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苦肉計,成功來到我身邊監視?」伽迪爾一步步後退,他發覺他突然成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人。
「不是這樣的……」維維安急著想解釋什麼,嘴張了幾下,在伽迪爾兇狠地注視下又咽了回去。
「狄威為什麼會拿她來威脅你?」
「因為當時並不知道還有殿下,以為維維安是那個唯一值得去侍奉的主人。直到看見殿下才明白,您才是我唯一的主人。」
「夠了!我不要聽!」伽迪爾打斷菲格里的話,以前菲格里也總是說什麼唯一的主人,永遠不會離開的,他現在無法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保護好你的維維安吧,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菲格里心亂成一團,能選擇的只有逃跑。
「殿下……」菲格里正要追出來,感覺衣角被人輕輕拽了一下,他回頭用力握了一下維維安的手。「在這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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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迪爾拼命地跑著,眼淚像控制不住的河水般拼命流淌,他不停地擦,命令他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不許哭!
原來菲格里來到他身邊是為了一個女人!
多可笑的理由啊,令他最不能忍受的也是這一點,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能夠相信的。
他漫無目的地跑,直到虛脫的身體被人流擠到類似地下月臺的地方,他再也不想動了,無力地靠著牆滑坐到地上。
菲格里拼命地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纖細身影,可是茫茫人海哪裡還找得到。伽迪爾離去時絕望的表情讓他的心滴血,說好要保護他的,他自己卻是那個傷他最重的人。
伽迪爾看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群人進入,又一群人出去,他們的腳步倉卒,他們的表情麻木。
伽迪爾突然仰起頭大笑,任由眼淚從太陽|穴滴下,原來他什麼也不是,就連在這個世界誕生也是別人的意志……他覺得異常疲倦,將頭埋進膝蓋,身體縮成一團。
第五章
「喂!知道是誰的地盤嗎?」
有點尖銳的聲音在不斷地吵著伽迪爾,他不得不睜開眼,幾雙大頭鞋出現在視野內。
「走開!」他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但那些人似乎不打算罷手。
突然有人抓住伽迪爾的頭髮。「妳這個婆娘耳聾了是不是!?」
「放開你的髒手!」伽迪爾皺著眉,他被扯痛了。於是抓住那隻手腕,毫不客氣地使力扭,痛得那人趕緊鬆手。
圍住他的是一群小混混,穿著髒兮兮的衣服,頭髮像雜草般染得五顏六色的。為首一個二十來歲年紀,穿著花花綠綠的嬉皮裝,頭髮做成沖天狀。老大是這樣,手下那麼遜也不足為奇。
「是男的哎,不過真像女人……」一個手下「悄悄地」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
花衣男呆了一下,伸手想摸上伽迪爾的臉,結果一個拳頭更快地揍到他鼻子上。幾個跟班趕緊扶住他。
「記住了!」伽迪爾摸摸拳頭,「你大爺最恨人家說我像女人!」他不想跟這群廢物糾纏,轉身就走。
「站住!」一群人同時大叫。
幾個小混混一下全擋到他面前,路人瞧見這架式都繞得遠遠的,深怕波及自己。
伽迪爾的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男人就應該靠拳頭說話,既然要打,那就不客氣了,先前在菲格里面前的失敗要好好地討回來。
毫不費力就擺平了攔路的人,伽迪爾回頭挑釁地看著剩下的老大。「到你了。」
花衣男似乎不相信他的手下這麼容易就被敗下陣來,吃驚得張大了嘴巴。伽迪爾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免得意,心情一好轉就感覺肚子餓起來。
「喂,有沒有吃的?」
「啊?」
「我餓了。」伽迪爾一臉無辜。他垂下眉眼,完全一副楚楚可憐的鄰家女孩,哪裡還有剛才不可一世的氣魄。
花衣男擺著打架的招式再次呆掉,他實在沒辦法拒絕,感覺要是不答應,對方會馬上哭起來。
「要不要喝啤酒?」花衣男摸摸發紅的鼻子,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半小時後,他們進了家昏暗的地下酒吧,這兒人很多,空氣也不好,音樂震耳欲聾,面對面說話也得用喊的。
花衣男跟一個看似老闆的人耳語幾句,酒保就帶著他們兩人繞到酒吧後面的屋子。
一路上很多人都跟花衣男打招呼,打扮得妖豔的女人不時纏上來,看樣子他在這裡很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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