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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的人在生活中漸漸磨掉了激情和消失了新鮮感,在平淡的朝夕相處中,因彼此太熟悉而缺點畢露或理念撞擊。最終彼此倦怠。

但是,他們不同於一般夫婦,是從最親的親人走到最愛的愛人。彼此之間對對方的品性性格熟知的一清二楚,從不隱瞞。沸水漸漸冷卻成溫水是世間常見的事情。將溫水煮成一鼎沸水,卻需要不斷地加柴禾燃燒。他們一路走過來殊不容易。她相信,他們的感情能夠經得住考驗。

身邊,繁陽長公主正在初習琴藝,胡亂撥弄,好好的一把琴。被她給彈成了枯燥單調的很。更是走調的不知道十萬八千里,張嫣忍不住對自家女兒道。“好好,這彈琴。什麼地方不能彈是吧?宣華閣正空著,你到那兒去練琴好不?”

“可是母后,”好好笑盈盈地抬起眼眸,她今年不過六歲,一雙杏核一樣地眼睛。像極了張嫣,唇形卻和劉盈相似。

她撒嬌似的拉著母親地衣袖,“我想彈琴,也想陪在母后身邊麼。”

張嫣於是無言,這世上滷水點豆腐(穿越無所不能),一物降一物,她能夠將劉盈吃的死死地,同理可證,這個女娃娃就能夠將她吃的死死的。女兒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得領情。

酉時。劉盈從宣室殿回來,於是親自教她習琴。替好好矯正了彈琴的手的姿勢。嗯,這個時代琴為君子之樂,權貴人家公子貴女多多少少都要學一些。劉盈自然也曾習過。只是當初身為繼承人下地功夫更多是在治國大道之上,在這些雜藝上花的時間不多,不客氣的說,琴藝很是一般。而他對子女一向沒有話說,基本上可以當二十四孝父了。

問題是,我呢?某個自認被忽略的皇后微微有些哀怨。

當椒房殿的晚膳上上來後,父女兩這才罷手。劉盈揉了揉耳朵,見張嫣氣定神閒,好笑道,“我以為你聽不喜歡好好的琴呢,已經習慣了?”

張嫣指了指耳朵。

劉盈仔細去看,這才現,她在兩隻耳朵裡面各塞了一團綿絮,不由失笑,“還好吧。”他掩口咳了下,避開女兒的目光,“好好彈琴彈的雖然是差了點,也不至於難以忍受到你這個地步吧?”

“那是你對樂聲沒有我敏感。”張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聽了那麼久地單調枯燥地琴聲,她只覺得腦中的一根筋一直一直在抽。

“唔,”劉盈回想了一下,“朕記得從前也曾經聽過一個人剛開始學琴地時候,似乎也沒有比好好強到哪裡去。”

張嫣愣了愣,眼神些微迷濛起來。

很多年前,她也是六歲的時候,和如今的好好一般年紀,客居在長樂宮的椒房殿,一日忽然心血來潮要學琴。劉盈路過聽見,也曾經“嘲笑”過她的琴藝。

劉盈然後轉過頭。抱起好好,笑道,,“現在陪著她,挺像當年陪著你的。”

他贈她錦囊,她還他琴曲。歲月如流年,暗偷換。一轉眼,似乎都老了。

劉盈瞧著她青蔥一般的指尖,眼眸微微黝黑了一些。

好好飲著她最喜歡的蒙頂茶,左瞧瞧父親,右望望母親。啊,又開始黏膩了。

母后說,這叫做夫妻。她長大了也要找一個自己非常非常喜歡的人,一輩子在一起。可是,什麼叫做非常非常喜歡呢?年幼的好好咬著自己的指尖,忽然記起房間中小舅舅上次送給自己的毛絨木偶。自己非常非常喜歡。

“決定了。”好好忽然拍案,出豪言壯語,“好好長大以後,也要嫁給舅舅。”聲音奶聲奶氣,帶著一些嬌憨。

砰的一聲,張嫣被嚇的險些砸了手中的筷子,回過頭來肅然道,“不許。”

“為什麼?”好好不服氣問道,

那一年,張偃一十八歲,正是少年最好風華,眉目宛然,每一次從長安城中過,側帽風流。

張嫣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你小舅舅過年就要迎娶你的小舅母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那”好好縮了縮脖子,微微扼腕,又如壯士割腕大義凜然道,“那我就嫁給賈師傅吧。”

師傅琴彈的好,說話也總是很高深的樣子。也能夠湊合。

“也不許。”

張嫣淡淡道。

“哈?”好好傻眼道,“師傅他家中沒有師母吧?”

“是沒有。”張嫣頷,“但是。他太老了。”

“母后最是欺負人。”好好惱了,指控道,“只准你這個郡守放火,就不准我們百姓點燈。”

“撲”自從她們母女開始討論這個問題開始就一直坐在一旁裝做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