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嘟囔著埋怨,“邢烈火,你大爺的,都是你……”
好吧,她就是個有點兒市井氣的粗俗流氓小丫頭,有時候腦子短路會口不擇言的埋汰兩句兒,哪料下一秒嘴巴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給捂住了,隨即就響起他好聽的聲音,語氣裡帶著些許戲謔。
“……我沒有大爺!”
“那二大爺?!”
“你啊,也就這點本事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然後緊緊扣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埋在肩窩裡的小腦袋給抬了起來,邢爺那雙比獵豹還銳利的眼睛就那麼直視著她,眸底氤氳著一層讀不懂的情緒。
“不磨蹭了,下車!”
揉了揉眼睛將酸澀去掉,連翹又抹了一把臉才望向車窗,這兒是人來人往的大街。
“幹啥啊?”
她迷茫的樣子,像極一個被寵壞的孩子,睜著兩隻大眼睛溜溜望著他,一副莫名其妙的小表情。
清澈,純淨!
不過,這正是邢爺稀罕的樣子。
鬆開扣在她腰間的大手,邢爺板著臉教訓:“哪那麼多廢話?我還能賣了你?”
“你抱我,我累!”張開雙臂,她笑得可得瑟。
“小畜生!”瞪了她一眼,黑眸裡全是無奈的情緒,這丫頭就是蹬鼻子上臉的典型,明知道這兒人來人往的,讓他一老爺們兒抱個女人怎麼走?還不得被人給笑話死?
“抱不抱?抱不抱?”
“抱抱抱!”低咒一聲,邢烈火懲罰性地狠狠地壓向他女人的唇,吻得那叫一個霸道,“老子上輩子欠你的!”
嘴上挺橫的,不過麼——
鐵漢化了水,柔情了。英雄沒了膽,孫子了。
“那你這輩子可得好好還!”猛地滑過他的唇,連翹側過腦袋,笑得咯咯直響,“上輩子積點兒德我容易麼?”
“臭不要臉的東西!”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拉扯著她的腦袋直晃悠,邢烈火不禁啞然失笑。
不過麼,說到底還是妥協了,惡狠狠地開啟車門兒,一把將他家女人給抱了過來,就那麼摟在懷裡往街上走。
一本正經,滿臉嚴肅,愣是沒有讓人看出來其實他被妻奴了,還好,他女人個兒不小,窩在他懷裡看起來還挺像個小丫頭的。
好吧,自欺欺人!
他無事,連翹卻愣住了。
她原本不過是刁難一下這個男人,逗逗趣子罷了,料定了他不敢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抱一個女人走來走去的,誰知道火哥的膽兒是捅天的?
此刻,她緊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著他怦怦的心跳聲,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窺視,小臉兒臊得通紅,就連耳根子都在發燙。
“喂,邢烈火!”
“怎麼?”他的聲兒淡淡的,帶著點兒促狹。
“哪啥,我現在不累了,放我下來吧,你沒注意旁邊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咱倆麼?”
“不放!”
小樣兒,還挺固執!
認真的端詳著他的臉,連翹問得很嚴肅:“一會要是有人問你,先生,你女兒幾歲,你怎麼說?”
悄無聲息地在她腰上掐了掐,邢烈火抱著她穩穩當當地走著,話有點兒嗆。
“你這是嫌我老了?”
“哪能?不過人都說三歲一個代溝,咱倆足足兩個代溝,你會打醬油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你看你奔三了,我才二十出頭……嘖,等你老了,我還年青,你說我多虧啊?”
邢爺繼續面無表情,“放心,別說兩個代溝,十個代溝老子也給填了,什麼溝老子都給你填得滿滿的!”
低嗤一笑,一拳頭砸在他胸口,“老不正經的東西!”
眼中的火焰跳了跳,邢爺低低地說:“小不正經的能聽明白,也不是好鳥!”
小手輕飄飄的晃盪到他胸口,一圈,又一圈的打著旋兒,連翹將聲音除錯到最軟膩的狀態,“哥哥,新時代的女人,喜歡的都是壞鳥!”
“小色女,一會兒回家壞鳥好好疼疼你!”悶頭輕笑了一聲,邢爺伸出手來將她散落的長髮攏在耳後,低下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接著,一點,又一點地輕拂過她的唇,那神情像在呵護他的寶貝——
那憐惜,那寵溺,誰說悶騷男人沒有柔情?
……
事實上,連翹還真的鬧不明白火鍋同志帶到自己到這會兒來幹嘛,要說他腦子沒抽她都不太信。
這地兒是哪?
京都市的老城區,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