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道:若故事這麼簡單,大尊當年為何踏破命運神殿四處尋你?另外,量組織是你組建的嗎?
宮南風道:女人嘛,就是這麼不可靠。她既可以是你手中最好用的武器,但當她動了真情,往往也是反噬你最厲害的。
我想,應該就是她背叛了我。不動明王大尊以為我這個殘魂歸來的命祖,就是長生不死者,是發動枯死絕的罪魁禍首,所以才到處找我。
你要知道,那個時候,天地規則才剛剛開始鬆動,殘魂歸來的僅我一人。有這樣的誤會,也就正常了!
至於你所說的量組織,倒是與我有些關係,但……沒什麼好提的。
宮南風顯然言不由衷。
他的眼神,騙不了張若塵。
那是一種複雜的眼神,在恨意、恐懼、鬥志中變換,最後,竟變成了茫然。
這是張若塵首次在他身上看到弱點,於是,毫不留情的反擊,道:是冥祖嗎?
宮南風以異樣的眼神看向張若塵,收斂所有負面情緒,風淡雲輕的道:或許是吧!
張若塵道:我聽聞,冥祖是首位攻破黑暗之淵的始祖,用太古生物的屍骨堆積成了一座宏偉大山,大冥山。在大冥山,冥祖踩著累累屍骨,接受十二族族皇的跪拜,並且冊封十二族皇為十二冥子
那一戰,打斷了所以太古生物的脊樑,打碎了他們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再也抬不起頭來。
元笙早已淚流滿面,以冷狠的眼神瞪著張若塵。
元解一和蒼芒亦眼眶赤紅,緊捏雙拳。
太古生物的傷口,一次又一次的被扒開,令他們難受得想仰天長嘯,恨不能生在冥古,戰死在大冥山。
恨不能生在亂古,自爆神源與大魔神玉石俱焚。
唯有宮南風依舊平靜。
他知道,這是張若塵的反擊,要用他內心最不願提及的屈辱,創收他的精神。
他本可以不給張若塵開口的機會,但他孤獨了太多年,壓抑了太多年,實在太想找個人,將內心的一切都講出來。
若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那麼,心魔就永遠存在。
張若塵繼續道:我還聽說,命祖就是當時的十二族皇之一,是冥祖冊封的冥子之一。不知,傳言是不是真的?
真的!往事歷歷在目,就像發生在昨日。
宮南風再次笑了出來,道:我本以為,我是有機會超越冥祖,將他擊敗,找回太古十二族被打斷的脊樑和雙腿。但達到始祖之境後,才發現冥祖還在另一座高山之上。我窮其一生,也只能遠遠的望著他,無法追上,無法超越,在他的陰影下活了一輩子。
他就像是站在高處的神,笑著看著我,那是一種恥笑和戲謔。
我用最惡毒的誓言發誓,我絕不能就這麼消失在天地間,我一定要繼續活下去,無論以任何方式。
就是那時,我看見了遙遠的未來時空,看到了從未來而來的一道天機。那道天機,就是你!
本事絕望的我,終於看到了曙光。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機會,是我超越冥祖,找回曾經失去的一切的唯一機會。張若塵,你不會是冥祖的對手,因為你不瞭解他。我也不會是冥祖的對手,因為我沒有一品神道。
但我們兩個加起來,卻一定可以戰勝冥祖。我需要你的神魂和身體,將未來交給我如何?
宮南風眼神無比真摯。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抱歉,我想自己去面對未來。
宮南風道:我只是融合你的神魂,並不是奪舍,你該明白,我有這樣的能力。我去面對未來,和你去面對未來,有什麼區別?我們本就不分彼此。
張若塵依舊搖頭。
宮南風眼中的期待神色散去,道:也罷,終究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在你死之前,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全部告訴你。或許你不信,哪怕是此刻,我依舊視你為最好的朋友。
為什麼呢?張若塵道。
宮南風道:因為你這人身上,就有著一股讓人願意親近的力量。只一點,別的修士就沒有一個可以做到。
哪一點?張若塵道。
宮南風道:無論修為高低,任何你身邊的朋友,都可以在你面前談笑風生。你這樣的心態,與他們看你的態度,實在令人羨慕。這一點,你可在別的任何一位神尊強者身上看到?
或許只是因為你將自己藏得太深,太過孤獨了!
想了想,張若塵又道:其實我倒真有一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