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個字,喬以安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她已經明確的判斷出來,那個女孩,並不怕她。
換句話說,那些猶如原始人類樣的人類怕的是黯然幾人,她和黯然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歸根到底,不過是人類和機械人!
也就是說,把這些原始人類變的如此膽小怕生,毫無骨氣,一身奴性的罪魁禍首,是機械人類!
這個事實在喬以安的腦中轟然炸開,讓她再也無暇去想其他,她年輕的生命中,為了中華聯邦的強大而奮鬥,為了地球的未來而與惑星完美人族戰鬥,又為了銀河帝國而和蟲族開戰。
她,喬以安,就是一名徹頭徹尾的鬥士,但是在以往的戰鬥中,她總能保持著極度的冷靜,在戰鬥中行止隨心,進退自如。
今天,她是第一次如此的憤怒,有種想要撕毀一切的衝動,該死,喬以安低聲咒罵,右拳狠狠的一握,戰艦的四個角落中立刻傳來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現在的情況,和獵殺者們當初陳述的世界完全不同,簡直可以說是天翻地覆截然相反。
喬以安猛然站起,不行,她不能再坐下去了,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要知道到底是隻有一個星球變成了這幅樣子,還是整個人類世界都被機械人控制,她必須找出一切的根源。
她啪的一聲拍開了全艦通訊器,森冷的宣佈道:“我要獨自前往那座城市,你們老實的給我待著,如果被我發現,立刻摧毀你們的星核!”
語畢,她的右手又是狠狠一握,慘叫再次響起,喬以安冷哼一聲,邁出了戰艦的艙門。
她一步一步,順著石板路向著城市走去,再一次看到路邊井然有序的風景,心情卻已經截然不同。
人類喜歡變化的風景,尤其是這種只適合獨自散步的小路,那麼,是誰,誰會把植物佈置成這幅模樣?
答案呼之欲出。
喬以安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這裡,應該是機器人們的領土,而那座逼仄的擁擠不堪的城市,才是人類的居所。
的確如她最初的猜想,那是人類的棚戶區。
在即將抵達城市時,喬以安腳步一頓,她眯起狹長的眼睛,抽出了靴子裡的匕首,兩下割掉了褲子下襬,又從衣襟上割下了一條布條,脫下外套,僅用布條覆住了胸前,猛一望去,她已經和城市裡的原始人類們一般無二。
如果忽略掉她過於乾淨的臉,和如同獵豹一樣危險的眼神的話。
喬以安邁入到了城市裡,這一次,沒有了黯然等人高大的身影阻擋,喬以安一眼看到了眾多的原始人類在城市中的情景,他們三三兩兩圍做一堆,並不勞動,也並不彼此交談,若非此刻城市之中兩顆豔陽高照,她絕對會以為那些人類全部是幻影。
沒有聲音,沒有半點聲音,只有風偶爾穿過城市的嗚咽聲——由於樓間距過密,再兇狠的風也只能在拐了幾次彎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消失掉。
喬以安發愣間,一雙漆黑的小手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褲子,喬以安猛然回頭,再一次撞入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
熟人。
喬以安心中湧起了一股慶幸,她彎下身體,嘗試著扯動唇角,露出了一個笑臉,女孩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彷彿一隻無知的小鹿,滿是好奇的打量著她。
半晌,她模仿著喬以安的舉動,唇角上彎,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臉皮僵硬,笑起來生硬無比,女孩本應該甜美的笑容看上去竟有幾分猙獰。
喬以安的心情越發沉重,舉目四望,眾多的原始人類大多昏昏欲睡,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除了誠惶誠恐和驚懼,其他的表情似乎從這些人類的臉上消失了。
這是一個多麼悲哀的種族,這還是一個智慧種族麼!
女孩伸出瘦弱的手臂擋在了眼前,望了望頭頂刺目的陽光,拉住了喬以安的褲腿,嗚咽兩聲,喬以安心領神會的跟在她身後,一大一小,很快到了一處樓房的陰影形成的遮涼地。
喬以安注視著腰間萬能翻譯器上平滑的曲線,這種智慧翻譯器是基於音節出現的多寡來確定字意的,譬如說華語,的這個字的出現頻率最高,所以也最先被確定下來,然後是各種人稱代詞,接下來,透過你的,我的,他的,又可以確定各種附屬詞。
當然,這只是簡略的描述,事實上,萬能翻譯器的工作機理十分複雜,它除了可以自行解析未知語言,還可以把已知的語言進行分類,編入不同的語系,有時候,甚至可以回祖溯源,確認兩個不同星球的公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