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籬笆擋住,籬笆上掛著綠色的果實和紅色白色的花朵。
“就是這裡,呵呵,看樣子我的記性還不壞。”
陳鴻尋覓籬笆上的門,不久就找到了它。那是一扇小小的木門,用柳條做的鉸鏈,用一條繩子和一枚釘子做的搭扣。他不久就懂得了它的機關,門就開了。他於是發覺自己已到了一個小花園裡,花園的這一面是籬笆,另一面是一座爬滿了常春藤和點綴著野花的古塔。花園裡有一條紅色的石子小徑,兩旁夾著已經生長了許多年的茂密的黃楊樹,這條小徑作8字形,彎彎曲曲地造成了一條走道。在那形成花壇的二十株玫瑰花上,沒有哪一株上停有一隻蟲子。那些繁生在潮溼的土壤上專門毀壞植物的綠色昆蟲,這裡也一隻都看不見。可是這並不是說花園裡的土地不潮溼。泥土黑得象煙煤一樣,樹上的枝葉長得很繁密,這都可說明土壤確是很潤溼的;而且,要是天然的溼度不夠的話,還立刻可以用人工的方法來補充,花園的一個角落裡埋了一隻大水缸。水缸邊上駐著幾隻青蛙,它們當然永遠站在這隻浴盆的兩對面。小徑上看不到一根草,花壇裡沒有一莖莠雜。這位園丁雖然還未露面,但他經營這片小園地的苦心已是人人都看得到的了。陳鴻把門關上,把繩子扣回到鐵釘上,然後站定了向四周看了一眼。
陳鴻突然在一輛滿裝樹葉的羊角車後面踩到一樣東西,那東西本來是傴僂著的,被他一踩,就站了起來,於是陳鴻發覺他已面對著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本來是在摘草莓,把摘到的草莓,放在葡萄葉上。他的手中有十幾張葡萄葉和約莫同數的草莓,但因為站起來的時候太突兀,草莓就從他的手上滾了下去。
“你在採果子?”陳鴻微笑著問道。
“原諒我,先生,”這是一個典型的荷蘭農夫,他把他的手舉到鴨舌帽的邊上,笑著答道。“我沒有在上面,你知道,但我也是剛下來。”
“希望沒有我打擾你,我的朋友,”陳鴻說道。
“先生,我再來道歉一次,我耽擱你了。”他瞟了一瞟陳鴻的衣裝,可能以為他是一位荷蘭內政部的官員。但他也很疑惑,因為站在眼前的是一位中國人。
“請安心,我的朋友,我是來請你幫一個小忙的。”陳鴻笑著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