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張沐,大口粗喘,“如果你清醒的話會後悔的。”
一面說一面掙脫張沐的腿,一心逃下床。
若他乘著姐姐酒醉的時候做了那事,按照姐姐的性子,清醒後不會怪他,只會埋著頭責怪自己喝酒誤事。
張沐哪裡知道朱佑樘的顧慮,她此刻只想找回剛剛舒服的感覺,霸住他不讓他下床,學著朱佑樘的動作,啃起他的嘴巴來。
越咬越覺得酥麻的感覺穿過四肢百骸,張沐如蚊子樣哼了兩聲。
她哼的這兩聲裡,朱佑樘的唇也漸漸下滑,不巧遇見一個阻礙,正是她身上繁瑣難穿的嫁衣。這嫁衣裡三層,外三層,每一層都是九排大扣,內裡還有九扣大褂,脫起來不大容易。
脫衣間,朱佑樘靈臺突地清明,攔住張沐前欺的身子“沐兒,真的不可以了。”
這話說的有些力不從心,他只能期望沐兒能聽得勸,停下來。
可醉酒的人最聽不得勸,你讓她做什麼,她偏要反著來。
張沐幾拉幾扯的,居然將整套衣服零零散散脫了下來。她一手環著朱佑樘的脖頸,一手拉著他的衣服。
發現扯不開,衝著他傻傻一笑。
朱佑樘愣了愣,長嘆一聲“沐兒,如今後悔可來不及了。”
反撲翻身。
紅燭啪啪作響,帳簾華華落下,粉黛弛落,發亂釵脫。
不到片刻,一股獨特的麝香瀰漫整個寢宮。
初入宮闈 03 夢魘
二日清晨,朱佑樘醒來時,桌上的紅燭已燃盡,殿中暗著,張沐仍睡的很熟。
看著姐姐睡臉,朱佑樘覺得很圓滿,即便因失憶讓這圓滿中有一絲絲的遺憾。
正在他盯視時,門外傳來喜樂輕微的敲門聲,以及刻意壓低的呼喊:“太子,太子妃,今日要端茶的。”
本想叫宮女入殿伺候,可朱佑樘看見張沐驀地微微向上挪了些,舒展的眉頭忽然間皺起,猜想該是昨日睡眠不足,便穿上錦袍,獨自下床。他離時不忘捻了捻被褥,確定把風堵住後才轉頭出門。
時辰應該未到,不如讓姐姐再多睡會兒。
卻不想這一睡,倒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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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形怪狀的物體在眼前飛嘯而駛,一大群穿著奇異的人與她自己在一起,張沐看著眼前那時而竄紅,時而竄綠的東西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突然那一大群前方的怪物停住,一個穿著古怪黃色大褂的大爺衝她揮著小布“快走,快走。”
張沐本不想走,卻被人潮擠著向前。推搡中,似乎踩到別人的腳,張沐正要道歉,卻見一個頭頂紅毛的妖怪回推她一下,“我靠,站在路中間做什麼?”邊說邊衝她啐了一口,而後不屑地與她擦肩而過。
好不容易跟著人潮到了另一面,張沐再回頭看向剛剛的地方,見那些怪物又開始湧動起來,發出“嗶嗶”的聲音。
低頭一看,張沐更是一嚇,不知何時自己穿著的硃紅嫁衣成了破爛衣服,兩個袖子空洞洞的,露出手臂,下身及地長裙也換了樣子。
這是什麼地方她不是該在太子寢宮等著太子掀蓋頭,怎會出現在這裡
旁邊走過一對男女,二人說話聲音很大,站在一側的張沐聽得清清楚楚。
女子說:“情人節快樂。”
那男子抱著女子,親了一口,回了句:“情人節快樂。”
今天是某節日。
張沐悵然一嘆,沒想到在地府也有喜慶的節日。看那二人親密勁,想來是夫妻,最不濟也是情侶之流。
正在她盯著那對情侶離去身影時,背後卻響起了極熟悉的聲音:“沐沐?”
張沐心覺奇怪,這陰曹地府裡怎會有認識她的熟人,正打算回憶回憶張家村已逝的鄰里親朋,那叫喚的人已急走幾步繞到她的跟前。
“沐沐”
張沐眯著眼,還未看清那人的樣貌,就被他抱在懷中。
難道這陰曹地府的禮節是以擁抱代替福禮?張沐雖覺得入鄉隨俗未嘗不可,可心裡總有些不適,這懷抱的感覺就四字彆扭,彆扭。
碰巧,旁邊一行人撞上他倆,震盪中那人鬆開手,張沐這才看見他的樣貌。
雖說來到這地方後,按理說再沒什麼事情能讓她吃驚。可這一次,卻是驚中帶駭。
這人的臉,真是像極那位有著弟弟名分的張延齡。
延齡不叫自己姐,但張沐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