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還有那斬釘截鐵地回敬:
“放心,我還沒有窮得吃不上飯,更不會賴著你家不走!”
即便她沒有父母,即便她跟著小姨家拮据卑微地生活了這麼多年,即便她也夢想過中了五百萬該怎麼揮霍。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金錢比會自己的尊嚴更重要,更沒有想過誰能踩在她的尊嚴之上作威作福。
而現在呢,她做的事兒也難怪人家瞧不起,她現在的日子,可不就是麻雀變了鳳凰麼?
一隻小山雀忽然被金鑄的絲籠給養了起來,進入了他們認為的上流社會,但是誰會相信,她上了心的不過是那個男人,而不是那個奢侈華麗的牢籠?
她是自己的主人,從來容不得自己像笑話似的存在?
什麼狗屁的老公?什麼狗屁的婚姻?原來都他媽的是假的。
不過一瞬間,她的思想就被自個兒打回了原形。
一直默默看著眼前這一出的佟大少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一直以為翹妹兒跟著太子爺過得挺舒心的,哪知道她不僅婚姻是無效的,還被他家的人這麼看低。多年的朋友,他太瞭解這個女人的心性兒有多麼高了。
心裡那股火兒在酒精澆灌下,讓他將清醒時那些狗屁的道理都甩遠了。他覺得自個兒至少得算是翹妹兒的孃家人,必須得維護她,保護她,為此,管他媽的這些人是誰?
那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停地往腦門兒上衝,終於沸騰到了極點,他走過來就拉住連翹的胳膊,話說得挺有勁兒。
“翹妹兒,咱走唄,人家不稀罕咱,咱還不稀罕了呢?”
“嗯!”
在這種時候聽到這麼暖心的話,連翹無疑是感動了,什麼叫朋友?什麼叫哥們兒?那就得是兩肋插刀,置生死於外的,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的。
輕答了一聲兒後,她仰著頭就望向陰沉著臉的邢烈火,想了想還是放柔了語氣。
“有事兒咱們回去再說,都先去吃飯吧。”
她認為這已經是自個兒能服軟的極限,給這個男人最大的面子了,如果再低,她都該不認識自個兒了。
冷冷地睨著她,邢烈火那目光卻全是冰刺兒,“你要跟他走?”
“我跟他去吃飯,那邊兒還有人呢,你這不也要吃飯麼?”
“連翹,本事了啊?”
見她一臉的無所謂,邢爺那顆心都快要炸毛了。那姓佟的眼裡的含情脈脈,那份小心思路人都知道了,這小女人難道還真看不出來?
當著他的面兒,拉著小手就不放,沒了他還不得互訴衷腸,情投意合啊?
媽的,真當他眼睛瞎了麼?
尤其看著他倆那膩歪的樣子,狗屁的純潔友情!
越想越窩火,他望向童大少那眼神兒,似乎恨不得把人給生吞活剝了,他的女人,一根頭髮都受不得別人碰,心裡撓得真他媽慌。
“放開你的髒手!”
喝了酒的佟大少爺也擰上了,他受得不別人欺負翹妹兒,梗著脖子就嚷:“不放,我見不得別人欺負我家妞兒!”
“你家的?操你大爺……”
不知道是哪根兒筋抽了,還是被‘我家妞兒’幾個字兒給刺激到了,邢爺突然暴怒不已,揮起拳頭就狠砸在佟大少的臉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扯開他拽著連翹的手,一腳便踹了過去。
估計是盛怒之下的十足力道,竟然直接就將悲催的佟大少給踹飛到了牆上。
啪……
嘣……
兩聲兒駭人的巨響,一聲吃痛的悶哼後,很不幸,佟大少爺因為一句話,趴在了地上……
等連翹反應過來時,就只見他唇角潺潺往外流著那猩紅的鮮血,再看了一眼滿目赤紅猙獰的火哥,她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那個惡夢。
更想到了這狗血的一幕,想到了邢老爺子說的婚姻無效,也想到了自己這悲催的傻逼樣兒……
恨恨地瞪了邢烈火一眼,她抿著嘴巴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飛快地跑過去,俯下身來扶起口吐鮮血,直翻白眼兒的佟大少,關切地問。
“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噝……”吃力地扶著牆,佟加維摸著胸口有氣無力。
“走,去看醫生!”
感受著哥們兒渾身直打顫的身子,連翹那內疚感鋪天蓋地。
她太明白那個男人如果真要下死手有多嚇人了,一拳打得肋骨穿插也不是不可能,而佟大少爺花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