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目,讓她感到親切。她自小就沒見過爺爺奶奶,常常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爺爺奶奶,所以這會兒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發自內心的孝順,而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薄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推開她的手。
兩人將三位長輩送上車,目送車子駛出別墅,韓美昕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看向身邊的薄慕年,道:“我表現還好吧?”
薄慕年掃了她一眼,轉身往別墅裡走去。
韓美昕見狀,連忙追上去,“喂,我先說好啊,我儘可能去討他們的歡心,但是他們要實在不喜歡我,我也沒轍。”
薄慕年沒理她,徑直進了別墅,朝廚房走去。
韓美昕站在客廳入口,鬧不懂他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不一會兒,薄慕年出來,他手裡拿著一個小酒杯,杯裡盛著黃燦燦的油狀物,朝她走來。
韓美昕警惕地望著他,“你要幹嘛?就算我不討他們歡心,你也不用賜我一杯鶴頂紅吧?”
“……”薄慕年無語地瞪著她,看她往後躲,他直接伸手拽著她的手臂,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往沙發旁走去。
韓美昕惴惴不安,和薄慕年相處這麼幾天,他實在是個寡言少語的人,有時候明明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偏偏不說,讓你心裡感到不安後,他會用實際行動,讓你知道他要幹嘛。
她真懷疑,他這樣的性子,他手下那些秘書啊助理啊,是怎麼習慣了的。
這會兒她被他按坐在沙發上,他坐在茶几上,雙腿夾著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他將酒杯放在茶几上,用手指沾了一點清油,兩指搓熱了,然後輕輕按著她額頭。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刺疼,不由得往後面縮了縮,卻躲不開他如影隨形的手指,他抿著唇,淡淡道:“痛?”
韓美昕這會兒才真感覺到痛,難怪他剛才一直盯著她的額頭,包括薄老爺子與薄明陽也時不時看她額頭一眼,原來是她把額頭撞腫了。
她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男人的唇線抿得更緊,隱隱透露出不悅,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上半身往她這邊靠近了一些,一股新鮮的菸草氣息充斥在她鼻端,帶著男人身上專屬的氣息,讓她的心跳驀地加快。
她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神情專注,手指按在她額頭上,力度適中,有些酸痠麻麻的痛,痛得腦子木木的,有些話就那樣不經大腦的迸了出來,“薄慕年,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帥啊?”
薄慕年垂眸看著她,鼻端除了女人身上清雅的香味,還有一股清油的香味。其實他不得不承認,韓美昕的美,是有種不識人間煙火的美,哪怕她做了那麼多讓他討厭的事,他最後竟然會選擇和她結婚。
此刻,他在她眼裡看到了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欣賞,他心裡竟奇怪的產生了化學反應,他抿緊唇,“嗯”了一聲。
韓美昕以手支著下顎,輕嘆道:“如果是十天前,我根本不相信,我和你會有這樣的交集,這麼帥這麼有錢的男人,怎麼就變成我的了?”
薄慕年仔細揉著她額頭上的包,以免明天早上瘀血向下,她會變成一隻獨眼大熊貓。她類似感嘆的話,讓他輕笑了一聲,“有沒有一種被餡餅砸中的感覺?”
“當然有啊,還是被這麼帥的餡餅砸中,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吧。”
薄慕年瞧著她,分不清她到底是有城府還是沒城府,反正不惹他討厭。半晌,他收回手,端起酒杯往廚房裡走去,邊走邊道:“回房去洗澡,在床上等我。”
韓美昕本來還有些感動他的體貼,一聽到他說“在床上等我”,她就頭皮發麻,剛才的感動瞬間消失,她就知道,資本主義家不會突然對她好,對她好都是有鋪墊的。
薄慕年回到主臥室,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掀開薄被坐上床,拿起擱在床頭的雜誌隨手翻了起來。他一般不看這類似的雜誌,韓美昕搬進來後,他才讓徐浩去訂的,以免她無聊。
在某些方面,他確實體貼,除了索要她的時候,他從來不會顧忌她的求饒,她越求饒他反而越興奮。總想刺穿她的身體,佔據她的靈魂。
他將一本雜誌從頭翻到尾,都沒見韓美昕出來,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起身下床,筆直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沉聲道:“韓美昕,給你一分鐘時間,否則你今晚別想睡了。”
韓美昕確實是想磨蹭的,能多挨一會兒,就多挨一會兒,聽到薄慕年不耐的警告,她哪裡還顧得上拖延時間,連忙從浴缸裡爬出來,幾下擦乾身上的水,穿上睡衣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