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關係,甄慶明把韓家三口暫時收押,然後開審小韓氏的表哥王光宗。
一聲堂威,甄慶明拿起驚堂木,重重往桌案上一拍,“啪”一聲,或跪或坐在地上的眾人一驚,倏然挺直腰板。
“堂下何人?”
“草民王光宗,拜,拜見大人。”年輕男子說著腦袋往地上一磕。
“大膽王光宗,你蓄意勒索,逼良為娼,你可認罪?!”甄慶明再拍驚堂木。
這王光宗本是桃源縣下面王莊的村民,小韓氏沒嫁人前他天天到其家裡晃悠,二十郎當歲的年齡不想著賺錢改變家裡不甚寬裕的生活,沒錢就幹偷雞摸狗的勾當。
小韓氏的母親對這個外甥實在厭惡,當韓母找到她時,確定死者家的日子不錯,人家又一把拿出十兩銀子,小韓氏的母親便把這閨女嫁了。
有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王光宗再不濟在小韓氏眼中都是好的。小韓氏有次上縣裡買東西,偶遇到王光宗,這表兄妹倆猶如干柴遇到烈火,當即在王光宗租賃的小院裡發生了關係。
回到婆家,不巧被死者發現她身上有歡1愛後的痕跡,死者張嘴便問那個男人是誰。通1奸這事在本朝是大罪,小韓氏寧死不說,死者要面子,又不想與父母講明白,就變著法折磨她。
再說王光宗,他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碰一下小表妹的手時,覺著小表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現在把肉吃到嘴裡,咂摸咂摸,也就那個味。
如果王光宗是個雛,經此一事他估計會非常珍惜小韓氏。可自打小韓氏嫁出去,他心裡沒了念想,王光宗便不想再幹守身如玉那煞筆的事。
可他身上沒錢,咋辦哩。王光宗生在農家,五官一般,架不住膚白腿長器大活好,沒費多少力氣,便搭上一個非但不要他的錢,還往他身上倒貼錢的寡婦。
遇到個這樣的人,對比拋棄他跟著有錢人跑的表妹,王光宗想跟對方好好過日子。怎奈他狐朋狗友眾多,他和寡婦的事被他的光棍狗友發現後,此人也想讓寡婦為自己洩火,王光宗沒辦法,只能認栽。
就在寡婦和那人廝混時,食之入髓的王光宗又和別的年輕媳婦勾搭在一起了。
而王光宗不要臉的從人家手裡騙到錢就打算去縣裡逍遙,路過花街看到有人花錢買笑還左看看右瞅瞅,好像怕被熟人發現,王光宗滿眼鄙視,衝他吐口吐沫,“慫貨!去官府允許花樓找姑娘怕發現,不會找暗1娼麼,說不定比那些姑娘還便宜。”
此話在腦袋裡過一遍,王光宗靈光一閃,用買酒菜的錢在犄角旮旯裡租一處院子。房屋收拾乾淨,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開始滿大街勾搭小媳婦小寡婦。
那些女人和王光宗搭上本想拿他當炮1友,可王光宗卻利用人家和他有染惡意威脅人家出來做暗1娼,交易地點便在他租的房子裡。
短短半年多,他手下已經有十來個年輕婦女,除去幾個不正經的寡婦,其餘的都是被王光宗逼得。
小韓氏成婚後第一次碰到王光宗時,他的暗1娼事業已開始,各種口味的女人過了一遍,自然不稀罕已不再是黃花大閨女的表妹。
甄慶明著人查王光宗,是懷疑小韓氏受他慫恿,萬萬沒想到,死者和王光宗沒有一點關係,還扯出這麼大一件事。
三郎聽著王光宗交代完罪行,腦袋裡突然有個東西碎了,三郎仔細一看,原來是三觀。
等王光宗和他的同夥們被押下去,三郎傻傻地從陰影處走出來。
“怎麼了?”甄慶明見他面色不好,“困了?”
“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也不要問我靜靜是誰。”說著步履蹣跚晃悠到家。
翌日,三郎起床後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喃喃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以後再也不跟甄慶明一快去破案了,多來兩次,他不知道還能剩下什麼。”
可是,沒了三觀的三郎即便心裡不舒服,為了弟弟妹妹,仍打起精神和麵。
板車推到街口,剛支好桌子,就聽到賣早點的老兩口嘀咕,“昨晚出啥事了,半夜裡狗叫個不停?”
“我也不曉得。”三郎不知道甄慶明審到什麼時候,反正他今天到現在還沒起床。
三郎以為他這樣說話題就結束了,誰知但凡來買燒餅的人都會念叨一句,“昨晚出啥事了?我半夜裡起來方便,見縣衙裡還亮著燈。”
“三郎,你和大人走得近,你也不知道麼?”
三郎搖頭,一想到小韓一片痴心對錶哥,表哥卻想拉她做暗1娼,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他和甄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