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鋤頭同時,還不時的用眼瞟下鄰近的尚納,只見她也向前傾著身子,只不過是腰沒有像我那樣九十度,也就四十五度的前傾吧,那鋤頭在她的手中翻飛著,她的頭上還戴著一頂草帽,上身穿件黑白相間的大方格半戴袖襯衣。
看來這女子班也是精心進行了佈置,全班以一個扇子形面拉開,而打頭的正是尚班長,她手腕上繫著一個手帕,上下翻飛,好像一隻蝴蝶,她一開始就是先發制人,和我並列在同一起跑線上,從那時起,我倆的腰就沒有直起過,很快,我倆便把身後兩個班的人丟擲三十米開外,很快,我的後背如水洗一樣,而她的衣服也緊貼在了身上,開始,我倆還偶爾能聽到幾聲喝采,雙方在給自己的班長加油,後來,漸漸的什麼也聽不到了,我們已全部進入了狀態之中,耳邊聽到的只是鋤頭掠地發出的唰唰聲音,偶爾偏下頭,眼睛只是限於掃描到對方的腿上,便趕緊收回,那可真叫做“分秒必爭”啊。
後來聽班裡人說,連長與指導員檢查質量來到了我們倆個班,在後面看到我與尚班長像兩隻蝴蝶遠遠飄在前面,不禁讚賞的叫罵道:
這個憨熊(連長是典型的山東梁山人),和他爹一樣,有種!嘿嘿……
中午吃飯時,倆班全部越過中間線,而我和尚納已是過了中線的三分之一處。
而到吃完飯後,再幹時,我忽然發現,尚班長的動作開始遲緩起來,而且不時的直腰,我不禁暗暗叫好,看來到底是女人呀,於是我更加來了勁,身上的衣服幾度讓汗水浸溼又幾度讓太陽烤乾,終於,我與尚納拉開了距離
那是午後陽光最毒的時候,讓人昏昏欲睡且嗓子冒火,我回頭再看去,只見尚納已在我身後三十米處了,只見她此時雙手拄著鋤頭彎腰立在那裡,看來是幹不動了,後面連長正拎著鋤頭向她走去,我一看,連忙回身接著同伴的一條壠,向回鏟,須臾間,我便返回到尚納的身邊,我向她看去,只見她的臉已沒有了往日的光澤,灰禿禿的臘黃|色,看來是讓我給拖散架子了,我不無得意的一邊抹汗,一邊開始說風涼話:
五班長,怎麼了,這才哪到哪呀,快乾呀,別在這裡裝熊,要不要我們班裡來人幫你呀?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連長一個耳光已打在我的臉上,立時左面的臉麻蘇蘇的,耳朵裡嗡嗡直響。
我發愣的站在那裡,好半天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連長指著我大罵:你個憨熊,你個二X,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呀?
這時我才反過勁來,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掄起鋤頭給他橫掃過去,可是當我雙手將鋤頭端起時,理智也回到了大腦,我想起來了,這可是我老爸的老鐵,和自己爸幾乎沒什麼區別,我要是打他,那可真是腦袋讓驢給踢了,但我當時太氣憤了,臉色煞白,怒視著連長,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此時的連長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不再理我,他向後面趕上來的一位姑娘說,:英子,過來!
那個叫英子的姑娘過來了,當她一看到班長時,不禁叫了出來,班長,你怎麼這樣了?說完上前抱住了尚納,
這時,尚納有氣無力的向外推著英子說,別管我,我還行,快去幹你的
而那英子幾乎是哭著說,你看,血都流到腳面上了,不能再幹了……。
我一聽這話,連忙向尚納的腳上望去,只見她腳上穿得是矮腰解放鞋,露在外面的腳背上沾掛著灰土的白色襪子,已被鮮血浸溼成為暗醬色。
現在想來,我當時真是可笑,看到尚納的腳上染上的血,第一個念頭還以為是她不小心將鋤頭鏟到腳上了呢,負了傷?
但五班長此時還在和英子搡推著,不想離去,於是,連長大罵起了她:
你他媽的給我滾回去,你個憨熊,不想要命了?
尚納在英子的攙扶下,終於蹣跚的向連裡方向走去,我還在發愣,弄不清怎麼回事,連長走到我的面前,指著我的鼻子說:
憨熊呀憨熊,你是真的二X還是在裝二X呀?
這事當時知道的人不多,因為當時後面的人與我們離得還遠,我當時對連長給我的那個嘴巴相當的惱火,對說我是二X這事更是耿耿於懷,因為我不知道我怎麼成了二X 了,連長走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的偷罵著連長。可是當人們趕上來後,我將剛才的話對蘇老二學了一遍後,他哈哈大笑,然後對我說,連長說的沒錯,你是真的二X。
當蘇老二給我解釋完後,我這才知道女人還要有來什麼例假這一說,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