。不過兩人金丹不成,法體不顯,亦難以支撐許久。
姜元辰見狀,在二人眉心書畫二道符印,自身以先天氤氳紫氣一衝,漫天瘟毒消失不見。
“徒兒,用煞元瓶!”地魔真人見狀。督促另一位門人以煞元瓶加持瘟魔珠的力量。
“可恨藏疫盒被這道人收走,不然那物配合煞元瓶威能倍增,瘟毒可損真人法身。”
“地厲之陣。不過如此。”姜元辰搖頭,對紀純熙道:“也是你道行不深。不然你若成元神,自己一人就可破之。”
紀純熙點頭,他已看出這座大陣的虛實。不外乎三元地煞之法,以七十二地煞引動絕命厲氣,再以三元法門讓三門人坐鎮運轉,而不讓地煞之氣反噬。
“那師尊何必親自前來,姚離師叔和元清師叔都可破陣。”
“元清不在劫中何必讓她牽扯進來?姚離此次雖在劫中,但他不通陣法難以破陣。羽成、靜元都是我長輩。豈有我坐山門,他二人出面費心費神之理?還是等你們成長起來,貧道門下多幾位真人坐鎮,才好在山中偷清閒。”
見姜元辰師徒相互說笑,地魔真人心中被厲氣一衝,雙目通紅,惱羞成怒:“這是你逼我的?”忽然腦後有三道元氣衝出,這三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