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目前的狀況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出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破釜沉舟重新啟動這個關係到他身家性命和未來一切的專案。前不久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得知盛京有一家非常了得的專救死樓的房地產策劃、營銷公司。如同一個患了絕症、已瀕臨死亡的病人,他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僥倖心理開始和黃曉軍的公司進行接觸。在他對這家公司的業績進行了全面評估以後,下定了與其合作的決心。他似乎從籠罩在他周圍的死亡黑暗中見到了一絲能夠讓他起死回生的曙光。可要是按黃曉軍這幫人的開價,策劃費200萬,廣告費800萬,共計1000萬。這麼龐大的一筆前期啟動資金,就他目前的實力,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別說一下拿出1000萬,就是10萬,他也拿不出來。
“好吧,既然邱總把話說到這一步了,”張河林將雙手放在桌面上,胸有成竹地講道,“我也就表個態:第一,關於策劃費用的支付,我們可以滿足邱總剛才提出的條件。其二,關於銷售底價,我認為既然邱總提到要物有所值,以及為這個專案重新策劃、定位等一系列未定因素,我們可以暫時放一下。不過我可以先表個態,空間我一定給各位留足。第三,說到我們對彼此的信任度,首先,我很信任你們,否則今天大家坐不到一起。當然,我也真心希望你們也能對我和我的公司有同樣的信任度。這幾年我的公司的確被這個專案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但還沒到外面謠傳的那麼邪乎。俗話說的好,東邊不亮西邊亮。今天我可以負責地告訴各位,我張河林的‘西邊’還亮著呢。所以至於資金問題,希望各位不要有什麼顧慮。怎麼樣,邱總,我的話您聽清楚了嗎?”張河林以一副自信的微笑結束了這番話。
……
飯局結束以後,雙方約定,三天以後按既定的大致原則起草一個合作意向。協議文字由“新維多”方面負責起草。
張河林上車前,握著耿迪的手,滿臉誠懇地講出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老耿,現在咱們這幫幹部子弟的好日子算是走到頭了。你出來這麼長時間也不給老哥我通知一聲兒。要不是今天來黃總這兒,咱們還見不著呢。將來有用得著我姓張的地方儘管吩咐,你可千萬別客氣。說到底你我畢竟還有父輩們的那種同源。你要多保重啊!”
聽了張河林這番頗有些人情味兒的話,耿迪先是不由得有些感動,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些話裡帶著一層讓他一時還說不太清楚的含義和目的。他沒再說什麼,只是將握著張河林的那隻手用了用力,以示理會了對方的用意。
……
送走張河林等人以後,三人回到車裡。
“怎麼樣,迪哥,”黃曉軍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坐在後排的耿迪,“你覺得和姓張的這單能不能做?”
“整個情況我還不太瞭解。但是我覺得以張河林目前的實力,要想再重新啟動這個專案有些夠戧。丫說自己還有西邊一塊兒亮地兒,我是不太相信。”
“邱總,你覺得呢?”黃曉軍扭頭看看身邊的邱建。
“迪哥說的沒錯。很明顯,張河林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我覺得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地再啟動。他別無選擇。關鍵是咱們現在既要讓他知道,只有我們才是他的救星,但又不能表現出對他的上趕。還有一點,我的直覺告訴我,張河林多半是那種過了河就拆橋的主兒。咱得防著,別讓他給涮了。”
黃曉軍微微一笑,說:“這你放心,有迪哥在,咱借丫一膽!你說是吧,迪哥?”
“張河林這人我瞭解一些。他是那種對誰都想算計一下的人。可是現在他到了這步田地,他就是想拆橋也得有讓他拆的呀。”耿迪沒有正面回答黃曉軍,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有人給個竹竿就往上爬。就算是為了黃曉軍,他有辦法對付張河林將來可能會耍出的一些花招,但他現在不想放這種大話。還有一點,他至今不瞭解邱建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這些日子,黃曉軍在他面前沒少誇獎邱建的才幹和智慧,但他對黃曉軍和邱建是不是真有什麼辦法救活張河林的那兩棟早已僵死在寧海市的大樓表示懷疑。
“迪哥呀,”黃曉軍似乎看出了耿迪在想什麼,他笑笑說,“橋是早給姓張的準備好了,就等他先交過橋費了。我們邱總給他準備了一個偏方,保證藥到病除。邱總,你說是吧!”
“沒錯,留他一口氣,然後才能刀刀見血。”邱建笑眯眯的回應道。
“你們真有辦法救活那兩棟死樓?”
邱建轉過頭,笑眯眯地對耿迪說道:“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