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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2點以前睡覺,中午半個小時的休息這是錢老爺子20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喝著一杯上好龍井的錢老爺子看到陳浮生後,只是示意他坐下,並沒有說話。陳浮生就沒有在錢老爺子的書房坐過,而錢老爺子也不勉強,就這樣站著等錢老爺子喝完茶後,陳浮生才開口說道:“乾爹,您知道杭州蘇家吧。”

錢老爺子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就是江浙電力公司一把手的蘇家?”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您關於電力這塊能不能做?”錢老爺子說道:“怎麼?蘇家向你伸出橄欖枝了。”

陳浮生搖了搖頭,將他和蘇青婷的事情全盤告訴老爺子,錢老爺子說道:“蘇家,在江浙一塊影響力很大,蘇凌雲的父親曾經是杭州市市委書記,好像有個哥哥在浙江省委地位也不低,但這幾年來蘇家在江浙從不出風頭,低調內斂,知道的人自然也不多,做電力這塊的話蘇家是個不錯的跳板,那個女孩可靠?”

陳浮生回答道:“蘇青婷大局觀很好,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錢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的眼力,我讓高緣給你把這一塊的檔案給你,你好好看看,至於做不做你自己決定,跨省資金流動這塊,我給你問問。”

陳浮生心中大定,有老爺子的這句話他就知道老爺子並不反對,江浙那邊的政治走向錢老爺子應該很清楚,畢竟浙江和江蘇都是沿海一帶,有什麼調動或者中央的政策什麼自然兩邊都會知道。

雖然錢老爺子並沒有給他實質性的答覆,但陳浮生知道這其實意味著錢老爺子已經答應,接下來就是儘快整理一份報告,然後讓蘇青婷回杭州去準備,其實他說蘇青婷有野心沒錯,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蘇青婷的野心僅侷限於沒有結婚以前,她並不知道蘇青婷的家教如何森嚴,這讓從小就叛逆的蘇青婷總想做一番大事業,可骨子裡的那些東西那是蘇青婷抹不掉的,所以蘇青婷才會幫陳浮生,也是在幫她自己,既實現她的那份野心又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蘇青婷的算盤打的很響,就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陳浮生從錢家小樓出來後讓董赤丙開車帶他回他自從蒹葭死後就回過一次的小窩,到家後董赤丙並沒有進屋,只有陳浮生回到房間,看著依舊一塵不變的家,陳浮生知道是青烏那孩子打掃,魚缸裡的水也被換過,唯獨陳浮生的房間沒有動過,看著熟悉的這一切,陳浮生心裡就像針扎一般,痛,苦澀一起湧上心頭,只是如今的他已經慢慢習慣這種痛,點燃一根菸,就那樣站在書架旁,身體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就那樣站著,煙在手裡,始終不曾抽過,直到菸頭燙到他的手,他才將手中的菸頭放到那隻乾淨的菸灰缸裡,就這麼一會可給人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陳浮生緩緩抬起頭,那張臉龐,消瘦,一種病態的蒼白,眼睛裡血紅,就像一隻妖孽,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會被他的這種表情嚇壞的,陳浮生就這樣來到蒹葭和他共有的書房,將那塊曾經密密麻麻標註了所有關係網的黑板搽乾淨,又將書房的檔案資料書籍全部整理齊,然後就坐到椅子上,把蒹葭的日記和他的日記都拿出來,一頁頁的翻過,好像翻過了歲月。

直到看到蒹葭一篇日記,這才停住。

2006年10月8日

在南京,還有那麼一個被我拐帶出來受人欺負了的男人,我在佛前替他祈禱過,那個在爺爺墳前不敢痛苦的男人是什麼讓他在那個時刻都不敢嚎啕大哭,我一直想問問他。

2006年10月10日

我從西藏來到了南京,看到了他,可我始終沒有問出口,但我得到了蒹葭,我沒有辦法再無牽無掛的走,我想我或許喜歡上了他,可是我已經有娃娃親了,為他值得嗎?

看到這的陳浮生死死壓抑著那份痛入骨髓的感覺,輕輕合上了日記,他不敢再往下看,那需要勇氣,至少現在的他還沒有。將兩本日記重新鎖起,把整理出來的資料檔案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放下西涼不去管,一心只想曹蒹葭。”

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陳浮生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只是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左手手心有幾道血痕,這正是剛才死死壓抑用力過大指甲留下的。一些苦,只有苦到說不出口處才最傷人。

準備下樓的他突然看到對門開了,開門的正是李青烏,自從那天醫院分別後,陳浮生就沒有再見過李青烏,現在的李青烏好像缺少了點了什麼,少了那種鄰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而是多了一分惆悵,眉頭並沒有皺起來的她給人的感覺好像很疲憊。

李青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