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兒？”雖然他不可能捨棄“阿波羅”，但因為卡俄斯，他同樣也不會捨棄“厄諾斯”的。在命運再次調戲他之前，他還是會作為厄諾斯一直存在的。

“離開我，去外面。”就和其他幾人一樣，出生後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它一眼就興奮的離開，若是換成厄諾斯，它想它會難過許多。

“不會的，縱使出去也會回來。”這裡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找到的歸宿，無論他走多久總會迴歸的。

“不要出去，陪我，很快就會消失。”

“……你什麼意思？！”驚愕於卡俄斯話語之中的意思，阿波羅連忙看了過去，儘管如此他還是隻能看見灰灰的一團。

“我把力量贈予你們，然後我消失。”簡單扼要的解釋，卡俄斯的話語之中甚至沒有半絲的遺憾和不甘，似乎消失對它而言就和人類吃飯睡覺那樣平常。

“你傻子嗎？不會為自己留一些？捨己為人也不是你這樣當的好不好？怎麼也要給自己留條活路啊！”有這種人嗎？竟然把力量全贈子女然後自己選擇消失，活雷鋒都沒那麼偉大啊。

卡俄斯不明白阿波羅為什麼反應那麼巨大，存在了那麼久，消失與否對它而言並沒任何區別了，永恆太長，早就讓它失去了對存在和消失之間的敏感。

“你不想要力量？”實際上大部分力量它都給了厄諾斯，所以厄諾斯才能讓蓋亞她們輕而易舉的入迷。對此，它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它最喜歡厄諾斯，自然要把最好最強大的給他。

聽著卡俄斯的話就知道卡俄斯完全沒抓住他話中的重點，阿波羅嘆口氣，也不再吝嗇於自己的情感開口坦白：“誰都想要力量，但我不想你消失。”

沉默，在空氣之中蔓延了許久，卡俄斯不知道怎麼剖析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感覺愈發的濃烈了，這是否就是傳說之中的喜悅？它的厄諾斯啊，竟然不捨得它消失。

“你想我留下？”

於往日裡卡俄斯那平板無波的聲音不同，這一次的話語之中染上了不可思議的柔和，若是卡俄斯有著人類的外形，那張臉龐之上的溫柔該是可以想象的出來的。

“想。”他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不捨就是不捨，他的確想讓卡俄斯留下來不消失，這是他在這邊第一個認識的存在，也是他第一個當成父神的存在，一個人一生之中會有很多重要的存在，卡俄斯正是他的其中之一。

“那我留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卡俄斯而言卻是它存在以後第一個承諾，它承諾著為厄諾斯留下，以後，就只為厄諾斯留下。

不知道卡俄斯內心所想，阿波羅只是在聽見了回答之後內心鬆了口氣，不過隨即的疑惑又起，“可是你的力量怎麼辦？你應該本身就是能量體吧？失去了力量你會無法繼續存在的。”

“吾本混沌，天地萬物皆是吾之力量。”所以，厄諾斯啊，別擔心我會消失。

“啊，是這樣啊，那就好。”怎麼聽著卡俄斯就跟無敵超人似得萬能了呢？消失和存在竟也能控制，該說不愧是萬物的起源嗎？

“厄諾斯。”

“嗯？”已經習慣了這個新名字的阿波羅應了聲，扯了扯身上快掉下去的那塊布料表示真心蛋疼，就不能給他更多一些的布料讓他穿的結實一點嗎？他真的不適應這種胯·下遛鳥的風格啊有木有！

“你會永遠陪著我，對嗎？”

“嗯。”其實也並沒有聽清楚卡俄斯的問題，阿波羅只是在聽見陪這個字眼後做出了和之前許許多多次一樣的回應，若是聽清楚了他或許就不會給出肯定的回答了，畢竟，幾次的意外讓他明白了一個真理：對於已經被命運盯上的人而言，事關永遠的承諾真心給不起啊。

得到了心安的答案，卡俄斯微微舒了口氣，心中那個決定逐漸確定下來，它想碰碰厄諾斯，而不僅僅只是在旁邊看著。所以……等阿波羅從那衣服款式的糾結之中脫離出來之後，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男人，金髮金眼，精緻到挑不出半絲瑕疵的容顏和自己有著四五分的相似，此時此刻，正笑著凝望著他。這本該是一副不錯的場景的，是的，本該，如果那男人能夠把腿間那略顯精神的東西遮住的話。

“厄諾斯。”上前一步把人擁入懷中，第一次感受到肌膚相貼的溫膩的卡俄斯只想把人擁抱的更緊，這樣的感覺異常的讓他舒服，不想放開，“喜歡嗎？”

“……喜歡。”默默扭過頭寬頻淚，阿波羅表示如果你能夠穿條褲子的話我會更喜歡的有木有！！

☆、第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