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兒,衛燎目光有神地笑望她帶著點兒嗔怨的小臉兒,一動不動,如同一個被人奪走了呼吸的傻子似的……
他覺得自個兒犯賤,他喜歡她瞪她,喜歡她露出這種嬌嗔的小樣子,總比板著臉面無表情來得好。
這樣,至少兩個人的距離更近。
對,現在他倆的距離,不足二十厘米,近到他微一凝神就能瞧清楚她濃密的睫毛究竟是怎麼分佈的。
一時之間,多少個日子以來的相思頃刻之間便化成了潮水,在他的心海里一波一波湧動著。
喉結,上下聳動,這是他最明顯的激動特徵。
只不過麼……
被他這種露骨的眼神兒死死盯住,爽妞兒很快便紅了臉頰。
他倆在一塊兒這麼多年了,這男人臉上的微表情和動作,她瞭解得,簡直就是深入到了骨頭縫兒。這種表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隻大流氓發情了。
“衛燎,你幹嘛,我是在和你說正事兒……”
差點兒被口水嗆著,衛燎猛地回過神來,連續狠狠地乾咳了好幾聲兒。大流氓也被叫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來就摟緊了她的腰。
耍流氓這事兒,衛大少爺幹得最在行。
“是在說正事兒啊,妞兒,要不要我集合一下隊伍,給舒大記者來一個正式的歡迎儀式?”
“別起膩啊,少跟我貧!”爽妞兒抬手狠狠拍他的手,一本正經的瞪他。
可是,被他大手不斷摩挲腰部帶來的身子微傾,還有嬌軟的聲音裡帶著的那點兒小小的顫抖,都沒有能逃得過去衛大隊長的眼睛。
他了解她,正如她瞭解他。
查覺到她的反應,男人的黑眸裡頓時湧上了如同漩渦一般能吸人魂魄的曖昧笑意來。衛大隊長向來是懂得如何勾搭女人的。
輕聲兒一笑之後,他近乎無恥地納她入懷,深深禁錮。
“倔啥呢?好不容易見面,多不容易啊!這要換到了真正的戰爭時期,今兒咱倆見著了,明兒能不能見面都不知道,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會兒話麼?”
聽了他的話,其實舒爽心裡挺不好受的,但嘴還死犟著。
“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衛燎嗤笑一聲兒,手掌按住了她的腰往自個兒硬實的胸口上湊緊,俯下頭呵著氣兒在她耳朵邊兒調戲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倆不止百日吧,日了成千上萬次都有了……”
“我呸,你個死不要臉的衛……”瞪起大眼珠子,舒爽扭過腰去就推他。
可是,一抬頭,迎上他那雙近乎痴纏的目光時——
唇兒微微一顫,輕輕蠕動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聲來。
因為,面前的男人,是衛燎,他對她而言,到底是不一樣的。
“妞兒,什麼都別說……”
電光火石的一秒後,她的唇和她的話都便被男人含進了那張望求的嘴裡。緊接著,男人靈巧的舌尖幾乎沒有費什麼工夫便利索地頂開了她的唇齒,拖出她滑膩的小舌來,使勁兒吮在了嘴裡。
對付舒爽,衛燎至少有一百八十種手段。
狂烈的激吻將暴雨後的空氣滲入了她的嘴裡,她輕啜著快要不能呼吸,覺得自己像是要被這個男人給吃下肚子去似的。而他,粗粗地喘息著大力地啃噬著她,那動情汲取的樣子,如同一隻不知饜足不知疲憊的山間怪獸,非得靠她口中的津液才能存活下去似的動情。
她,又如何會是縱橫情場的衛大隊長的對手?
指若游龍,身若驚鴻,在她來不急思索和分辨之間,男人已經將她柔軟的身體狠狠地壓制在了老硬老硬的那張綠色行軍床上,身體牢牢地禁錮著她,大手直接熟練的挑開了她身上軍襯衣的扣子。
他的眼神兒,帶著燒灼般的熱度,比起能煮熟雞蛋的太陽能還要狂熱幾分,而兇猛的男性怪物更是囂張地貼緊了她微微顫慄的身體。
九月的天兒,軍用帳篷裡,一點兒也不冷。
但是,她卻忍不住,微微痙攣,微微顫抖。
不為別的,還是因為,他是衛燎。
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床下她是女王,床上她永遠都只是他的奴。翻身做主人的時候至今還沒有出現過。不為別的,因為他太能了,翻雲覆雨絕對是把好手,每每這種幸福而又甜蜜的折騰從開始到結束,總能讓她身心愉悅得近乎暈厥。
然而此刻,殘存的理智提醒她,絕對不能屈服。上次可以給自己找藉口說是因為醉酒,如果這次在清醒狀態下被