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邢烈火就端坐在椅子上,指揮著勤務兵將藥方舀下去抓藥,吩咐順便在炊事班將藥熬好了再送上來。
“我啥病?搞什麼呢?裝神弄鬼的。”
望著諱莫如深的火哥,連翹總覺著他那表情就跟像自己已經是癌症晚期,隨時都會走到生命盡頭了似的——
抬了抬眼皮兒,邢烈火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天生弱智,吃吃藥就好!”
“弱智這病可是會傳染的!”連翹嗤之以鼻地反駁回去。
鬥嘴麼,要天天鬥才好,據說老年人鬥嘴能預防老年痴呆,青年人鬥嘴能增加腦部記憶力,增長智商。
“放心,我百毒不侵。”邢烈火淡淡地說。
“放心,你死了我還活著。”
挑了挑眉,連翹的語氣中夾槍帶棒地嘲諷著。
瞟了他一眼,邢烈火開始翻看桌面兒上擺放好的檔案,不再搭理她,女人麼,總是喜歡逞逞口舌之能,讓讓她又何妨?誰讓他是個老爺們兒呢?
輕哼一聲,連翹一個人也鬥不起來,有些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瞅著他發呆。
而邢烈火卻看到辦公桌上那張請柬皺起了眉——
常部長!?
官場的宴請一直是以名目繁多為尤,常部長宴請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不過選在這時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他女兒常心怡。
眉目一冷。
他要搞的人,誰求情都不好使!
沙發上。
連翹喝著茶看著報尋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一件辣手的事情。
“喂,我不去機要處,卜處長會撥了我皮的。”
想著卜亞楠那軍中母夜叉的樣子,她就犯膈應。
“她敢!”尋思著這小妮兒的身體,他就有些憤怒,他想好了,他自個兒的女人,除了他自己,誰他媽敢欺負跟誰急。
“喲嗬,首長這是公私不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腹誹著,這是我黨最最剛直不阿的那個神佛面子都當鞋墊子的那個刑烈火大首長麼?——連翹真是情願相信她聽力出了問題,也不願意面對這太陽打南邊兒出來的事兒。
“你是病人。”沒有抬頭,邢烈火也沒有因為她的挖苦而發火。
這會兒連翹真懵了,這次從天蠍回來,她發現火閻王的脾氣似乎變好了。
不對,不對,也不是變好了,就是對她說話客氣多了,偶爾也懂得尊重一下她幼小的自尊心了。
難道,莫非,似乎……
“火哥,你最近有沒有出現人格分裂的症狀?”
“你真可愛!”
冷著臉,邢爺緩緩地掃了過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心裡沒由來的‘咯噔’一聲,連翹看著又要遊走在暴怒邊沿的男人,趕緊裂著嘴對領導的褒獎作了由衷的感謝,並且在極快的時間裡做了表揚與自我表揚。
“謝謝,這點我一直都知道。”
抿緊唇,邢烈火靜靜地看著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連翹有些發毛了,撫著不知道啥時候紅得快要燒起來的小臉,她有些尷尬地說了一句——
“火哥,莫非,你還發現了我除了可愛之外的什麼優點?”
來吧,讓誇獎和讚美來的更猛烈些吧。
“嗯,還有幼稚和臭屁!”
緩緩揚起唇角,邢烈火冷冽的表情龜裂了。
“謝謝,這是兩個可持續發展的優點,幼稚那叫有童心,八十歲都不老,臭屁那叫有自信,是創造社會價值的必須。”裝模作樣地瞟著邢烈火,連翹翻了翻白眼,一臉無所謂擺出更為臭屁的模樣,如是說。
小鬥虐情,大斗傷身。
連翹這個人素來嘴巴和她的功夫是一樣一樣的——狠。
要是換了一般人,非把被她氣得吐血不可,可是偏偏惡人就有惡人收,火鍋同志雖然平日裡言語不多,卻句句重點,直戳他心窩子。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鬥著小嘴,時間到是過得挺快,沒多一會兒工夫,勤務兵就端著熬好的中藥進來了。
恭敬的將藥放到辦公桌上,敬了個軍禮。
“報告首長,藥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辦公室的門兒一隱上,火哥那泛著冷的眼神兒就瞄過來了,“過來!喝了它。”
老實說吧,喝中藥這事兒,連翹還真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