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如同黑夜之中半天際裡猛然綻開了一朵煙花,將敵軍戰艦完全籠罩於其中!
“啊!!——”原本,敵偽軍看到這樣龐大的戰艦就早已心裡犯怵了,若非是怕被梁猛彪砍了腦袋,沒幾個人真敢衝出水寨來迎戰。如今這鋪天蓋的火矢降臨而來,哪裡還有戀戰之心。第一輪火矢剛剛落下,慘叫聲一片四起,好多中箭之中就或死或傷就掉進了水裡,剩下一些人害怕的拼命往回劃櫓,還有一些膽小的,嚇得哭爹喊娘就往水裡跳。
這時,神魚飛船的壁艙突然洞開,裡面探出無數一兩丈長的戈予對著水裡就一陣亂戳亂刺,落水的敵偽軍慘叫連連,在水中泛起一團團濃血水花,葬身江底。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大炮打蚊子了。”秦慕白在旗艦上看到此景,冷笑。
這時,龐飛立在船頭再將手中的令旗一揮:“撞進敵寨,破其陣,滅其軍!”
“諾——”
船艙腹中的無數民夫苦力,拼命的踩踏起船踏板。五艘先鋒神魚飛船一併加速,堅硬的船頭正對著梁猛彪建起的所謂“水寨”,兇猛的撞擊而來!
出擊的十餘艘敵艦嚇得肝膽碎裂,拼命的划槳搖櫓也躲不掉神魚飛船的撞擊。
“啊!!——”慘叫四起!
“卡嚓——嚓!”
敵軍戰艦與水寨柵欄,如同紙糊的模型,在神魚飛船這個巨型水面保壘的撞擊之下,瞬間潰滅,如摧枯拉朽!
站在江岸上指揮作戰匠梁猛彪,頓時一臉煞白冷汗俱下,手中的令旗都差點掉到地上。
“馬、馬!牽馬來!”他驚聲大叫。
侍從小卒急忙牽來馬匹,他慌急的翻身而上拍馬就走,大吼道:“快撤!!”
帶著一群倖存的嘍囉,梁猛彪亡命而逃。此時,他萬幸自己沒有登船或是進入水寨。否則,現在屍體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撈!
“那麼結實的水杉木和鐵鉚釘、牛皮繩結成的水寨,居然像布紙一樣的被撕裂撞碎!秦慕白的水軍,太恐怖了!在水上沒有勝算,沒法打!”梁猛彪咬著牙恨恨的道,“等到了岸上,再收拾你!”
秦慕白舉目而眺,清楚的看到江堤上有一群敵偽軍丟盔棄甲的亡命而逃。他冷笑一聲,暗道:烏合之眾,一盤散沙!這樣的垃圾,不配當我的對手!
此時,八鬼渡了望塔上的李恪與褚遂良,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太懸殊了!”
李恪冷笑道:“李佑的手下,沒人真正會帶兵打仗,他只會結交一些歪門邪道的角色。梁猛彪這個江湖匪子,哪會是秦慕白的對手?其實,若是換作一兩年前,襄州水軍也就差不多和對面的一樣。兩方人馬戰起來,誰勝誰負還真說不定。”
“所以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褚遂良點頭微笑道,“看到了,秦慕白還只派出了一個副手,領著區區五艘戰艦就大獲全勝,敵軍望風逃遁。他自己都還沒出手。剛剛那五艘戰艦,戰術之熟練戰力之強悍,實在堪稱水軍之典範。褚某雖然從未帶過兵,但讀過有關這方面的書籍卻不少。水戰,比陸戰難。究其原因,就是人到了水上,不如在岸上靈便。船支要駕馭,風向要掌握,還要考慮到水流的速度與軍士對水的天生恐懼。若非是平常操練得法訓練有素,再厲害的軍隊到了水上,可能也會不堪一擊的。水戰潰敗起來,也會比陸戰更加的慘烈。就好比剛才。”
“打仗,真是一門大學問。”李恪嘖嘖的道,“平常我只注意了秦慕白的為人處事與生活細節,還真沒在意過他軍事方面的事情。沒想到來了襄州不到一年,他居然幹了這麼多的事情。”
“他很出色。”褚遂良言簡意賅的說道,“在各方面。”
“好像是……”李恪深以為然的點頭。
此時,新野軍港裡的敵偽水軍,或死或逃已經潰不成軍。新拉起的水寨裡,熊熊烈火燒起了數丈之高,瞬時變作一片廢墟。什麼軍寨、戰艦,都在火神的怒威之下,化作了灰飛煙滅。
龐飛再度下令:“綁搏俘獲,靠岸下船。搭建碼頭,為後軍開道!”
八百水軍幾乎是零傷亡,大獲全勝。在新野軍港的旁側依次登陸,眾軍士追剿落水與沿江逃遁的俘虜,用軍鍬等工具開始迅速開挖適於大軍艦靠岸的碼頭。搭起舢板拉起水樁,豎張旗幟佈陣防守。
一切井然有序,數百兵卒各就各位,揮汗如雨熱火朝天。
秦慕白雙手撐在船舷上,看著眼前的一幕,頗感欣慰的點了點頭:“臭小子,幹得不錯。這幾個月,沒白忙活。”
這時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